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沈先生在家,于是,李存孝走上前去叩响门环。一家仆闻声来将门打开。李存孝开言相问:“请问沈先生可在府中?”
家仆回答:“我家老爷在家的,请问各位客官是……”
李存孝忙着介绍:“我是塞口庄的李存孝。”指着陆范俩人,“这两位是我的好友,这位是同庄中的陆领达,这一位是岩寨的范长山,今日同好友前来拜访你家老爷。”
家仆打量这一行人,说:“我先去通报老爷,各位稍作等候。”
家仆回院内,不一会儿,沈先生前来相迎,“原来是李贤弟和基友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老朽未曾远迎,万望恕罪!各位,里边请!”沈方忙引客至屋内落座,家仆上茶。
茶席间……
李存孝作揖行礼道:“在下仰慕先生已久,今日贸然造访,多有打扰还莫见怪。”
沈方笑着道:“有劳李贤弟挂念,家父近来可还好?”
李存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沉思片刻才作答:“七年之前家中发生变故,对家父打击很大,就变了一个人。不过身体安恙,每日三餐吃还香,有劳先生关心。”
李存孝能结识沈方还得从李贤才行医时说起。
事因沈方女儿小时候得过天花,家中大人看已没有了鼻息,以为死了,把她放到草席上,准备送到乱坟岗子上埋了。李贤才走村串户替人治病经过这里,仔细查看以后说这孩子还可有救,打开药箱取出药来,看着家人把药熬了灌下去,硬是从死神手里把人抢了回来。最后叮嘱了几句紧要的话,一文钱没收就走了。
神医过处自然有人认识,未见过面的家人虽没认面,但也知道名字。
李存孝外出找活做,曾到过沈方家做些活。来到后家主寻根问底方才知道是恩人之子,答谢家父当年妙手救女,把工钱提高一倍,做为答谢当年家父救爱女之恩。
陆范两人接话:“兄台啊,我等今日前来,说是来拜访先生,其实是有事相求哩!”
沈先生道:“即是李贤弟的基友,况且李妙手又是老朽女儿恩人,有何吩咐,直言无妨,可是老朽力所能及之事?”
李存孝接言道:“只要先生能够允诺,于你来说并非难事。”
沈先生道:“既如此,当直说无妨。”
李存孝与沈方道:“晚学尝闻先生回乡之后,曾在家中执鞭设塾,教化一方,不胜钦佩。蒙上苍垂怜,家父中年得子,而今小儿已到总角闻道之年,今欲延师启蒙。我等久仰先生大名,欲将教习闻道之事相托于先生,因此唐突造访,诚恳先生能于寒舍设帐,烦请先生不吝照管!”
沈方听了回道:“哦,原来如此。老朽自觉年老体衰,再教下去也误他人子弟,因而已于早些年前已挂鞭停塾,如今接管百亩良田为主,准备悠闲度过晚年。”
那李存孝听沈方如此言,即劝道:“兄台过谦了!你的才学与为人,愚弟皆知根底,邀你为师,是我等心中盘桓已久之事。况且我家小儿与陆、范家孩儿年龄相仿,正可相伴拜学与兄台,你就爽快些答应了吧!”
沈方婉拒道:“老朽如今年事已高,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已经多年未出师怕是难已接重任。还望各位贤弟另寻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