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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成林因思念无心开店

柴文进很快把各路水匪一一击破,取得了实际控制权,投靠的水匪也让他的实力提升了。在高兴之余,还有一块心病,那就是庞仕则的妻儿没有找到,有多具水匪的尸体不知流向何方,这极有可能会引起别人注意,真可谓是百密一疏。

这天清早,岸边的一个渔民在下湖打渔的时候,还以为逮到一网大又多的鱼,用尽全力拉出来,高兴的打开渔网,一具瞪着眼,脸上挂着水草的尸体露了出来,吓得他瘫倒在渔船上。可一想到这些水匪没少祸害镇上百姓,自己也被打劫过,就感觉这个水匪是死有余辜,以前这样的事也是见到过的,这可能是因为“神仙”见我们苦受多了,帮忙出恶气呢,所以应该“习惯就好”。他把这个人踹了几脚,骂了几句,接着又推进了湖里,免得晦气。紧接着又洒了一网,这网收获不少,刚想把鱼捡起来,湖面上接二连三的又浮出几具尸体,这次彻底把他吓傻了,打上来的鱼因怕吃了尸体也不要了,划着船快速离开了。

船靠到岸边,此时的他已经两腿发软。路过的乡亲看他爬出渔船,赶紧上前帮忙。人越围越多,大家帮他把船绳系好后,都问他:“李老五,出了什么事?是不是遇到水匪了?”

李老五把一碗水一饮而尽,抚了抚胸脯道:“水匪,好多水匪。”

“在哪呢?我怎么没看到?”

“不是,不是在哪呢,而是他们已经死了,有好几个呢。”李老五喘着粗气把遇到的事情都说完了。

大家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就都信了。消息很快传遍了镇子,也很快传到了官府。县令大人怕事情传大,弄的人尽皆知,到时上司调查下来,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为平息风波,县衙贴出告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人的一贯作风,水匪平日为非作歹已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今有庞岛主与侠义之士在,洪泽湖将更加安定。望大家不要信谣传谣,勤劳朴实才是应有的作风。

告示贴出后,县令带着捕快来到洪泽湖把尸体清理干净,快速处理。并写信给庞仕则询问此事,柴文进接到信后,以庞仕则的语气告诉他这事是龙泽岛干的,望县令大人恕罪,我只是为了百姓,其它没想太多。县令接到回信后,信中是满满的情谊与歉意。

事情搞清了,县令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加上仵作验尸报告后,确实是洪泽湖的水匪,有明显特征为证据,县令这才放心。

县令被“人言可畏”这四个字吓怕了,所以掩饰的很好。而邢州城负责监视梁府镖局的人却报告:上次镖局的那一百多号人,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没有回来。按理说这事在往常并不奇怪,因为镖局很可能到达一个地方后要好好休息,好好玩乐;或是又接到镖了,转程去了下个目的地。然眼前当下是非常时期,这个消息还是要足够重视的。

高刺史如实禀报了王公公,希望能够“亡羊补牢”。王喜把他训斥一顿后做两手准备。一是把梁府和镖局严密监视起来;二是向各州、县询问这支镖局的下落。由于梁府的总镖头梁山在,并没有出现异常举动。这是正常的。各州,县不仅没有见到一百多押镖的,就连“振远镖局”的镖旗都没看到过。这就不正常了,一般镖局为了安全起见,走镖都是从速从快,十天左右就可往返。镖局大张旗鼓的从邢州出发,官道上不可能没人看到,而且如此偃旗息鼓行事与镖局的利益可是大相径庭。

王喜得知镖局有猫腻的时候,并没有去寻找这支销声匿迹的镖队,也没有对镖局打草惊蛇,而是派人潜入内部打探消息,一旦发现梁府里藏有柴家的人或刺杀晋王凶手,那就是罪证确凿,到时守株待兔,把他们一网打尽。眼看武林大会不到一个月就开始了,就算小喜子和于军不能夺魁,但逮捕柴家余孽或抓到刺客也算是大功一件。想到这里,王喜暗暗自喜。可如果镖局一切正常,与这两件事都无关呢?所以不能把精力都放在此事上面,现在最要紧的是弄清晋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所亲自挑选参加武林大会的第三个人到底是谁?一切都不清楚,眼前的这些个事只能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

