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这皇亲国戚是天上的星星吗一得罪一个准儿,此时素心已经没有办法去回想当初讲的那些话里头有那句话是犯了“以下犯上”那句话恭敬有礼了,脸上表情变幻莫测使得刘诗婉好奇不已问个不停:“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儿?”
平阳共侯瞧着素心全然没了昨日那副临危不惧模样,只觉是看走了眼,原是只纸老虎罢了,一句“不过误会一场罢了,”便敷衍带过,
人家堂堂平阳侯都不说什么了素心自然也不好在斤斤计较,倒是刘诗婉大敢无趣,道:“今日外头有什么好玩儿的?上回你说的放风筝打猎咱们什么时候去?”
素心摇摇头道:“今日可没功夫陪你去玩儿,昨日里许了人家不少药材,今日便要去那城隍庙还去”
刘诗婉不解,道:“还什么?你许了谁药材?”
素心看了看日头,道:“正好你这当朝公主在呢,此举虽然算不上什么造福天下好歹有份力气,先去药圃买了药材我在与你想说”言罢唤了悦儿,备了几碟点心便出了门,
大概只有素心觉得药能有香味儿了,悦儿好在有一方面纱掩盖口鼻,曹襄倒也还忍得住,可刘诗婉不知道动了几回要抢了悦儿面纱的想法,
“这般粗活累活,恐怕也只有这丫头敢使唤你这千金之躯了”曹襄竟不知从哪儿弄了冰镇的果子给刘诗婉送来,又顺手接过她手里头的扇子扇着药炉,
刘诗婉不客气的拿了个李子咔嚓啃了一口,含糊道:“真不知襄表兄这骨子清高打哪儿来的,看不上我便也罢了,可你居然还能看不上素心”
乍一被看出心思曹襄多少有些慌乱,可又因着少年人心实不屑于掩饰什么,便问道:“我如何看不上你又如何看不上那丫头了?那丫头又何德何能你竟能将她放在你前头?”
刘诗婉歪着头眼里擒着些许狡捷,道:“表兄不承认可是因为不愿得罪于我?”可又笑着道:“表哥不必如此,你虽瞧不上我可我却自认为我自己还不错,不过素心确实要比我好些,”说罢她看了看外头忙的热火朝天的素心悦儿等人,喃喃道:
“毕竟作为大汉公主而言,我从未想法子如何爱戴子民”说罢,便端着那些果子去与素心分而食之,要去帮忙,可她遇到草药便只闻得苦味儿来,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曹襄看她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只是撑着头去看他们忙活,
素心讹了刘诗婉不少收拾,虽然为了出宫出来玩儿所戴的饰品也没几样好的可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到底不菲,她那一身首饰换了带了一马车的药材,还有一本医书,
刘诗婉煎药,悦儿抓药,素心一遍遍让那些病了的百姓认清自己拿走的那些药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作用长于何处,又让他们写了欠条以便来日用他们采的药材来抵今日素心借他们的药材,
那个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大汉长公主竟然对一个满身市井气儿的女流氓言听计从,这可真是…乱了尊卑
那个满身流氓气息却在济世安民的大汉子民,满头是汗狼狈不堪,还有她那个气质非凡的婢女,这些人百年之后都是一捧黄土,无所谓曾经辉煌或落魄,他们都在白费功夫
曹襄并非医者,生不出素心哪样的任心来,母亲虽然是大汉长公主可到底早已改嫁眼里大概也没有自己这个儿子,如今这身份地位也不过是沾了祖宗的福泽罢了,自然也就生不出刘诗婉的使命感来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神,笑看人间悲苦却不染一丝尘埃,只是太阳明晃晃的晒的有些头晕,便上了马车独自打道回府,
“告诉那丫头,城西商铺里头随她挑一间铺子,我只收她一成租金”,热闹看完,神仙便留下赏银走了
日未落月亮却早就升上半空,素心送完手上最后一点药材后三个小女子早已累的直不起腰来,
“再不回去该回不了宫了,我先回去了啊,”刘诗婉告别
素心看着这锦衣玉食供起来可此刻被烟熏的脏兮兮的皇家贵女,忍不住的替她心疼,道:“辛苦你了”
刘诗婉心怀愧疚,便无奈的朝素心笑笑,“你和霍表兄,一个攘外,一个安内,我也要努力做一个好公主才行呀”
回了宫的刘诗婉这般鬼样子自是不敢让人瞧见,偷偷摸摸回了宫却见宫里灯火通明,大殿上跪着一个穿了她衣裳的婢女瑟瑟发抖,那婢女正是刘诗婉宫里的琴心,
主坐上的皇后悠然的往一只精致的铜碗里盛汤,递给一旁坐着的等着看笑话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衣着精致,头上的皇冠戴的端端正正正是刘诗婉的妹妹,刘诗韵,倒是因为这皇后仁慈,所以就琴心一人跪着
看来是东窗事发了,刘诗婉无奈的抖抖衣裙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上前请罪:“儿臣扣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娘娘倘若未闻,那小姑娘刘诗韵更加得意,刘诗婉冲她做了个鬼脸,继续道:“儿臣违反宫规在先,请母后责罚”
“违反宫规在先,你倒是说说这在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