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儿人气有所增长,在每次的舞台表演中,每次都俘获众人的芳心,一颦一笑都是有人追捧。
又一次的寻常晨演,羡儿弹奏着悠扬的琵琶,台上的舞妓都是她的陪衬。
羡儿愈发得意,就有人愈发记恨。这个醉菀院的明争暗斗并不在少数。尽管是已经付出真心的锦瑟,也是有些看不顺眼羡儿。
羡儿虽然是后起之秀,但毕竟是个新人,可是没有实在的名分。也没有正经的达官贵人来指名点香。所以虽然人气不少,但是在醉菀院的地位还是不足,锦瑟头牌的地位仍是不可撼动,可是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的呢?
羡儿演奏着琵琶,频频向台下抛媚眼,惹来一众客官争前恐后的向台上撒花,来表示喜欢。
羡儿很是开心,不过最多的是空虚。自己已经别无他法,只能以貌示人,能得几时好?
羡儿看场内众人情绪高涨,气氛恰到好处,便从台下走至主席台缓缓委身悦耳如音律般的声音从红唇中发出:“诸位客官好雅兴,不知今日谁能陪羡儿玩乐?”
众人一片喧哗,各个心急如焚,争先恐后,想要得到羡儿的陪伴,七国民间曾传言,天下之佳人,莫若齐国;齐国之丽者,莫若京里;京中之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今日得以一见果然如天仙下凡,众人皆目瞪口呆的凝视着羡儿。
台下的卫公子听到羡儿到此并未停止手中的的动作,嘴里含着依可送来的葡萄慵懒横卧。“不知姑娘可有兴致陪本公子?’’
羡儿自然知道这是一个风流公子,看他左拥右抱并且局座中央,看起来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羡儿多看两眼。
羡儿故作冷淡有些撒娇道:“公子身边已经美人成群,怎么还却羡儿一个吗?”
卫公子又含进一粒楚依可递上的葡萄对羡儿轻佻的说:“美人自然多多益善,你意下如何?”说完并没有等着羡儿回应,就立刻逗得楚依可一阵娇笑。
在座众人并不惊讶,在场的人就属卫公子有些身份,可以随意玩乐美人,其他人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争。
羡儿觉得卫公子这般对自己不在意,只想着让自己迎合,自己若是像寻常姑娘一般,定是没有什么趣儿,欲擒故纵才是上策。
“公子,羡儿只喜自己一个人陪你~”羡儿也是胆子大,让众人唏嘘。
卫公子也是勾起了火苗,觉得这个新人有些意思。
便点点头,示意让旁边的姑娘下去。
羡儿心满意足的拥入卫公子怀中。卫公子也搂着她,亲昵的对她耳朵哈着气。
羡儿与他欢好良久,卫公子也是很中意她。羡儿抓住机会,他觉得自己若是有些能耐,能攀得上京中贵公子也是好的。
再不济,也要成为这个醉菀院数一数二的头牌,为自己争口气。
锦瑟一大早就起床,挽衣陪着她在门外坐一坐,看着花开花谢,潮起潮落,悠着,晃着,嘴中哼着小调,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难得今天的心情十分的愉悦。
正在着愉悦的时刻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片刻,锦瑟就见一群人蜂拥而至的到达了她的房间,为首的是昨日宴会偎依在卫公子身旁的羡儿,昨天喝的有些多,头还是有些晕晕沉沉的,昨日羡儿在诸位姑娘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卫公子亲点之人,看样子是有些能耐的。无所谓了吧,既然事已至此,何必再想往事?看样子她是来示威的。
挽衣先行一步挡在了锦瑟面前。微微俯身说,“不知羡儿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挽衣知道羡儿的心性,自己也警告过她,别让她生出什么事端,如今气势汹汹而来,不知要做什么。
羡儿迈着碎步走到了锦瑟的身前欠身行礼:“姐姐安好,今天是羡儿正式成为花魁之日,所以来给姐姐问安。”
锦瑟绝美的脸上仍无任何的表情,一挥衣袖示意羡儿退下:“不必了,我如今也不在乎这些虚礼,妹妹如今风头正盛,希望你能花开不败。”
挽衣站在锦瑟身前,听见她说话,也退了回去。
“姐姐莫生气,羡儿不过按规矩来给姐姐请安,姐姐一直是妹妹学习的榜样,妹妹等望尘莫及”
羡儿不卑不亢的嘲讽着锦瑟如今的身份地位,如今自己已经慢慢爬上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个锦瑟是挡在自己前路的绊脚石,一定要斩草除根,永除后患。
羡儿看锦瑟是个没有心机的,不过她身边的挽衣不可小觑,她自幼由花妈妈扶养,花妈妈的手段众人皆知,这个义女也是不容小觑。
这时羡儿的表演时间也到了,希儿已经派人来召见。也整好舞台的布置,让人员准备好。
挽衣开口说:“羡儿姑娘,挽衣提醒您,您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有很多要守的规矩,千万别失了尊卑,你要记住锦瑟姑娘是京城中有名的头牌花魁,你如今刚刚成为花魁,千万别行差踏错。”
“羡儿还不退下,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若柳不知从哪出来,呵斥羡儿的行为,羡儿那身为舞伶婀娜多姿的身材很自然的扭曲,别有这一份风味:“姐姐息怒,若柳没调教好婢女,请姐姐千万别怪罪。”
锦瑟仍然是面无表情,这样的女子何其的聪明,不过对自己也用错地方了。
挽衣知道羡儿一开始并不是演出人员,不过是被买来伺候姑娘们的。而羡儿伺候的正巧是和锦瑟分庭抗礼的若柳。
“无妨,退下吧,今日诸位妹妹都很忙,我也要去准备准备,你们自便。”锦瑟仍是挥摆着衣袖,下逐客令。
挽衣俯身开口,“诸位姑娘,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去半个字,你们应该都明白自己的应该守的规矩。”
但是羡儿仍就视若无睹当做没有听到锦瑟的逐客令:“姐姐,花妈妈昨日答应羡儿让依可在二层中选出一块地方作为羡儿的房间。”
锦瑟并未理会打算进屋。
“姐姐,羡儿看中了房间的锦院那边的地方,姐姐是否可以相让。”提到了锦院锦瑟一愣定身站在了那。
“挽衣当然明白姐姐的想法,这锦苑是锦瑟姑娘独居之所,岂是你们能随意就夺取的?你也太不自量力了吧!”挽衣站在了锦瑟的身后正视着羡儿:“你别不自量力,竟然想打锦园的主意,这锦园是花妈妈赐给锦瑟姑娘独居的,你们要违抗花妈妈的命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