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俊几人将那俩具尸体埋了做了超度,不管是不是他父母,也要这么做,得让无辜者早日入轮回,毕竟他们也是自己的亲人。
事不宜迟,还得返回凡界都市再做打算。
几人回到了城中之时,已到了后半夜,齐发罗与武晓佳先回住处。
邓俊实在难以入睡,他索性在大街上闲逛透透气。
满大街灯红酒绿,晃得他直晕眩,可能是这俩天没睡好的缘故。
邓俊鬼使神差地就溜达到了火车站附近,远远瞧见前面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神情有些紧张。
对方一脸的不安勾起了邓俊的好奇心,邓俊细细打量对方一番。
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灰披风,在出口处来回张望着,嘴里叼着烟头许久也不吐掉,牙齿豁了俩颗,看起来很是滑稽。
那中年男子紧盯着出站口来来往往的旅客提包,而他的手不断在抓挠着,伺机下手偷钱。
邓俊确认无疑,对方是个名副其实的车站扒手。
本来心情就不美丽,邓俊哪能看得惯这样的家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坏事,邓俊随即扔掉手中的烟头,想法子得给对方一个大惩小戒,于是,邓俊二话不说迎面走了过去。
对方到邓俊跟前之时,邓俊狠狠撞了一下对方的左肩膀,只听‘砰’地一声,对方‘啊’地一声惊呼。
那男子正伺机要掏一位小姐的钱包,被邓俊这么一撞,无疑,失了手。
那女子见邓俊二人的奇葩动作,她不由得转身骂了句‘神经病’之后愤愤离开车站。
邓俊无语,现在做好事都被骂,还有没有天理,本小爷可是救了你的包包。
那小贼瞪了邓俊好几眼,拉长了脸,怒骂道:“谁没长眼睛,坏老子的好事儿!”
其实此刻他已经偷了邓俊的钱包。
那扒手正乐颠颠地跑向拐角,邓俊寻思,不久对方定会看到自己给他的意外惊喜。
只见那家伙笑盈盈地打开邓俊的钱包,这么一瞧,他顿时翻了脸,气急败坏地叫骂:“这啥玩意儿,竟然是一堆冥纸,真晦气!”
随即他想再看看刚偷来的其他钱包里有没有啥好货,可这一往裤兜摸去,啥也没有,这么一会儿功夫竟然不翼而飞。
其实那些钱包早就在邓俊撞那货的时候,被邓俊掉了包顺走。
邓俊打开钱包一瞧,里面金卡银卡会员卡一大堆满满得不老少,现金足足就有好几千。
也不知道是哪个出门不带脑子没长心的富豪丢的,未叫那小偷逮到便宜。
邓俊暗道,如此多卡与钱,失主肯定要急疯,随即邓俊立马把钱包送去了派出所,等钱包主人去认领。
这贼受到了打击,钱包也交给了原主人,自己该去哪儿?还是回去睡觉?
邓俊一时间突然回想起,自己父母提到过,如果有事可以找住在凡界城中的表姨,自己小时候过年只去过她家窜过一次门,现在都有点记不清她变成了什么样子。
或许在表姨那里能寻到有关自己父母的一些消息。
于是邓俊摆摆手,拦了一辆卡车,出钱叫他顺便带自己去趟城郊公寓。
下卡车之后,邓俊特意去超市买了一兜子东西,多年未见,这突然到访,也不能俩手空空就串门不是。
邓俊隐约还记得表姨家的住址。
坐电梯上了五楼,按了几下门铃。
不过,半天没人开门,邓俊这才发现门铃竟然坏掉,真无语。
邓俊只好又轻敲了几下门。
不一会儿,终于从大厅里面走出来一人,开了门。
邓俊一见是自己表姨,他很是吃惊,对方微胖了许多,眼角多了许多皱纹,老了不少。
“邓俊,是你!”表姨一见邓俊,一脸的吃惊与喜悦:“赶紧进来,都多少年没到我这串门了,转眼成了大小子。”
对方上下打量着邓俊的变化。
邓俊多多少少感觉有点尴尬与不自在,感觉很是生疏,他笑呵呵走进屋:“表姨,我来看看你,还拿了点儿水果。”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外道了不是,以后不能这么破费,听话。”表姨客气得很。
邓俊一走进大厅,只见沙发上正半卧着一个中年男人,如同瘫痪一般,三十多岁,套着件厚睡衣,手里捧着手机正玩着手游,玩得正嗨,也未注意到家里来了客人,招呼也不打一个。
邓俊叫了一声:“表姨夫好。”
对方连眼皮都未抬一下,没理邓俊,把邓俊当成了空气,对方沉浸在游戏世界里。
其实,那表姨夫一直都不待见邓俊,也不知道为什么,假装打游戏,装作没看见邓俊。
邓俊无奈,他清了清嗓子,提高嗓门又喊了一声:“表姨夫好!”
这回,对方眉宇间紧皱了一小下,爱答不理地挤出几个生硬的字来:“啊,你小子来了!”
其实,邓俊这表姨夫在一家上市公司上班,这几年费劲巴力地才爬到了经理的位置上,目前他手下的员工就有好几十个。
这些员工每天要面对这家伙的横眉瞪眼,怕他怕得要命,因为他总动不动炒人家鱿鱼。
此时表姨夫如同死猪一般半躺在那,他一脸骄傲自满,这么多年他就始终瞧不上邓俊父母这些村里出来的穷亲戚,连带也不待见邓俊。
每次一来他家,他都一副谁欠他几十万的表情,真是受不了,这就是这么多年邓俊不愿意登门的原因。
表姨叫邓俊坐下看电视,她随即笑道:“我叫欢欢也出来陪你聊聊,你们好久都没见面,她总跟我提起你小子。”
邓俊也好久未见欢欢,她是表姨的女儿,小时候邓俊经常与她玩玻璃球、玩捉蚂蚱来着,那丫头活像个假小子。
而此时表姨夫把手机摔到一边,一脸不乐意,如同抽了筋一般:“欢欢快考试了,得用工复习功课,让她出来跟混混浪费宝贵时间干啥?”
邓俊表姨脸上挂不住,气氛顿时很是尴尬:“老公,都是一家人,欢欢应该歇歇,出来和我侄儿说说话,再说他可不是啥坏孩子,应该也上了学。”
“一家人?”表姨夫吹胡子瞪眼,一脸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