“是谁？”
朝圣这么问着，虽然她并看不见东西，但是很好的听力还是让她清楚的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即使是在沙地上，那未经过掩饰的脚步声还是很明显。
朝圣皱了皱鼻子，转过身子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啊，听力真是不错，果然没有了视力，其他方面的感官就会被强化啊，电影果然没有骗我……不过，强到这种程度，难道是夜魔侠什么的？”
这是朝圣没有听过的声音，光从声音上来判断，竟然没有办法确定来着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能差不多的知道来者是个体型不算大，甚至可以说的是类似女性一样纤细的人……
那应该是女孩子吧……
“有什么事情？”
朝圣这么问着。
“啊，简洁明了，很好。”
朝圣明显从她的回答中听到了满意的意味，听着少女（至少是朝圣以为的）的说法：“我呢，就是在某个酒馆中听到了，一个用布匹蒙着眼睛的少女，打昏了四个著名的牛仔的传言，所以就来看一看。”
看来没有什么理会的必要。
朝圣这么判断着，她不再理会这个好奇心过重的人，而是继续背着她的背包，向着一个方向继续走着，，准确的说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在沙漠中前进着。
“喂喂喂，不听人说话可不好啊……我呢，就是有点好奇，因为你现在前进的方向，如果不是啤酒花镇或者是干核葡镇的话，那么应该就是更前方的地方了吧……”
朝圣听着这样的话，脚步顿了顿，她看向了声音传出来的方向，说道：“与你无关，像你这种年纪的孩子，还是安心的等待着我为世界带来福音就好。”
“不管怎么说，我也有十七岁了吧，你一幅把我当做是小孩的样子是闹哪样，你年纪也不大吧，十八？十九？……”
朝圣听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二十岁，无主之地规定……二十岁成年。”
“我算是是东国人。”
“东国十八岁成年。”
朝圣也很清楚东国的规定，而且她觉得这个少女是在随口胡说……如果是东国人的话，又怎么可能来到无主之地这种地方，甚至是在沙漠中和她说话呢？
“对了。”
那个少女想到什么一样，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声音再次传来，问着朝圣：“你说的【福音】是什么东西呢？据我所知，你前进的方向，应该没有类似的东西。”
朝圣摇了摇头，这个动作应该是全世界通用的，只要那另一个少女并不是跟她一样看不见的话，她说道：“有的，在最前方的那个地方。”
“……”
感受到了少女的不说话，朝圣依旧保持着向前方的移动，她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估计是理解了她要去哪里，产生了害怕的情绪，所以就不敢跟着了。
但是……
“你，真的觉得【渊】里有【福音】这种东西？”
朝圣再一次的听到了这样的话，她感叹着少女的坚持，说道：“也可以有别的称呼，【救赎】、【拯救】都可以……在你们的眼里，或许是别的东西。”
朝圣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憧憬与狂热，她说着：“混乱、无序，没有罪恶与律法，人与人都将平等，人与人都将不平等，这些，会由我带给世人。”
等了一会，朝圣没有等待来答复，她也不指望这些被秩序的表象蒙蔽的人能够理解……
“……”
“听起来还是不错的，但是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穿着的，是寒冬教会的修女服呢？而且看起来，你应该是不相信寒冬教会的教义吧。”
听起来少女并不害怕，只是之前一时无语……
朝圣这么想着，开始耐心的和这个对她的教义感兴趣的路人解释着：“修女服并非是寒冬教会的专属，这是一种证明自己将全身心都献给神，能够与神更加接近的制服。”
“高高在上的神或许并不会明白，但是我这样的穿着，是为了证明自己足够的虔诚，这样的话才有资格接受来自神明的福音，才有资格将福音传播给世人，这样才会与神更加接近。”
朝圣说罢，就听到了少女稍显古怪的吐槽：“是嘛，虽然听起来很玄学，但是感觉意外的很有用啊……对了，那你信仰的神，应该不是寒冬教会的神吧。”
朝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的声音里有这样的情绪，但是说到神明，她还是很有兴趣说话的：“当然不是，一点神迹与伟力都没有的伪神罢了，我信仰的，是那没有名讳，无法称呼的混沌之神，而【渊】就是他的神域。”
“额，你确定没有名讳吗？”
“自然如此，混沌的神明足够的混乱，所以自然没有能够被我们称呼的名字，祂并不需要这种东西，祂是世间规则的化身，独一无二的存在。”
“嘶，肯定有名字的啊，总要有称呼才方便吧……”
虽然朝圣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对神的名字这么在意，但是她还是解释道：“在混沌之下，左可能是右、右有可能是左，上下也会随时可能会颠倒，常识没有任何意义，名字也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啧，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意义的东西就没有’这种常识，在混沌之下也是有可能错误，有可能正确的吧，所以没有意义的东西还是有存在的可能。”
朝圣摇了摇头，说道：“绝无可能。”
“啊，你又不是神，你是怎么知道神没有名字的，既然是混乱无序的话，那么有没有名字都是正常的吧……”
朝圣微笑着，她姣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憧憬，说道：“我不会去无端的猜测，但是我是离神明最为接近的存在，除非神明亲口告诉我名讳，我是不会修正我的想法的。”
“啊，是嘛……就此刻而言，你的确是与神明最接近的人啊……对了，没有请教你的名字？”
“朝圣，朝圣者的朝圣。”
“我叫做夜鹭，或许这就是神的名字也说不定。”
“请不要妄议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