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气不骄不躁,凉风习习,街头两边的枫叶已经都换上了金黄的衣裳。偶尔一阵凉风袭来树叶簌簌作响,更有一片片的枫叶借着秋风飘向天空,兜兜转转最后繁华落尽只得碾落成泥。。。。。
没有想象中的美好但却又十分美好,婚礼现场布置得十分的华丽,晋城的政商名流也尽数到场,觥筹交错,满目繁华。但令人震惊的是这场异常轰动的婚礼陆家的亲人一个也没有到场,新郎更是不见踪影,一时晋城众说纷纭。有人说陆家故意报复苏未晚,故意把婚礼办得这么大,无非就是让她更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有人说陆家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自己滚出陆家。还有人说她太过恶毒,以至于没人会接受她。。。。。。
一时晋城众说纷纭,苏家三小姐未过门却惨遭抛弃的风言风语把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未晚就这么冷眼看着无丝毫人气的婚礼现场,没有新郎,没有婚纱照,没有婚戒,没有司仪,有的只是一群免费看戏的人。心痛吗?后悔吗?憎恨吗?羞愧吗?当然都有,丝丝寒气淬入眼底,冻得人生疼,果然她还是奢望了。她之前想哪怕他不爱自己至少可以不做的这么绝,但是。。。。。。繁琐厚重的婚纱遮住了她颤抖不已的手,记者还在问着一个又个尖锐的问题,她孤立无援。。。。。。
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现场的,她只知道她狼狈极了,脸上的妆容全花了,头发凌乱,婚纱早在人群的拥挤中脏乱不堪,她又一次被人抛弃。终于逃开拥挤的人群,路边一辆早已停着的奢华的迈巴赫静静打开了车门,一位穿着一身西装的男子恭敬的喊道:“少奶奶,请上车”
车子绝尘而去,扬起路上的细微的尘埃。。。。。。
车子经过七弯八拐终于停在了一幢别墅前,苏未晚拖着长长的奢华裙摆艰难的下了车。靠近自己身体的玻璃车窗映射出她的狼狈样,她心里无声地苦笑道,不在顾及自己难堪地样子,一步一步地向别墅走去。
她打量了四周的环境,很安静,也很偏僻,远离城市中心,不染一丝凡尘气息。苏未晚知道这幢位于城南的奢华别墅属于陆家。当时自己本来看中这套房子,想到难得的一处净土怎么也要拿下,结果发现这块地跟政府那边还有些土地纠纷问题,为了避免麻烦也就罢手了,结果没过一段时间就传出别墅易主的信息。当时她还很有兴趣的叫人去打听,看是否能在他手里转出来。回来的助手只带回一条消息,到现在自己都映象深刻,他说:“那位先生说陆氏不缺钱”。她当时就知道这个陆家一定就是晋城的陆家,因为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权利,而那买它的人一定就是陆晋北。
记得当时的自己还很开心,与他喜欢同一套房子是不是就说两人还是有很多的共同爱好,以后培养感情也更容易一些。
收回思绪,别墅还是之前的别墅,可是现在的她一点都不想呆在这,她只想逃离,这就像是一幢没有丝毫生气牢笼,想要困住她的一生。她知道这所别墅里没有住过人的丝毫踪迹,估计整个别墅就只有她一个人,如果说之前还有别的期待现在全部化成了泡沫,一触即虽碎。
苏未晚最后还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向保镖询问到:“他有说什么吗?”
保镖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说出口,在心里他其实是不愿在出口伤她的,因为她确实很可怜。
“少爷说,你本来对他就可有可无,娶你算是对你负责了,以后你就待在这里做一辈子的少奶奶吧”
保镖看了一眼她越发难看的神情,就好像是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少女,仿佛吹一阵风她就会掉下去。苏未晚稳了稳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努力不让自己掉下去,她牵强的笑了笑,身上笼罩着一层愁云惨淡怎么也消散不了。她的气息也有些急促又有些短缺,仿佛随时是一个病危的病人。她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到外界其他任何声音,她只知道现在她的心很痛,就像是在冰火两重天里煎熬着,眼前突然浮现出还是年少时期陆晋北的真挚微笑,可为什么这微笑却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尖刀正在凌迟着她的心。
保镖看出她情绪的不对劲,上前搀扶着她,想把她扶进屋里。苏未晚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挣扎开保镖的手,自己拖着长长的裙摆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走去,也不知道是因为她伤了心,还是为了维护她仅剩的一点尊严。
“请你转告你们少爷,如果这是他对我的惩罚那我接受,但我从不认命,我的未来一定要我做主,谁都没有权利替我决定”
保镖在她背后向她恭敬的鞠了一躬,点了点头,走向车子,不一会儿车子就绝尘而去,无影无踪好像一切都是错觉。
她看了看奢华的别墅再看了看天空,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她的泪水无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