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柏城,高端修行者在全世界划分的超一线到三线城市中,泰柏城很光荣地位列第四线城市。嗯……也就是说是上了档次的修行者眼里是“这特喵也算城市”的程度。不过就好像真正有档次的人和黑白四足食铁兽有共同特点(比如珍稀)一样,高端修行者显然没法完全代表主体还是由菜鸡菜狗们组成的庞大修行者圈子,所以三线以下的城市就开始由那些菜鸡菜狗们评定出来了。当然,那些个菜鸡狗们的标准是按照那些不讲物理的大佬来算的。
城市的评级主要是按其掌控者的修为来划分的,三线城市里常年蹲着起码一个归元境的老阴逼;二线城市里常年蹲着起码一个三尊圣境的老阴逼;一线城市里常年蹲着起码一个准半神到半神的老阴逼;超一线城市里常年基本都只会蹲一个准神的老阴逼。嗯,准神修为的那种不知道讲不讲道理反正一年到头都不怎么跟你讲物理的老阴逼非常珍稀,除非过年过节还是什么其他特殊情况之外是基本没啥可能在一个城市里撞见两个的。
这种基本只看掌控者修为的简单粗暴城市划分方式其实是出乎意料的合理的——拳头大了还抢不到更大的地盘更多的资源,你扪心自问是真心出来玩城建的吗?
依题意:
∵泰柏城是四线城市
又∵三线城市的扛把子是个归元境的修行者
∴泰柏城修行者的实力上限是凝丹境
说起泰柏城就免不了讲讲整个该四线唯一的元学院——泰柏元学院。对,这个人口起码比挖煤城多上百倍、资源更是云泥之别甚至连名字都跟挖煤城画风都不大一样的泰柏城只有一间元学院。这正是因为几年前育才元学院院长、中年得志的王潇成和现今泰柏城城主汝忻明经过一系列的权财、权色交易来策反、买通或威逼着泰柏城其他三家元学院里养得白白胖胖的蛀虫把自家老大卖的干干净净。那段时间可真是那三家元学院院长的负面新闻满天乱飞,什么中饱私囊、残暴横蛮都是保底的:对妻子爱得深沉爱得专一的甲元学院院长无端承受不明舆论压力一段时间后某日提早下班大白天的发现爱妻与同胞兄弟私通并捉奸在床,一怒之下当场双杀之后亦抛下年仅十岁的女儿自刎而亡。
白手起家的乙元学院院长在自家曾经最信任的蛀虫抛出来一系列大到对以前一起打拼搞元学院的手足卸磨杀驴,小到十五岁都还在尿裤子等“证据确凿”的黑历史搞得声名狼藉后得知了已经凉凉的(心理和物理上)甲元学院院长的遭遇便回过味儿来,主动和城主汝忻明谈判并以较低的价格出售了和昔日手足一点一滴打下来的全部心血,就此离开了泰柏城。
丁元学院院长就好点了,就是被半个城的吃瓜群众黑了一段时间然后屁事没有。因为院长们和城主都知道该院长及其家族都被某个神秘人控制并架空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混到这么惨的。不过这个丢人家伙在乙元学院院长扑街之后没过多久就退出战场了——因为那个神秘人足够神秘所以在家里被人砍死了十多天味儿都散出来了才被邻居发现。
以上就是垄断了整个四线城市泰柏城教育行业的泰柏元学院诞生的简要过程,这个故事教育我们一定要多交朋友阳光生活,不然哪天暴毙了没点味道都没人来收尸。
综上所述,山高了什么雕都能有,在人口庞大的四线城市只有一间元学院为了盈利真的什么人都能招收进来,混混流氓之类的在这庞大的招生数量里总能有不少。所以从勒索钱财到伸张正义演变成打架斗殴的桥段也不是不会在泰柏元学院里发生。
现在正是响午过后众学生闲着没事做的时候,在泰柏元学院里一个偏僻的山头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着。
“喂喂!牧灰,前个月在新生比武上得了个‘新生第一’就挺膨胀的啊?我们就是叫个学弟来交流交流感情都要来管。”满脸横肉的周天麓带着三四个小弟冲对面那个护着一瘦小男学员的一个面容和英俊有点沾边、身材匀称眼神锋锐的少年嘲讽道:“你那个天才女友呢?我们可都知道要不是那漂亮妞提前一场认输你会是‘第一’?什么时候拉你的天才女友出来溜溜给学长们见识见识啊?”
