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墨下了朝，便直往归晏殿而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想见她。
薛明鸢坐在正坤宫的院子里，逗着鸟，余光瞥到帝王的轿撵从正坤宫门口路过。
薛明鸢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继续逗着眼前的鹦鹉：“说，参见皇后，参见皇后。”
这只白毛鹦鹉很聪明，学舌道：“参见皇后，参见皇后！”
“哈哈哈。”薛明鸢满足地笑了起来，“再叫，再叫。”
“参见皇后！参见皇后！”
薛明鸢止不住地笑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夫君再一次将自己无视个彻底。
身旁的侍女道：“皇后娘娘，陛下风风火火地往归晏殿去了，似是有什么急事。娘娘不去问问吗？”
“问？无非就是那些事罢了，有什么好问的。”薛明鸢继续逗着鸟，“本宫倒要看看陛下这次怎么替那个女人收场。”
“娘娘，不好了。”外头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了一个太监。
薛明鸢皱了皱眉：“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那太监缓了口气：“回娘娘话，陛下方才下旨，要娘娘明日回薛家省亲。”
薛明鸢一挑柳眉，回过了身：“好端端的，回家是为何？”
“奴才也不知道，”那太监压低了声音，“指不定是陛下起疑了。”
“竟忌惮本宫到如此地步。”薛明鸢还是不由感到一阵心寒，“竟要将本宫送出宫来，才安心。”
“娘娘，现在可是扳倒归晏殿那位的关键时刻，皇后娘娘若是离了宫，胜算便少了一半啊。”
“这本宫自然知道。”薛明鸢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薛明鸢眼睛一亮：“叫许太医过来。”
凌寒墨来到了归晏殿，叫福未不要声张，一个人悄悄走了进来。
只闻殿中淡淡幽香萦绕，房内帐幔未收，将清晨的曙光渡为慵懒的柔光，打在殿内。
凌寒墨不由打了个哈切，来到了秦素烟房内，自然地卧在她的身边，抱着她睡着了。
秦素烟是何等的警觉，早在凌寒墨踏进来的那一刻，便知道是他来了。
秦素烟起了身，给凌寒墨盖好了被子，下了床，为凌寒墨准备一会儿起床用的面盆、点心，一如之前在王府那样。
秦素烟将事务安排完毕，便让苏竹出去打听正坤宫的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凌寒墨苏醒了过来，秦素烟守在他的身边，温柔地抚着他的发丝：“醒了？”
凌寒墨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趴在了秦素烟的腿上，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幸福。
“听说今日朝上不太好对付。”
“薛将军是越来越大胆了。”凌寒墨又有些不悦，“朕看他是帮皇后帮到底了。”
“说到底，这件事还是赖我。我不应许给她后位。”
“不，是朕的关系。朕后来想过，在当时的局面下，薛义梁是必须要拉拢的人，许她为后，除了委屈了你，实属上策。”
秦素烟一笑：“那陛下说说，为什么是你的错。”
“朕从来没有把她当作夫人，甚至没有将她当作一个女人。朕的心里眼里全是你，所以将她冷落了彻底。她因此生怨，朕也能理解。”
“谁能想到，这样的怨气竟能使她害死两个活生生的人。”
凌寒墨坐起了身：“朕不能再留她了。”
“夫君打算怎么做？”
“废后。”
凌寒墨握住了秦素烟的手：“你愿意和朕一起吗？”
秦素烟点了点头，坚定地答道：“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