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么？”莫北唐眯着眼又低低问了遍，也不知道是问她还是自言自语。
清水点点头，“看样子应该是的。”
“真是麻烦，”莫北唐啧了声，“捱了这么久可真是有你的。”
莫北唐朝沙发上趴着的男人投去嫌弃的眼神，拍了下清水的腰让她从自己身上起来，他自己从陆离手里拽出他的手机，用陆离的指纹解锁后拨出个电话。
情绪崩溃的时候，舅母一直轻拍着她的背部安抚她的情绪。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了，收拾收拾，两人正要睡下，床头便有铃声响了起来。
铃声还是那首《方圆几里》，苏清甜脸上的神色有很明显的变化，这个铃声是她为陆离设下的。
他又打电话过来了？
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她握住了自己的手机，却犹豫着不敢接。
李秀英轻轻在她肩头拍了两下，朝她安慰地笑：“接吧。”
苏清甜点点头，还是将电话接通了。
“他在Devil天堂，壹号包厢，你要是还在意他就赶紧过来。”
这是莫北唐的声音，她能认得出来，虽然他们说过的话不过几句，可她就是认出来了。
“他……我能和他说说话吗？”
莫北唐嗤笑，语气里的蔑意很明显，“恐怕不能。”
“……”
“能痛快一点吗？要来还是不要来？”
苏清甜紧紧攥着手机，沉声说道：“来。”
这次对方又笑了，声音更冷了些，“希望苏小姐能好好对待他，否则别怪我不看陆离的面子，要你好看！”
苏清甜抿紧唇瓣，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很爱他，所以不会伤害他。”
“呵，只怕某些人伤人而不自知！”
那边语气不善地撂下电话，苏清甜被他这话说得怔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有哪里伤害到他了吗？
苏清甜从被窝里出来换衣服，李秀英吃惊地问：“甜甜，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呐？”
她回头笑了下，笑容有些无奈，“舅妈，我今天可能不回来睡了，明天早上我再带早餐过来。”
“这么晚你还去哪里呀？怪不安全的！”
“我男朋友喝醉了，我去接他回家。”
“舅妈，你早些睡，我先出门了。”
说完话，苏清甜便拢着衣服从房里出去了。
“莫少，我们把陆总一个人留在这不太好吧？”
和苏清甜打完电话，莫北唐就揽着清水的腰要出去，临出门了，她突然回头看着陆离来了这么一句。
莫北唐几乎是立刻松了手，“那要不你留下来陪着他？”
男人的脸色垮下去，清水怎么会不明白他不乐意了？于是只好主动贴上去，“如果我有荣幸可以选，那当然还是要选莫少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自己有这么大魅力？”
这男人……真是要上天了……
清水默默吐槽，却还是弯着眉眼笑，踮着脚在他脸颊啄了下，“因为莫少是我来这里第一个这么好说话的客人，很帅也很温柔……”
她真话假话掺杂在一起说，真真假假倒全部都像是真的了。
莫北唐被好听的话哄得开心了，搂着女人出去，“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嘴甜的女人最好命。”
总之不会是莫欢颜那种，每天缠着他烦都烦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