被称作牧灰的少年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却毫不畏惧,回道:“我可不认为你们叫我朋友带着钱袋去找你们然后鼻青脸肿地回宿舍是‘交流感情’。至于我‘新生第一’的名头有多少水分你们有兴趣可以试试。”
“哼……”周天麓闻言冷然一笑,似乎就是在等牧灰这句话立即招呼手下一拥而上:“来!小的们,一起教训下这个张狂的后辈!用学长们的关爱让他学学什么叫尊敬前辈!”
话音一落周天麓一行人手脚带着各异的元术光芒不要钱似的往牧灰身上招呼,牧灰显然没料到这小有名气的元学院小恶霸会这么没脸没皮直接就群殴,但他除了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之后一发挥出他隐藏的实力后周天麓的小弟们就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将了。牧灰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解决之后对战周天麓就越来越占上风了。
周天麓一跟牧灰交手才发现此子如此难缠,不仅出奇耐打而且手脚功夫竟然不比他差多少。不可能!牧灰上个月在新生比武时也才通武境四元,才过去一个月他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居然能和前些天突破通武境六元的我打得有来有回?开什么玩笑?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周天麓被牧灰一记寸拳正中胸膛居然像个断线风筝似的被打出去。
吃了一个大亏的周天麓立即爬起来都没工夫管嘴角的血迹,无能狂怒道:“这不可能!你才什么境界?居然能打退我?”
“通武境五元巅峰。”牧灰自以为严肃实际神气十足地回道:“和你这种靠吃丹药勉强晋入通武境六元的家伙不同,我的修为可是实打实的。我知道是你大哥周天擒派你来试我的深浅的,回去告诉你大哥,两个月后的泰柏城大比我会堂堂正正地击败他!”
“不用等到两个月后,老子现在就废了你!”周天麓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口把里边的药水喝完,大喝一声全身的元力瞬间暴涨起来:虽然跟这个牧灰打还真不是他大哥周天擒的意思,只是他自己想勒索些钱财花花,而这牧灰又刚好蹦出来逞英雄才发展成这样的。其实他大哥周天擒压根就没在意过这个牧灰,顶多就是几个月前给元学院帮忙招生赚点生活费时周天擒刚好和女朋友吵架心情不好所以对新生态度不是很好,耐心不是很足。牧灰以为周天擒看不起新生还针对他,所以跟周天擒产生了点摩擦。然而周天擒晚上和女朋友和好之后就完全忘了有这回事这个人了,其实一直都是这个牧灰给自己加戏。但是话是这么说,自己一个当学长的勒索新生不成还被叫人打了这是传出去还用在这学院混?就算这里比较偏僻,但要是现在哪里刚好有个人路过看见了呢?还有啊,那些躺地上装死的小弟们嘴也不是很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嗑药都要撂倒这个讨人厌的牧灰!
修为暴涨的周天麓一记通武中阶元术·碎风拳正要往牧灰的面门糊去,可谁知这一刹那牧灰比他还快——只见牧灰身形一矮往他胸膛撞去然后就是胸前一道火辣辣地疼。
吃痛的周天麓赶紧拉开距离一看,自己胸前五道血淋淋凉嗖嗖的爪痕,不禁大惊:“你一个通武境五元的家伙居然学会了那道通武高阶的元术《裂风爪》?”
“是又如何?”牧灰死死平稳着自己因为透支元力带来的剧烈喘息,假装气定神闲地问道:“还打么?”
周天麓看着快要呼吸不畅、被冷汗打湿后背的牧灰好一会,冷哼一声:“今天算你们好运!”