柴文进的势力已完全控制住了洪泽湖,接芸琪迎符太后,小皇帝离开邢州的时机已经到了,于是他让虎子和玲这几天共同管理洪泽湖,自己带着叶湛及部分“精锐”返回邢州。

盎冰一行人继续朝着泰山的方向前进。这次来到了一个叫“八祥观”的地方。大家踩着“云梯”来到了道观观口,一副对联写出“八祥观”的寓意:八方来福飘如意

万里祥云入神州

从观口打扫的一尘不染中可以看出,这是为普天之下“迎福祈祥”做好了准备。

一扇“八卦门”打开了,门童穿着整洁的道服迎接“众信”(施主),并告知家师“吴道子”在牌楼等候。

红枫和大家解释着观中规矩,家师指的是“观主”,我们也可称之为“道长或仙长”。

牌楼处,吴道子正襟危坐,像是冥想什么东西。打坐完毕后又慢慢悠悠的练了套掌法,慢的程度让人都看得不耐烦了。随着一个完美的收官动作,拿起拂尘呼出一口长气。带着喜悦的笑脸相迎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红枫回应道:“道长仙风道骨,我们来此打扰您清修了。”

“清静在于心,无念则静,静则通神。”

“吴道长说的是,正如河东先生所写:千山鸟飞尽,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幅万籁俱寂,空旷虚灵,清幽恬静的诗情绝景,令人感受到,至清至静的天地人合一的完美和谐。”

“静能养生,静能开悟,静能生慧,静能明道。”吴道长闭目养神道。

“哎呀!你们俩总是在这打哑谜,吴道长,您能不能看在我们远道而来的份上,让我们先填一下五脏六腑,然后再听您的高谈阔论。”盎冰插话道。

红枫训她不懂规矩,然后介绍了他们几个。吴道长却哈哈大笑道:“英雄出少年,我年轻时也那么气盛。刚才话说的投机,忘记招呼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饭菜已经在斋堂里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用餐吧。”说完他和红枫走在了前面。

走在后面的盎冰还和他们几个唠叨着:“原来这个吴道长是个话痨。”

王倩道:“师妹,你不要在说了,小心红师兄又训斥你。不过看得出,这位道长真是有道之人,要不然红枫师兄也不会带我们来这。”

“看他面黄肌瘦的还是有道之人,该不会是打肿脸充胖子吧。”

王倩接着道:“别看他面无血色,弱不胜衣,可他的眉宇之间透着英气,说明他的内力深厚。”

这说好的去吃饭,走了半天也没见到斋堂在哪?而是先到了四御殿行礼,再到三清殿上香,最后才来到斋堂用膳。

到处走了一圈大家是真的饿了,以至于浏览观中楼阁时都没了雅致,可一见饭菜端上来恨不得用手抓,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也不管是什么饭菜,合不合口,完美诠释了“饥不择食”的含义。

刚吃饱白傲天就说这菜不好,连点荤腥都没有,以前随便在哪里都比在这吃的强。

石明清道:“你是吃饱了就骂厨子。既然你见多识广,那你就告诉我这道士发髻上的簪子有横着的,有竖着的是什么意思。”

“簪子怎么别是别人的事,我还见过斜着插的呢,照样大鱼大肉,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王倩立马拦住他“嘘”了一下。道:“簪子横着插的叫做涽道,可结婚生子;竖着的是清道,就不能结婚生子。刚才那位吴道长就是竖着的。至于你说斜着插簪子的,那什么鸟都不是,我估计你是遇到骗子了。”

“就是,什么都不懂就在这乱说,难道出门时掌门没教过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吗?”有为道。

“你冷不丁的说一句,好像你见过大世面,懂的比我们多一样。”

“我虽然懂的少,但比你强些。最起码我知道道观不吃牛肉、鸟鱼、鸿雁、狗肉这四种食物,禁忌大蒜、小蒜、韭菜、芸苔,酒五辛之菜。”

盎冰一看俩人不对劲,立刻来到白师兄身边道:“你问的这些我也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为师兄和王倩讲,我也可能会违反观中规矩,到时候被他们驱逐,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你们有完没完?瞎嚷嚷什么?不知道这里是清静之地吗?真是吃饱撑的。有力气的话一会儿去后山帮师父们干活。”红枫斥道。

“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红枫陪着不是道。

“红施主可知:心静则意静,智慧方能涌现。这就好比一杯水,你不停的摇晃,它是永远浑浊的;相反,如果你不去动它,就会变得清澈。”聊着聊着,吴道长带着大家就来到了后山。

在宽阔的后山中,观中的道士都在午练,不是动作慢,就是打坐,真是跟这位观主如出一辙,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看到这盎冰都想回去休息了。

在一处打扫干净的高峰上,吴道长让他们都上去打坐。看着师父们一个个身轻如燕的跳起来,是那么的轻松。红枫他们也紧接着用轻功跳上去。刚站住脚步,往下一看是万丈深渊,吓得瘫坐在山峰处。只有盎冰“啊”的一声没有站稳,幸好空中的小师父扶她一下,道了句:“施主小心”就跳了回去。

