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和秦大大好人认识时,她跟她妈妈撒谎说在同学家里,他喊她长鼻子小姐。
这次换成他骗她,卿慈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匹诺曹先生。”
秦以深当然听到了,他嘴角微微勾起,荡漾出好看的弧度。
“在说我坏话?”
卿慈吐了吐舌头,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别墅后竟然有个带旋转楼梯的露天泳池,卿慈不由自主地“哇”了一声。
“在这里等我,别乱跑,我去拿医药箱,很快就会回来。”秦以深将她放下,像个老母亲一样叮嘱着她。
“我不会乱跑的啦,而且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会丢的!”
“对对对,刚刚还有个二十几的人去洗手间然后走丢了。”
边说边将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次,恶狠狠地说:“在这里待好,几分钟后我要是没看到你,你就死定了。”
哇,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卿慈立马点头哈腰,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等秦以深走后,卿慈裹紧了他的外套。看着在夜光下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叹了口气。
原来秦大大好人还有点刀子嘴豆腐心啊,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那个叫莞莞的女孩子,真的很好看还很优秀啊,怪不得他会那么喜欢她。
在身旁无辜的不知名植物上,随手扯了一片叶子。
一点一点的撕着,一边念叨着,“继续喜欢、放弃、继续喜欢、放弃……”
快要撕完那片绿叶时,卿慈烦躁地将叶子丢在地上。看着脚边满地的碎叶子,她抬手捂着头。
喜欢一个人,哪那么容易放弃啊?卿慈你这个笨蛋,竟然还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来决定。
无论在怎么撕碎,结果都是一样的啊,因为根本就不想放弃嘛。
秦以深见坐在台阶上的小姑娘捂着头,有些担心,“怎么捂着头?头疼?”
“没有。”
卿慈看向他,有一瞬间的愣神。
秦以深拿着医药箱跟她的拖鞋还有她出门时穿的厚外套,在她身旁坐下。
默契地交换完外套,他打开了放在地上的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医用棉签、还有创口贴。
“把脚伸出来”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
“听话,脚,伸出来。”
卿慈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每次严肃起来好像都会给人带来一种压力感。
她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脚,他单手握住,将她的脚轻轻搭在自己的大腿上。
“消毒水是酒精,不是碘伏,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抽出一根医用棉签,在酒精里浸泡一会儿,轻柔地擦在她脚后跟上。
“嘶……”虽然他的动作很轻,但是酒精消毒真的很疼,卿慈忍不住地想收回脚。
“很疼?”
“嗯。”
“再忍忍,很快就好。”
看到秦以深再次拿起棉签时,卿慈害怕了。
不想再体验那种疼痛感,她泪眼汪汪地低声问他,“能不能不消毒啊?”
秦以深拿着棉签的手在空中停了好几秒,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妥协了。
“那就贴个创可贴吧。”
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好像总是拿她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