说罢,周天麓踢醒了各位在装死的小弟后正准备离开时,一道略显低沉的男声却在上边响了起来:“走啥啊走?好好的架都没打完。”
听到这个声音在场各位无论是哪方的心都猛然一沉,往树上一看果然是那个面相二三十左右岁、披着黑色外袍、胸前绣着“泰柏元学院助教”、脸上总挂着危险的微笑的英俊青年。
所谓助教,在这学院里负责辅助正牌讲师授课以及当陪练配合讲师演示元术的使用和实战等工作,顺带还四处瞎逛逛维护治安和监督学员遵守纪律。
据说前些日子有三个被停职调查的助教一夜之间好像都被仇家敲闷棍了,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总之就是不能回来干了。因此学校不得不临时招来两男一女三个新助教,其他两个还好,起码尽职,听说女的还是个美人。可眼前这个不仅尽职,还居然勾搭了并且勾搭到不少年轻漂亮的女学员!这也就算了,这家伙利用助教的身份欺压、颠倒黑白变相敲诈了不少男学员、和不良学员先是打成一片(物理)然后打成一片,工作尽职同时劣迹斑斑。
嘶~这家伙什么时候蹲树上的?不会又要要挟敲诈我们吧?
以上是在场学员的共同想法。
“嘿,这不是鸿天则鸿老师吗?什么时候来了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啊?”见过鸿天则几次的周天麓装作很熟络的样子主动赔笑道。虽然只是个助教,但周天麓明白其实大多助教听到自己被称为“老师”还是会暗爽一下的。
鸿天则显然不吃这一套,先是伸了个懒腰才回道:“也不是很早,就是在你叫到‘尊敬前辈’的时候被你们吵醒了。”
“啊哈哈……原来是我这大嗓门不小心打扰到鸿老师了……”
周天麓打完哈哈之后场面就冷了下来,都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鸿天则。
终于,在众学员的注视下鸿天则不紧不慢地开口了:“学院里又不是没有给你们比武的场地,你们这样在荒郊野外私斗,影响不太好啊。这样吧,一人五个银元币就可以走了。”
兴奋药效过了有些虚弱的周天麓闻言眼前一黑,心道:好家伙!比我还黑,我勒索别人也就三四个银元币。这家伙居然张口就要一人五个?
“好好想想啊,学院里的比武场地用一次要交十五个银元币,还只限两个人单挑。我刚才可是和那些宅在场地里的裁判一样准备着随时出手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可谓是劳心劳力,也没有多要你们的钱了。”
说到一半鸿天则打了个哈欠才继续说道:“再说,聚众斗殴学院可是得重罚的。”
牧灰闻言说道:“鸿助教,这并不是聚众斗殴!是周天麓等人勒索我的朋友!”
周天麓闻言翻了个白眼,看都没看这不识好歹的牧灰一眼,要是鸿天则会听牧灰的话算他输。
果不其然,鸿天则回道:“这样啊,那周天麓等人交两个半银元币,也就是250个铜元币。你和你朋友交五个银元币吧。”
“为什么?”
“你有确凿证据证明周天麓等人勒索吗?你看看你朋友脸上的伤,这证明什么?证明了周天麓等人很好地尽到了学长的责任,非常乐于助人地帮助学弟精进武艺。出来修炼的哪里磕着碰着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你多少人打架?一个。你学长多少人?反正不止一个,既然不是单挑还不是群殴?”
“你……”
“我好得很。”
牧灰的双拳攥得紧紧的,瞪着鸿天则却始终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能被泰柏元学院录取成为助教的起码有创灵境的修为,要是跟鸿天则他打压根没胜算。
这“罚款”最后是由周天麓收上来的,他们一人两个银元币加五十个薄薄的铜元币把钱袋装得叮当响,被牧灰保护着的瘦小男学员反而是所有人里掏钱最麻溜那个。剩下牧灰在周天麓等人冷漠麻木的眼神里是好一阵捶胸顿足才掏了五个银元币出来。
鸿天则接过钱袋就走了,一边甩着个挺有分量的钱袋还一边嘟嚷着:“还以为他没钱呢,掏个银子都拧捏这么久,一个带把的还没点干净利落。”
在几道憋笑的目光中牧灰的呼吸又猛然粗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