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客房
千羽久等屋内,不见岑钰二人商量出个结果,到屋内一探究竟,这才去岑钰屋内一探究竟,却见屋内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二人的身影,满心疑惑地下楼,想问问小二他二人的去处,不想刚到楼梯口便听到了凤栖梧那熟悉的声音,急忙下楼,
“你怎么来了。”
凤栖梧见千羽人还未到近前,便蹦出那样一句话,苦笑着朝岑钰道:
“看吧,我就说某些人见到我不似想象中那么开心的。”
千羽被他这么一说,神情微微有些尴尬,无奈摇了摇头。
岑钰见他下来,笑着便要迎上前去,却被君越痕一把拉住,正觉讷闷,回眸对上他的双眼,会心一笑,暗道: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容易吃醋。
千羽目光一转便看见二人暗自扣紧的十指,脸上流露出一抹苦笑,缓步走上前,对着凤栖梧道:
“你怎么来了。”
凤栖梧耸了耸肩,嘻皮笑脸地道:
“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弟弟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样欢迎?”
千羽压根不吃他那一套,斜睨着他,一语双关道:
“现在你看也看过了,还是早些回家吧,家里不是还有很多事等你处理么?”
凤栖梧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笑道:
“这个就不用大哥操心了,我还有事未完成,等做完之后自会回家。”
暗地里却是咬牙切齿地腹黑道:好你个千羽,拿朕的俸禄,吃朕的皇粮,居然帮着别人拐骗朕的皇后,看朕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想罢,露出一脸促狭的笑意,朝着千羽挤眉弄眼道:
“大哥,你这一躲就是三年,可知小蓝有多想念你。”
小蓝?任谁听了都会认为是女子名。
岑钰满眼笑间地看着千羽,打趣道:
“大叔,钰儿怎么都没听你提过这事啊。”
就连一向冷漠的君越痕眼中亦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千羽知道凤栖梧是故意而为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一脸漠然地道:
“既然这样,你忙你的,明日一早我们也会启程离开。”
凤栖梧一听,转向岑钰,
“你们要走了?”
岑钰抿唇点头,
“嗯。”
凤栖梧皱眉沉思片刻,
“不知你们前往何处。”
岑钰与君越痕四目想望,犹豫片刻后方道:
“去西隹。”
凤栖梧一拍巴掌,叫好道:
“真巧啊,我也准备去西隹。”
一向冷静的千羽听闻此言,嘴角微微抽了抽,什么也没说。君越痕唇角微扬,冷酷的俊颜似笑非笑,嘲讽道:
“哈,真的很巧。”
凤栖梧朝他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他,看向岑钰,笑道:
“钰儿,不介意我与你们同行吧。”
岑钰自然不知他打的是何如意算盘,笑着点头道:
“当然不会介意了。”
凤栖梧激动地站起身,朝着身后的冥月吩咐道:
“冥月,今夜我们就在这客栈歇下,明日一早与钰儿一同前往西隹。”
冥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眼看向千羽,见千羽没说什么,只得点头应道:
“是。”
这事刚一说完,岑钰忽又想起运送竹子这一事来,有些为难道:
“明早到底怎么走呢,还真是麻烦。”
凤栖梧见她面露难色,关切问道:
“怎么了?”
岑钰转头看向君越痕,不知到底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君越痕本对凤栖梧持怀疑态度,转念一想,这千羽在岑钰身边已有多年,又是凤栖梧的大哥,那凤栖梧对岑钰的身份自然知道的很清楚,说不定,自己是何身份也未能瞒得了他的,便点了点头。岑钰见他点了头,遂将运送竹子一事说予凤栖梧听,其中自然隐去了竹子所做的用途。
凤栖梧一听,爽朗笑道:
“这有何难,运送这竹子一事就交给冥月去办吧。”
岑钰看了看站在他身后面色冷峻的男子,干笑道:
“这……不太好吧。”
凤栖梧一挥手,
“这有什么不好的,冥月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君越痕面色不悦地冷声道:
“你若与他同行更好。”
凤栖梧没好气地轻叱一声,冷笑道:
“你怎么不陪他。”
君越痕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仰头看向别处。
凤栖梧走到他的身前,手臂搭上君越痕肩头,笑道:
“钰儿由我陪着就好。”
君越痕充耳不闻,将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拔下,揽着岑钰朝着屋外走去,
“钰儿,明日便要离开,今日便好好玩玩吧。”
岑钰毫不察觉他二人之间的暗战,兴高采烈地道:
“真的啊,太好了。”
凤栖梧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头也不回地朝着冥月和千羽道:
“你们就呆这儿。”
说罢,朝着已走出店外的君越痕二人挥舞着手臂,叫道:
“你们等等我,我也要一起去。”
话还未说完,人已经跑了出去。
冥月冷峻的脸上挂着一副就似“见鬼了”般的表情,望着凤栖梧消失的身影,无比诧异地问道:
“大人,陛下这是。”
千羽无奈地摇了摇头,颇为无力地道:
“随他去吧。”
冥月疑惑地问道:
“大人,那两个是什么人啊。”
千羽望向门外,目光深邃而悠远,
“郾国的大皇子和静阳公主。”
冥月眨巴着眼睛,
“静阳公主?那明明是两个……男人……啊……女扮男装?!这么说刚才陛下叫的那个‘钰儿’就是静阳公主?沙歧未来的皇后?”
千羽先是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抹苦笑,
“未来的皇后吗?她会是吧,只是不知会是谁的。”
冥月听着千羽意味不明的话语,愈加迷惑。
千羽见他一脸的茫然,也不多作解释,浅笑着转身缓步朝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