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惜眉笑着点了点头,俯身拜了一拜,
“惜眉谨遵公公教诲。”
随后起身,走至兰茗悠面前,跪下,接过莹儿递来的另一杯茶,双手高举至兰茗悠面前,
“婆婆请喝茶。”
兰茗悠亦笑着接过,喝了一口后,也将一枚红包交给了她,笑道:
“婆婆不求别的,只期望你能和今儿好好过日子。”
君惜眉点了点头,笑道:
“惜眉记住了。”
岑钰本来还以为爹娘会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让嫂嫂早些给她们生个孙子的,不想这两人都没有提,看来这爹娘还真不是俗人。
正想着,便见君惜眉走到了自己面前,一脸诧异地指向自己的鼻尖,道:
“啊?嫂嫂也要给我敬茶吗?”
君惜眉接过莹儿递来的茶,笑着点了点头,道:
“你是小姑,当然要敬茶的。”
话一说完,便见岑钰不停地摆着双手,振振有词地道:
“诶,使不得,使不得。”
屋内众人正纳闷有什么使不得的时候,却听她继续讲道:
“虽然你嫁给了我的哥哥,可你还是公主啊,你怎么能给我下跪呢,使不得使不得。”
众人听完,这才明白她说的意思,纷纷掩唇偷笑。
岑今上前在她额上轻轻一戳,戏谑道:
“傻丫头,想什么呢,你嫂嫂只是给你敬茶而已,又没说要给你下跪。”
岑钰摸着额头,念道:
“不早说,我还以为嫂嫂也要跪下给我敬茶呢,呵呵。”
君惜眉笑着将茶杯递到岑钰面前,
“小姑请喝茶。”
岑钰乐呵呵地接过,喝了一口,也学着爹娘的样子将茶杯放到一旁的桌上。抬头却见岑今夫妇二人仍站在原位,没有走的意思。岑钰瞪着一双大眼不解地看着二人,三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持着。
片刻后,岑今叹了一口气道:
“钰儿,你是不是没有准备红包。”
岑钰一听,
“啊?红包,我也要准备红包吗?”
岑今看见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觉得很是好笑,
“那是当然,你以为这茶是白喝的啊。”
岑钰颇为尴尬地摸着头,
“这下可怎么办,我不知道要准备红包的。”
立于她身后的雨竹及环翠二人也面露难色,纷纷道:
“都是奴婢的错,没有想到这一点。”
君惜眉善解人意地道:
“不碍事的,既然小姑没有准备那就算了。”
这时,兰茗悠叫道:
“钰儿,来。”
岑钰不解,她这时叫自己所为何事,便还是乖乖地起身走了过去。
“娘。”
兰茗悠从袖中取出一枚红包,递到岑钰面前,笑道:
“钰儿,给,本来娘替你准备了一个,没想却忘记给你了。”
岑钰笑眯眯地接过,
“娘想得可真周到。”
兰茗悠笑了笑,道:
“以后啊,这些事儿,你自己可得想着点。”
岑钰忙不跌地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红包递给了君惜眉,笑道:
“希望嫂嫂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君惜眉一听煞时羞红了脸,与岑今相视莞而一笑。
岑钰的这句话却让屋中一人极度不满,那便是林子珊,心里愤恨地想道:哼,大胖小子?想都别想,她这一辈子别说大胖小子了,黄毛丫头也别想生个出来。
岑钰拉着君惜眉的手,一脸笑意地看着众人道:
“这下,咱们家可是越来越热闹了。”
君越尘打趣道:
“是啊是啊,等哪天你也成了亲那就更热闹了。”
岑钰一听,撇了撇嘴,
“哼,我才不要呢。”
君越尘笑着道:
“呵呵,你以为你做得了主啊,到时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能跑得过。”
岑今也在一旁煞有介事地捏着下颌道:
“文阅说得有礼啊,看来得给钰儿定好亲事,等她一及笄就赶快把她嫁出去。”
君越尘哈哈笑道:
“说得对说得对。”
岑钰不乐意了,走到兰茗悠跟前,挽着她的手臂,红唇嘟起,
“娘,你看哥哥,合着别人欺负我。”
兰茗悠轻拍她的手,浅笑道:
“你哥哥也说得在理啊,咱们可真得给你找门好亲事了。”
岑钰见一向帮着自己的娘亲也这样说,可不依了,跺着脚转过身去,一脸委屈地道: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陪着爹娘。”
兰茗悠安抚着她,将她的身子拉过来面朝着自己,浅笑道:
“难道你能一辈子陪着爹娘吗?”
岑钰抬头看着她,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难道爹娘就舍得钰儿嫁出去吗?”
兰茗悠摇了摇头,
“所以我和你爹爹都商量好了,就在京城给你找个好人家,这样离家也近点儿。”
岑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兰茗悠,继而转头看向岑毅。岑毅对上她满是委屈的目光,上前道:
“钰儿,你别担心,爹娘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
君越尘一听,迎上前去,食指指向自己,
“不用找了,我不就是那个‘好人家’么,姨父不如把钰儿许给我好了。”
一旁的君越痕闻言浑身一怔,薄唇紧抿,剑眉微蹙,漆黑的双眸中流露出一丝怒意及担忧的神色。
岑钰看向君越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
“我们是近亲,生孩子会痴呆的。”
君越尘被她拒绝,心中升起一丝不明的感觉,有点酸又有点痛,黯然道:
“哪来的歪理。”
岑钰见他批评自己的科学道理是歪理,反驳道:
“这是科学,你的娘亲和我的娘亲是亲姐妹,咱俩身上流着二分之一相同的血液,以后的孩子不是痴呆就是傻子。”
君越尘被她所谓的科学搞得是一头雾水,嘟嘟囔囔道:
“痴呆和傻子不都是一个意思嘛,不想嫁就算了,找什么歪理。”
君越痕见他被岑钰拒绝,眼底的忧色消然散去。
岑钰略微低下头,嘟着嘴,沉声道:
“再说了,我要的夫君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人,要像爹一样,不能再娶别的女子,你身为皇子是不可做到这一点的。”
这句话是对着君越尘说,亦是对自己说的,同样是身为皇子的君越痕跟对她也是不可能的。
君越尘闻言便觉无言以对。
屋内众人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