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是这一句话，就把顾玉喜得差点蹦起来。谁能想到叱咤一时的顶尖杀手，会像个得到心上人回应的毛头小子，这个心上人还是她的便宜母亲。
“有娘这一句话就够了，等着，我一定会让娘过上好日子。”顾玉拉着张氏的手，语气慎重得好似在宣誓。
张氏讷讷地点了点头，复而垂下脑袋：“可是，就算再不乐意还能怎么样？娘这年纪已经没法生了，没给你爹留后，凭着这一点别个早就被休，你爹待我不薄。”
对，在顾老大力所能及的范围里，的确给了张氏古代女人需要的安全感。问题就在顾老大能力不够，脑子也不好使。
就连顾老大自己都甘愿做顾家的牲口，日复一日驮着几个吸血鬼，张氏还能好到哪里去？
“咱们可以出去单过。”顾玉稍稍提起个苗头，接着仔细观察张氏的脸色。
张氏先是一喜，紧接着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灰白，她苦笑着摇摇头：“哪里有这么容易呢。娘的名声不重要，都到了这个年纪再难听又能咋地。可是你还没出嫁呢，我们搬出去想什么样！”
看来张氏还是愿意的，顾玉笑着拉住张氏往前走：“这些我来想就好了，娘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张氏还想再说，被顾玉拉着出了顾家，临走前顾玉还没忘了从灶台底下，把属于自己的棉布红糖都拿上。
一直走到山脚，张氏才想起问一嘴：“这是要去哪啊？今天真不回家了？”
顾玉没有回答，反而询问张氏累不累。
听到否定的答复，顾玉直接带着张氏来到平时藏猎物的地方。为了掩人耳目，顾玉在山洞附近搭了个简单的木屋，不太好看，但胜在能遮风挡雨。
打猎来的皮毛之类，顾玉嫌弃镇上给的价钱太低，就自己炮制了做成垫子之类。
张氏进了木屋还有点回不过神，摸着狼皮缝在一起的褥子，呆呆问道：“玉儿，这是谁的家？可不能白占了。”
顾玉被逗得前俯后仰，坐在木椅上解释道：“这是我搭的。自从那天发烧好了之后，我浑身冒出一股子怪力气，就拿了砍刀整日上山打猎。平时我就把猎物藏在后边的山洞。喏，这是我卖了猎物买来的。”
说着顾玉拿出那匹棉布递过去，期盼地看着张氏道：“今后这就是咱母女两人的秘密基地啦，娘，用这棉布做一身衣服呗。等下次赶集我还买一匹，给咱两都做一身棉料。”
接过棉料，张氏在上头摸了摸，长年做衣服留下的经验告诉她，这是上等的好料子。想要说一说顾玉，但张氏又想到这是自己挣来的，顿时熄声。
许久，张氏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看着顾玉，这个女儿真让人越发看不明白。
顾玉才不管张氏怎么想的，从山洞里拿了些自己腌的肉干出来放在桌子上。在顾家喝那两口稀饭哪里够，顾玉这些天都是靠着肉干补充体力。
张氏捏了捏肉干，正要说什么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来了？”张氏蹦起来，肉干落到狼毛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