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的睫毛狠狠一颤,“原来是沈夫人和南……沈公子啊!”
看着璧人亲昵的手挽手,她还是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痛到令她窒息。
目光掠过沈南宫,落在一旁小鸟依人的女人身上。
刹那间瞳孔剧烈紧缩。
那个女子,
跟她长得很是相像。
对方似乎也是一愣,若是非要区别的话,大概是那女子眼角有一颗泪痣。
更添一分妩媚动人。
那女子看向沈南宫,“这位姑娘是?”
沈南宫僵硬地笑了笑,“故友,容锦书。”
锦书愣了愣,很快恢复正常,那女子朝锦书颔首,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调教出来的气度。
“容姑娘。”
锦书回礼,沈南宫指了指那女子,“这是内人,徐姝。”
“沈夫人。”不亲不近的称谓很是恰当。
徐姝浅笑,“既是故友,何不到茶楼一叙?”
锦书不自然地笑了笑,“不必了,锦书出来祈福已是耽搁了些日子,就不久留了。还要恭贺二位大婚,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锦书强忍着心口的绞痛,指尖攥着手帕泛白。
沈南宫夫妇谢过,也没有久留。
锦书转身的一刹那,笑容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无色的脸。
徐姝目光落在锦书落下的红符上,神色复杂,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手中的手帕忽然滑落,恰好盖在红符上,附身连同下面的红符一同捡起放进袖子里。
沈南宫看向她,深情款款,“娘子,回去了罢?入秋了,外表冷,我怕你着凉。”
徐姝柔柔一笑,“夫君说的是,回府吧。”
另一边
“书姐儿,怎地了,误了时辰哩!”
“无妨,那边景色尚好,贪恋久了,忘了时辰。”
锦书正抬步打算离开,忽闻一阵啼哭声。
循声望去,只见前边拥着一众人。
“佟婆婆,那边怎么回事?”
“那边儿呀,我方才寻你时,看见一孕妇坐在地上血流不止,她丈夫口口声声说是寺里的一僧人推的。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锦书皱了皱眉,抬眸,是那个赠她话的方丈。
走了过去。
佟婆婆拉住她,“书姐儿,少管闲事罢,不干你事。”
锦书轻笑,“佟婆婆,人生在世,总要积德行善的。”
她义无反顾的走了过去。
殊不知,这一去,她的命运就此改变。
于她而言,是福是劫,尚未得知。
走到嚎啕大哭的夫妇身边,拿出手绢递给男人,“需要手绢吗?”
那男人一愣,接过手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多谢姑娘。”
“擦干眼泪,现在方便说话了吗?”
“说……说什么?”
“你说,是这个方丈推了你的妻子是吗?”
“是啊!明眼人瞧着呢,可不能抵赖。”
锦书不急不慢,“你的妻子滑胎,不应该先去看郎中么?动了胎气是小事,孩子落了,夫人倒了,事儿……可就不小了。”
那人目光有些闪躲,支支吾吾。
锦书面不改色,指着血迹,“血迹呈现鲜红色,时间这么久了应当是暗红色。且过了这么久该凝住了,这会儿却依旧在流淌,你的妻子流血过多,这会儿也该晕厥了,却还在瞪着眼睛喘气。这……”
锦书解说一半,留一半,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