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欧阳回家后，第二天起床，欧妈已经将小米粥煮好，看着儿子起床，就进去将小米粥端出来，“小翰，吃些小米粥吧。”她知道前一晚儿子喝了酒，所以将粥熬的又浓又软，加了一点点的糯米，透着淡淡米香，配上清淡咸菜，对酒后胃的调理十分有益。
“嗯，谢谢妈。”欧阳洗漱完，看到香浓的粥，坐在桌前用餐。
欧妈端起碗喝了品口粥道，“昨晚，是和常娟一起？”
欧阳点点头。“嗯，她希望我能留下来在学校任职，我答应啦。”
“嗯!”欧妈道，“小翰，你在外面工作，或者去山区，妈也从来没有阻止过你，但是，现在妈年纪大啦，你也不小啦，常娟这孩子人还是不错的，有时间让她常来家里坐坐吧！”
“嗯，知道了！”欧阳吃完粥，准备出门，欧妈起身将大衣拿给他，“这是常娟给你买的吧，这么贵的衣服，你是不舍得自己买的。”
欧阳笑笑，“衣服能穿保暖就行，妈，我去学校啦。”
“嗯，路上小心点。”欧妈在后面叮嘱道。
常娟一早起床，穿上蓝色大衣，围上一条淡粉格子围巾匆匆出门，开着车往大明路方向，这里有一间美记早餐铺，她知道欧阳爱吃里面的包子，她将小车停在一条小路的边上，下车，看见前面美记的店铺前面，排着长队，她赶紧将围巾往上拉了拉，在寒风里站在队伍中间，虽是初冬，北方的清晨的风冷咧的让人吃不消，常娟不时搓搓手，跺着脚驱赶寒意，手捂捂冰凉的脸蛋，不时有人拿眼打量她，常娟气质出众，穿的名牌衣服，拎着名牌小包，怎么看也不像来小店吃包子的客人，一位站在她后面排队穿着军大衣男的道，“哟，前面这位小姐姐，你身上香的很嘛，洒的啥香水嘛。”
常娟没理会，闻到一阵怪味冲进鼻子里，那大哥自言自语道，“小姐姐也喜欢吃这家店的包子？小姐姐，我请你吃包子好不。”
常娟想离开，她从来不和粗人站在一起，她抬头看着前面排队的人，心想怎么要也要买到包子再走。
她站在寒风里等候了半小时，忍受着后面男人的纠缠，买上热呼呼的包子，然后赶到学校，远远看到欧阳穿着她买的棉衣来学校，虽然他坚持付给了她买衣服的钱，但他愿意穿在身上，她心里说不出来的甜蜜，她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向他走来。如同在大学的清晨，她在校园的路上等候他时的模样。
“欧阳，早。吃早餐了吗？我买了美记的小包子！还有豆浆！”常娟拎着欧阳爱吃的小包子问道。
“哦，吃过啦，谢谢！”欧阳看眼美记精美的包装袋，又看着冻的脸蛋通红的常娟，他知道这家店的生意火爆，这么冷的天，常娟一早就去买，一定在寒风里吹的够呛。
“快进去，外面多冷。”欧阳接过包子和常娟走进大楼里。上了楼。
欧阳看着常娟失意的将包子放在桌上，只用手捂着脸蛋取暖，笑道，“这包子，我们一起吧。”
常娟抬起头，眼里有光芒闪现，“好啊，好啊。我去将豆浆，包子热一下。”
她起身将豆浆、包子放在微波里热了热，端到欧阳面前道高兴道，“快趁热吃。”
欧阳看到常娟将头发盘起来，额角的疤伤露了出来。
后来，常娟经常约欧阳一起吃饭。去的都是欧阳喜欢的店家吃饭，有一天，常娟在吃饭的空隙，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张票道，“欧阳，最近一直忙着开办学校的事，感谢你帮我，这个周末，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天鹅湖》》来咱们市演出，我买了两张票。”
常娟嘴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她知道欧阳最爱这部舞剧，她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俄罗斯皇家芭蕾舞《天鹅湖》来演出，她听说欧阳喜欢舞剧，立刻去买了两张票，邀请欧阳去看芭蕾。
当时，他们相拥坐在一起，当常娟看到朦胧月色下，蓝色天鹅湖。一群高雅的白天鹅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游动，上岸之后，一个个慢慢变成了美丽少女……绝美的舞姿，凄婉的旋律，来自天鹅湖故乡的纯正古典芭蕾的梦幻之美，让她瞬间进入到了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常娟幸福的依恋着欧阳的肩膀上感叹，“啊，真美啊！”
常娟想，这是很久很久的回忆，但又似乎就在昨天一样。
欧阳周末晚上换上整洁的衣服，前去剧院等候常娟，这是北市里最大的剧院，他看了一下手表，抬头看了眼夜色，一辆出租车停在剧院门口，常娟走了下来，她打扮的很精致，金丝绒的长裙，外披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胸口一枚别致的天鹅胸针，非常优雅美丽，常娟远远看了眼欧阳，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大衣打着暗条纹的领带，风度翩翩站在哪儿对着她笑着，她不由的感叹，这才是欧阳应当有的样子，他依旧如此的魅力无穷，想到这儿，常娟眼神暗淡下来，她垂下眼帘，停顿下脚步，随后，快速向欧阳走过去，“欧阳，等久了吗？快开演了吗？”
欧阳笑。“还早，走吧。”
常娟穿着高跟鞋，上剧院楼梯时，她挽住欧阳的胳膊。两人走进剧院。
灯光暗了下来。
朦胧月色下，蓝色天鹅湖。一群高雅的白天鹅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游动，上岸之后，一个个慢慢变成了美丽少女……绝美的舞姿，凄婉的旋律，将人们带入梦幻的世界里。
诗一般的意境，主人公优美纯洁的性格和忠贞不渝的爱情；让观众感动不已，
当第三幕开始后，白天鹅在魔王惊扰下的旋转好像风中的落叶，天鹅受伤后的伤心欲绝……常娟流下眼泪，她紧紧依傍在欧阳的身边。
多年前的他们青春芳华，而今天再次一起看剧时，心情却完全不一样。
天鹅的美依旧，如同多年前一样，
当美丽幕布落下时，常娟才发现自己依靠在欧阳的肩膀上，她不好意思抬起头和欧阳一起向台上的演员们鼓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