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眉开眼笑，耐心听这些话权当对眼镜赠物之情的回报，但听着听着，他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喜悦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
这么好的产品理当高价买卖才对啊，“眼镜”为何出手大方免费赠我，难道他有别的想法不成，抑或他有事相求。
张辉原本稍稍迷茫的眼神立刻又变得兴奋起来。
“眼镜”见张辉听得如此认真，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因此我们推出了一个会员制，你只需办一张会员卡即可享受我们所有产品的八点八折的优惠，而且你可以用这张会员卡上的唯一标识码向您身边的亲戚好友推荐我们的产品，每推荐出一件产品，您就可以拿到相应的报酬，您可以把它当着第二份职业来做，这样何乐而不为呢？您看，大哥，这是我们的会员卡，您叫什么名字？我帮您写上名字。”
“眼镜”一口气说了小半天，也顾不得口渴，但他自信自己说了一大圈子话对方能听得懂。
张辉呆了呆，他转动脑子也没想出破绽，总感觉其中怪怪的，他不得不迟疑了会。
“眼镜”继续道：“大哥，您看，办一张会员卡浪费不了您五分钟时间，今后您就可以凭着会员卡省钱，还可以赚钱，怎么想您也不会吃亏的呀？”
“洗发水还给他！”闭眼休息的黄智忽然开口，语气不乏上级的威严。
张辉不明白怎么一回事，静静听着黄智往下说，黄智眯着眼望着“眼镜”，“会员卡多少钱一张？”
“眼镜”明显一呆，显然黄智看出了他的心思，推销中就怕对方比自己还强，他的眼神带着某种摄魂能力一样，“眼镜”不敢正视，感觉自己裸露了身子在他面前。
但职业道德告诉自己，无论对方是什么刁难的问题，自己都要回答，“眼镜”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只需九块九，一顿饭钱，您即可享受我们产品给您带来至少两月的洗头愉悦。”
黄智淡淡一笑，不再去理。
张辉一拍脑袋，看着“眼镜”似是老虎观赏着小羊，阴笑道：“你是搞传销的，我是当警察的，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说着他把洗发水抱得更紧了，到手的鸭子绝对不能让它飞了。
“眼镜”怔了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用一种干巴巴的眼神望着张辉手中的洗发水，“您误会了，大哥，我是做直销的，传销和直销有区别的，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您想……”
“去去去，不要烦我，你说洗发水送我的，你送完了，你也就可以走了！”张辉直接拍案赶人，刚刚还有说有笑的，性格转变如此之快令邻桌的韩磊都傻眼。
“眼镜”看看洗发水又看看张辉一身警察制服，整理好背包灰溜溜地退了座位，站起身子扫了眼四周，看到韩磊向自己投过来的眼光，而同时他也注意到了韩磊旁边还坐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他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