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程从户部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冬天天黑的更快。
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下了，有一个小厮带着几个家丁在巷子转口处把他给拦下了。“柳大人，我家大人有请。”
柳书程想回去，“天色很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那个小厮伸出手臂，强势的说道：“柳大人，明日有明日的事情，柳大人还是随我过去吧。这边请。”
柳书程无法，只得跟着往前走，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在街口站着，旁边站立着几个侍卫，马车什么标识也没有，看不出来是何人。
旁边的小厮微笑站在一旁，“柳大人请，我家大人在马车上等您。”
“好。”柳书程踩着一旁的凳子，掀开帘子只看见一个中年男人的侧脸。
“柳大人。”里面的人出声喊柳书程。柳书程身形一顿，片刻又恢复了正常，进去做好，“张大人。”
旁边的家丁和小厮见人进去有默默的包围在马车的旁边，找出地方本来就人很少来，一时间静悄悄的。
一个时辰以后，柳书程从马车上下来，“不麻烦了，我前面没多就到了，张大人留步。”帘子从里面打开，一张硬朗的面孔，看起来和善的张全也没有推辞。
“那就此别过，柳大人慢走，咱们明日宫里见。”看柳书程点头，才朝着驾车的小厮说：“走吧。”
张全会府以后，进门之前给身边的一个家丁说道：“给宁丞相说，事情办好了。”
“是。”
第二日户部给魏凌野的名单中，张全赫然在列，算不得钦差，只是随性大臣，魏凌野看了几眼睁着眼的就放过了。
里面还有钟国这样的人，张全就掀不起什么风浪。钟国是让魏凌野都头疼的人，刚正不阿，什么事情都是要按照章程来。
钟国之前做过魏凌野的老师，魏凌野还是比较清楚他的为人，在放心不过了，就在奏折上挥笔一过，放过了这次的事情。
“钟御史还是要早去早回，马上就要过年，孤也不愿意你们再外面，无法和家人团圆，所以，”魏凌野看着钟国，“速战速决，孤给你了最大的权利，要保证难民得到粮食，如果有什么意愿的话，在客答应的范围内尽量应允。”
钟国端端正正的跪下辞别，“臣当不负皇上的期望。”其他人跟在后面一起跪下行礼，魏凌野亲自把人扶起来，“好，孤等你们回来。”
柳书程只是答应了会把张全的名字写上，做的小心翼翼，没想到最后竟然成功了，心里安耐不住的欢喜，张全走之后的当晚，就有人给柳书程送来了五百两黄金。
严松的人查来查去一直都没有什么发现，直到最后临走的前几天，严松跟着侍卫去了西城的一家典当铺。
“大人，就是这里，齐灵的首饰最后是在这里出现的。”身边的人站在阴影处。
严松带着人进去，里面的掌柜是为中年人，看见严松，稍一打量就知道是非富即贵，得罪不起的，“这位爷，您来小店是需要什么，赎买还是典当？”
严松一挥手，身后的人把店门关上，也幸好是傍晚，没有人在殿里。掌柜的一看来者不善，吓得直哆嗦。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关我的店？”掌柜的努力撑着桌子。
严松坐在另外的椅子上，掌柜的想要出去，看着自己身边瞬间围上来的人，吓得不敢动了。严松咳嗽了一声，黑衣人又同潮水般的站回去。
“这位掌柜的额，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不要什么，只是想请您帮一个忙。”严松淡淡的出声，“只是可能需要您关一会们，很快就好了。”
“好，好，你有什么需要的，请您告诉我。”中年男子努力保持冷静，惹不起只能当做菩萨供起来了。
之前跟在金贤之身边的使臣叫做严明，也是跟在严松身边时间最长的人。
“上一年的首饰，有没有和这个类似的，到现在还留着的？”严明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副耳坠，这是在之前的边城找到的。
掌柜的好奇的上前去，死当的一般都会再卖出去，活当一般也就是几年的功夫，也可能再赎回去的，不过干他们这一行的眼里都很好。
一眼就认出了和这首饰相似的，“有，有过好几次，原这样子别致，价钱当得还很高的，中间有的是又赎走了有的已经买了。”掌柜的笃定的开口。
严明看了严松一眼，对掌柜的数据说道：“可否一看？”
掌柜的有点纠结，严明对着他比划了一下脖子，吓得他赶紧去找，“我这就去找，您别着急，这就去。”
不一会掌柜的捧着一个盒子过来了，“很多的赎走或者是卖了，只剩下这些了，这幅头面看着没缺多少东西，想着能买个好价钱。”
严明接过去看了一样，对着闭目养神的严松说道：“大人，正是。”
“把你们的账本和记录拿来。”严松接过仔细的观察，“不用所有，上一年的就可以了。”
严明是一路跟着严松查到的，他们一路发现了齐灵的踪迹，方向是朝着大魏的京城来的没错，不过时间有点久远，最近一次也是在上一年的年初。
掌柜的也想赶紧让他们成事了赶紧走人，也不废话就赶紧去找，也幸好他有整理的习惯，没过多长时间就拿来了。
严松看着手里的两本账本皱眉，“你急用吗？”
做生意的人看人眼色是必备绝招，连忙摇头，快速的回答：“不用，我是一式两份的整理的。”他只想赶紧让人离开，太吓人了。
严松听完就没有说什么，只是往桌子上放了几锭银子，打开门出去了。严明跟着出去，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冰冷的看着掌柜的。掌柜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这位爷放心，爷是来买东西的。”
严明这才转身离开，掌柜的慢慢的抚着椅子坐下，这都是什么事啊！掌柜的摇了摇头，准备回家去。
暗一在房顶上本来想要动手，听到还有其他的账本又重新回去了，打算晚上再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