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上去怪诞……
第二眼闻上去猎奇……
第二眼听上去恶心与恐怖、惊悚……
第二眼尝上去扭曲、反胃……
先后顺序与感知开始毫无逻辑的扭曲,其中的“1、2、3”的次序也开始从根源上被概念性的扭曲与改写,认知被破坏、被摧毁、被左右、或是上下缠绕在一起。
前与后被交织;
左与上开始重叠;
右与右与下与中混杂;
不状可无法描述名状法无……
述法无可无不状法名状描……
颠倒、混乱、繁杂、无意义的扭曲的拼接,毫无存在价值的错综与无序,光与影的飞沫渐渐的开始涌上,从头到脚或是从里到里到外到里被一点点侵蚀……
树或是不能够被称为树的东西,上面附着着的移动着的长着狗头的八条节肢的蜘蛛样的东西,连接成类似蜈蚣的东西在行动着,树的皮是色彩斑斓的眼睛,叶子是尖尖的牙齿与笑脸。
遍布着血肉与血管交织在一起的心脏,混杂成了一整块,就像是本就该这个样子一样,让人不禁怀疑其人类的身体结构是否是正确的,是否是发丝本就应该充斥在血管中,而非是血液。
巨大苍蝇背着宝塔、蘑菇在手拉着手旋转着高唱、青草开始舞蹈;鸟雀有着数个头颅、翅膀交织重叠、骨骼暴露在外、全身布满着石油一般的羽毛。
眼光透过“尖尖的牙齿与笑脸”的树叶,照射下来并非是光线,而是极其细小的蛆虫,在落在地面的时候,被地上张开的充斥着锋利牙齿的小嘴吃掉,再瞬间闭合。
锤子、蠕动的拳头、行走的42、孤单的滚动着的自行车轮胎、像是蜗牛一般在爬动的镜子、一长一短在收缩着喷出血块的花朵、看不见的东西……
耳边,或者是从嘴边之类的地方,能够听到声音或是不能够听到声音的地方,接收到了某种低语,处于理解与不能够理解的叠加态的、分辨不出声音大还是小的“低语”声。
“望向天空,高高在上
群星归位之时已至
昔时已逝,末日正临
……
星耀灼热,沸腾颤动
预示末日到来
恐怖恐怖恐怖至极
极度极度极度惊惧
……”
……
然后是选择的环节,像是灵魂被撕裂一样,被两方拉扯着,或者说是……处于自己的渴望,迫不及待的要投向哪一边,即使是这样,也依旧有着这样的权利。
或者说,一切都没有意义,因为结果早已决定:一方是扭曲的血肉与内脏、骨头、鲜血、痛苦、不可名状;一方是混乱与颠倒、无序、模糊、毫无道理、难以言喻……
要选择的话,对其而言,前者其实还更加容易接受一点……在这么想着的同时,在即将彻底失去理智的边缘,她看到了,看到了后者的一点点真相,那一点点名讳……
按理来说,或者是毫无道理的,理应在此刻理智崩坏、蒸发,因为大脑的缺陷、人类的缺陷而无法理解这样的“真理”,而彻彻底底的蒸发,但是……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因为那样的认可与身为同伴的身份,她念出了在无尽的深渊与拉扯的力量中,在这一方中感知到,最高层次的名讳;
“【夜鹭】,夜鹭?”
“啊,我在~”
就像是褪去的潮水,就像是歌剧的中断或是突然的安静,从正常人思维中的“不正常”到“正常”的切换只花了一瞬间,就像是溺水的人猛地被救起一样……
“哈~哈~哈~哈……”
梦喘着粗气,就像是很久都没有呼吸过一样,她眼中不断的流着泪……看向周围却看到的是正常的森林,树木很苍翠、花朵很好看、鸟儿很可爱、蘑菇也小巧玲珑……
世界变得井然有序,反而突然有点不太适应,产生了“一切都这么正常真是太好了”、“感觉世界比平时看起来还要可爱”的这样的感觉。
“从【那边的世界】回来了啊……”
梦听到夜鹭的话,她艰难的理解着夜鹭的话语,伸出手去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甚至还有口水,她拉着夜鹭的衣角,说道:“我……让我休息一下。”
夜鹭歪了歪头,知道梦现在腿软了,就打了个响指叫了一个沙发出来,率先坐上去,看着梦也坐了上去,说道:“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的【灵视】果然高到吓人的地步。”
“【灵视】是什么?那些的东西是幽灵吗?”
夜鹭没有直接回答梦的话,反而露出了配和刚才的经历显得更加让人害怕的阴森笑容,说道:“等等,你就不好奇一下我为什么要让你看到那些东西吗?按理来说,你直接翻脸我都不会奇怪。”
梦摇了摇头,渐渐的平复了心情,说道:“反正你会解释的,况且……无论经历了什么,‘我现在正好好的坐在这里’,这就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不用生气。”
“是嘛,真是厉害啊……”
夜鹭这么说着,他想了想说道:“不过,你在家就是浴袍,无论出门还是去学校穿的都是羽织……所以说啊,真的没有其他的衣服了吗?”
“哈哈,那个……还有以前学校的校服,我是那种在平时生活中都会穿着校服的人啊,但是在现在的学校里,好像一直都没有发校服的样子,就是这样啊……”
夜鹭听着梦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也对,难怪我们在学校里的回头率那么高,原来是这样;看来要问薰子要校服了,然后……就是关于【灵视】了。”
“嗯嗯。”
夜鹭看着梦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道:“说的简单一点,或者说……说的稍稍可怕、仔细想起来会不寒而栗一点,就是看见真相与真实的能力。”
“……”
“……”
“???”
“……”
“!!!”
“……”
梦看着认真的等着她答复的夜鹭,试探性的说着,说着自己可怕的猜测,说道:“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我刚才看到的东西才是真实的,现在看到的其实都不是真正的……”
“那么,那边的蘑菇……”
摸摸~
夜鹭摸了摸梦的头,暂时停下了她胡思乱想的同时,说出来让她脑子更加混乱的话:“啊,其实往左边走一段,就只能看见血肉类的东西,往右边走一段,就只能看见扭曲的混乱类了。”
“果然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