打坐的高峰上雕刻着“太极”图案,只有圆蒲团大小,四周都是峭壁悬崖,没有遮挡物。

盎冰她们腿都发麻了,动都不敢动。吴道长还在那说风凉话:“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你们欣赏好了风景就可以下去。”

说的好听,都站不起来了,还怎么下去。

吴道长盘腿坐在顶峰处开始讲道:“心静则天地宽,万事顺和,是来自心底的宁静,宽广,包容的胸怀。抛掉一切的苦恼,烦恼,杂念,恐惧,迎接一个和谐,无忧虑,最真的自己。此乃道法真谛:心静则清,心清则明。”

红枫已经坐好领会哲理了。其他几人也慢慢的盘起了腿打坐。盎冰的腿颤的无法动弹,只能用手掰过来,慢慢调整呼吸,缓过劲来。

盎冰适应了“高峰恐惧”,只要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向下看,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为了挽回刚才失去的“颜面”,她站起身来,用既迷人又曼妙的身姿跳了一段优美欢快舞蹈,右腿一蹬飞下高峰,轻轻的落在地上,高扬的张开双臂,像是等待别人的欢呼。

可能是没见过有人在峰顶跳舞,所以盎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等她跳完了舞,大家“定住的动作”又接着动起来。

有为他们也跳了下去,不甘示弱道:“道长,这打坐没什么意思,有没有显示拳脚的切磋一下?”

白傲天接着道:“我看他们武功动作那么慢,我们几天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石明清道。

红枫抱拳行礼道:“道长,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吴道长哈哈大笑道:“年轻人充满朝气,好胜心强是正常的。不如这样,你指挥他们来破我的“八阵图”,看”他们能否破了我这精心研制的“镇观之宝”。”

看他们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红枫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着道长一声令下,“八卦阵”已经布阵完毕。红枫看着这威风凛凛阵道:“此阵就如同刚才的高峰一样,只要克服心中恐惧,破阵就如碾齑粉。此阵原有战国时孙膑首创,后经孔明先生演变,成为“奇门八卦阵”,中间的指挥台就是后加的,此阵是诸葛先生的一生精髓,共有四四一十六种变化。此阵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你们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听完红枫安排后,大家从正东“生门”进入。

“八祥观”弟子众多,摆好阵型只当演练,并没有动真格,而是任由他们在阵中行走。由于盎冰她们没有见过这阵仗,面对围追堵截显得毫无办法,但他们方向还是分得清,一股脑子的往西南杀。

阵中形势也发生了变化: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

红枫看出让他们破阵简直是天方夜谭,先不说他们不识阵法,就连随机应变的能力都差了很远。看着他们在阵中苦苦挣扎,摇头感叹道:“八卦阵真是名不虚传,怪不得能打败司马懿的“混元一气阵”。”

吴道子笑着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优点突出也是缺点,缺点从另方面讲也是优点,两者变化似阴阳,盛极而衰。”

红枫听完点点头道:“道长说的有道理,让我受益匪浅。就如一招很厉害的剑法,让人望尘莫及,但也可能让不懂武功的破掉,对他来说,你的绝招形同异路。”

“你不仅聪明,而且慧根不浅。正所谓万变不离其宗,无论怎么发展变化,它自身的本质永远不变,你永远是你,你的心永远属于自己。”

“多谢道长指点迷津,可我还是想问您一句,您对武林大会还有什么看法?”

“道家讲:道法自然。既然事情来了,你何必先杞人忧天,又或是强行改变呢?比如说武林大会,势必挑起江湖各派人士争斗,但它也能促进各种各样的交流,认识到自我不足。决出的盟主有才有德,那岂不是江湖的福音。”

“事物有利必有弊。多谢道长指点。”

红枫说完看着他们五人在阵中相互依赖,艰难的往前走,甚是欣慰。这不仅让彼此消除了成见,还配合的相当默契,谁也不丢下谁,谁都没有放弃。就算此阵输了,也会收获不少自信,更可喜的是他们的成长。

这时阵中的五人失去了耐心,开始商议着不按原来的方案走下去,因为这样不仅时间慢,还容易被生擒。于是几人一拍即合,驳弃了红枫的方法,直接开始攻击“阵中龙眼(指挥台)。”

