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卢小鱼之间还有一些琐碎的联系和情感。
周末的时候我在卢小鱼家,突然兴起,想摘下耳钉,可是塑料软塞因为佩戴时间太久已经硬化,无论卢小鱼使多大劲也没有将耳钉和耳塞分离。其实也不好使劲,耳钉太小,卢小鱼的爪子太大。
我以为卢小鱼要像上次帮我安装衣柜时那样,我只调皮地敲打了几下他屁股,他瞬间就黑了脸。我以为他被我的耳钉弄得会突然烦躁,发起飙来。却是没有,带我去了医院。
回家的路上去了超市。在车库里我喜笑颜开地去牵他的手,他攥紧拳头说很嫌弃,我便沉默下来。那家超市附近我以前住过,看着物是人非又不免感伤,一路便是无话,卢小鱼跟我说话也没有应他。
于是卢小鱼又飙了,硬邦邦地问我要不要买东西?不买走人。
掉头就走。
我不响,默默地跟着。
他现在的模样实在太像从前的我。我知道唯有体谅他才能安静柔和下来,不至于发生更大的矛盾和争论。
前两日晚上复去,在家里做好了饭菜带着,想着他晚归会饿。卢小鱼是个晚上回家要再吃一顿的人,开一罐啤酒泡一桶面,好像饿死鬼投胎,晚饭总也没吃饱。
刚好两晚他都先我到家,给他热了饭菜自己做沙发上脱下衬衫缝扣子。电话中的卢小鱼走去衣柜那,又走到我跟前,手里多了件衣服,他的薄羽绒,给我披上。
那一瞬间,我心里便又多生出几分柔情和包容心来。卢小鱼有时候还是细心的温暖的。
这几日没再去,有一天他跟我报备说晚上回家会很晚,我想他内心深处还是期待着我的,但是这几日我都没有去,只问他有没有想我?我说你可以回一个“不”,半天不理,说是太忙,又说道,“想不一定要说出来。”
就是这么一个人。
一切都很琐碎,伤痛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