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个女儿身肯定二话不说,拼了命去争宠,这可是几世也修不来的福分,你就乖乖跟我们走吧,免得一旦动起手脚来脏了你的眼。”
刀疤男跟老鸨子似的一通吆喝嬉皮笑脸幸灾乐祸。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说了算,旁人奈我何?”女药师李丹爽大声呵斥。
谈判似乎陷入了僵局。
刀疤男已经没耐心再磨叽了,他‘啪’地一声摔碎了桌上的茶杯,大喊一声“你是不是敬酒不想吃,吃那个啥罚酒,快,上去抢人!”
只见众跟班楼楼提起棍棒,坐着的立马腾地起身,屁股后头的凳子都翻到在地,桌子被撞得吱嘎吱嘎作响。
见李家楼楼就要火山喷发胡作非为,冲向李丹爽就要抓人,战争一触即发。
邓俊哪里有它们那样棍棒之类硬生生的家伙,邓俊直接抄起腿边的笤帚就是乱挥一通,此时可是凡界,邓俊是不可以随便动用法力的。
李丹爽也不示弱,超起板凳就向刀疤男头上砸。
道长见状偷偷溜进后厨找帮手,备菜的方不凡,杨成光与几位小伙计们听到大厅动静不对,他们也是立马冲出来,他们个个手里拿着亮闪闪的各型各异的菜刀、擀面杖、大铝盆、菜板子与那帮家伙对峙起来。
一见菜刀出场,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下去可不行,弄出人命可怎么办,伤着自己倒是无关紧要,要是杨成光以及小伙计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亏大方,他们家里人非得跟自己要偿命不可,自己也不好交差。
这些跟班楼楼个个可是不要命的主儿,跟他们硬碰硬可是得不偿失。
邓俊对道长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我俩真是默契十足,活像一对多年恩爱老夫妻。他离前台最近,趁着敌方不注意,偷偷按下了柜台下面的紧急消声报警按钮。
双方就这样无所畏惧地僵持了几分钟,只听警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刀疤男与李家众跟班楼楼一听是警察要到访,大惊失色,不敢造次,他们自然不想惊动警察,否则这事以后就不好继续再办。
那家伙紧忙给了众跟班一个撤退的眼色,命众人住手,退为上策,以退为进,那群跟班楼楼此时倒是前所未有的机灵,会意刀疤男的用意。
“狗娘养的,奶奶个腿,竟然有人报警,警察算个鸡毛,老子虽不怕,但这回就先饶了你们,小子,算你烧高香走大运,你给老子等着,等下回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如果你们再这样执迷不悟,不交出李丹爽,李家绝不会放纵轻饶你们这些厮,就等着不得好死吧!”
临走之时,李家人撩下最后一句忠告,着实吓了在场的人一跳。
说罢,刀疤男率众人又一窝蜂地冒雨疯逃出去试图速速离开,一大堆黑伞都没来得及拿,想必是怕撞见正赶来的警察吧。
“哼!这些胡作非为的货,一听警察要来,跟耗子见到猫似的,只顾着逃了,不得好死这种鬼话特么谁会信,李家怎么了,俺还是天心阁方家呢,吓唬谁呢。”
方不凡一脸不服气地收起手里的菜刀鄙视地反驳道。
可女药师李丹爽一听‘不得好死’四个字脸上却漏出惊恐恐惧无助的神态,这种表情比她的犀利冷漠还要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邓俊总觉得自从刀疤男和李家众人闹腾之后,李丹爽似乎变了一个人,愈加得不爱吭声,见了谁都旁若无人一般。
李丹爽总是疑神疑鬼,显得异常的惊惧害怕唯唯诺诺,整晚整晚做噩梦,说胡话,邓俊总是能被她的喊叫声吓醒。
这李丹爽药师怎么大改之前的样子?这叫邓俊很是纳闷儿。
邓俊想方设法问李丹爽原因,李丹爽又不愿道出,她总是坚持说宁愿要回李家当儿媳,也不愿待在这饭店,她怕我们大家都会不得好死。
有时,李丹爽还试图找机会离开这里,都被邓俊他们发现阻止了,他们只好轮班看着李丹爽,把当成犯人似的监视,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
每次邓俊与道长都努力劝说李丹爽阻止她不要再有此类回去的念想,那些不得好死之类的话只是危言耸听,根本不可信。
“道长,那李家到底是何方神圣?真得有那么厉害,那伙人说得神乎其神,人人都怕?”
邓俊与道长独自在大厅之时,邓俊一边递给道长一根烟,帮他点火打着,一边好奇地问。
“小子,看来你还是太嫩,涉世太浅,镇上的李家再不知那可真是孤陋寡闻。”
其实,在修真界内,确实有个无人不晓的李家。
李家富得流油家财万贯富贵荣华富可敌国,这些都是它的代名词。
保镖跟班楼楼管家丫鬟家丁无数,住的是比白宫还阔气的海景私家大别墅,私人游泳池跑车、飞机场、高尔夫球场,赛马场全部是私人订制。
那李家主人的姨太太少说就有几十位,做菜的厨子就有一百来口,但是这些普通厨子的技法再高超也比不过那李家第一主人,那方圆百里都是它的势力范围。
“真有这么神胡?看来是贫穷限制了咱的想象!这几十辈子也花不完咧!”
邓俊听得眼睛里直冒大把大把的美钞与人民币图形。
“那您说的李家第一主人到底是谁呢?道长?”
能创造这么多财富的肯定不一般,定有高人之处,有两把刷子,应该能登福布斯富豪榜榜首。
“这个嘛,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之时,你自然会知晓,目前还不是时候,邓俊。”
道长吐了口烟气,遥望蓬上的五彩斑斓的吊灯若有所思地说。
“那好吧,你不答,我也不问,只待时机成熟,自然柳暗花明。”
邓俊一边掰着大蒜边不情愿地喃喃自语道。
“邓俊,最近你是不是很担心女药师李丹爽的安危?你是不是喜欢她?这种事情,我都瞧出来了。”
道长眼神从吊灯移开望向我,他早看出了邓俊的心思。
邓俊默不作声,掰蒜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小下,其实已经给了道长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