这下可气坏了红枫,因为这是最愚蠢的方法,现在别说破阵了,能走出来就不错了,他们把最后的希望掐断在了自己手中。

不过,这正好也符合阵中指挥者的心意,他们要和武直山的“天字号”弟子一决高下,让他们不敢再轻视本观。

布阵的道士直接变成了观众,指挥的是吴道长的几个徒弟,变成了“江湖人”,与之一对一,像极了江湖上的公平决斗,快意恩仇。

盎冰用武直山上学到的剑法与之战斗,这样既能隐藏自己,也能试出剑法的威力。

盎冰用剑攻击着,与他拉开足够的距离。对方对距离的把控也很到位,远了攻击不到,近了发挥不出剑的威力。最后居然剑被打落了,盎冰与他对了一掌后,向后打了个滚,顺势拾起了剑,纵身一跃使出来“空中回马剑”,他反正也很快,直接张开双臂,向后下腰滑了过去。盎冰持剑在身前“狂魔乱舞”,谁知还是被抓住了破绽,一掌把她打倒在地。队友们变成了四打五,形势急转直下。

不愿服输的他们都亮出了看家本领,白傲天的“傲剑”被牵引住,从后过来的人直接破了他的剑气。有为使出了一套赤红掌法,看似不是中原武功,与之形成相杀。吴道子看出这是“火焰掌”,来自西域。王倩本来就会武功,只是不是出自名门正派,故不知此功夫的来历,配合上武直心法,让人看的眼花。与她相对的道观师父,看着这花式剑法乱舞,根本不敢轻易下手;还好他想起了“心乱,一切皆乱;心稳,才是根本。”这如同你看一个物品或字,时间长了就会变的陌生一样。于是他定了定神,闭起眼睛,当剑来到身边的时候,突然发动进攻,俩人选择了“同归”。

石明清快速与他摆脱,用腰力连翻了几个跟头来到白傲天身旁,快速打了几下拳脚用来聚集内力。白傲天也旋转一圈剑,俩人同时用“气”攻击,要把他们三人击倒。

这三人也不含糊,快速站成一纵排,把内力传到最前面的人身上与之抗衡,随着三人的一同发力,石明清和白傲天双双倒地,再想起来时,已被“观众”包围。

红枫气这几个弟子不争气,猛拍了一下大腿,不料力度没掌握好,拍疼了,还咧了下嘴。

五人被押到红枫和吴道长面前。红枫斥道:“你们自作主张不按我的方法破阵,现在成了俘虏了吧?”

几人一脸不服气。吴道长道:“他们的武功都很不错,敢打敢拼,只是他们不懂打仗,一不留神才被包围的。”

“就是,要不是他们人多,我们能取胜的。”盎冰道。

“就你话多,破阵的哪有人数多于守阵的。你们还不快向道长道谢,要不然人家手下留情,你们连与他们单挑的机会都没有。”红枫道。

几人只好向道长行礼,道谢。

盎冰这边玩的热闹,可成林这边自从接到盎冰的书信后就无心经营店铺了。

从第一天走后就开始想她,想着她到哪了?有没有吃饭?有没有风餐露宿?再想她有没有遇到危险?她能否感觉到我为你担心?想她...粥做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无趣,无味。客人也吃不出之前那丰富多姿的味道了,渐渐形成“鸡肋”。人是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他一个人独自坐在店铺门口。闲来无事的他还经常祈祷上天保佑盎冰平安,经常上山“拜祭”姜大娘,让她在天之灵看着盎冰。

武直山的师兄弟不忍看他这个样子,以吃粥的名义来照顾他的生意,虽然不好吃,但也欢笑的把粥吃完。成林也不想辜负大家的心意,努力做好一点,但不是忘记放这就是忘记放那,有时火候还不够。

成林的意志消沉让其他人看到了机会,他在“吕家粥铺”对面开了家更排场,更大气的粥铺,店名叫“百家粥铺”。从名字上就看得出这就是在故意气人,“百家”对“一家”。

开业这天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加上新店开张的各种福利,围观的是人山人海,前呼后拥。店里的伙计还过来发出请帖:“吕老板,有空请到我们“百家粥铺”坐坐”。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成林接过请帖后,手用力的把这张“废纸”攥紧。

以此同时他也在恨自己没用,粥铺是盎冰苦心经营起来的,她一走,我就把生意搞黄了,我不能对不起她,我要好好经营,我应该让她放心。于是成林打起精神,收拾好店内的一切,等待着客人的到来。可半天都不见来一个人,对面的人却络绎不绝,忙的伙计是热火朝天。

“笃笃笃”听见有人敲门,成林马上迎接道:“客官里面请,请问客官有几位?”

“客官就一位。”

“好,我这就给你盛粥去。”

“粥就不用盛了,你把碗给我就行了。”

成林不解这是何意。那人解释道:“对面的粥买一送一,人太多了,没碗了,想向你借个碗用用。”

成林一听这话,立刻赶他出了门。

谁知那人还挺执着的,又返了回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赶都赶不走。”

“成林兄,你都没抬头看我,就让我走。”

成林抬头一看,这人似曾相识。一拍脑门道:“噢,你是那个逃兵,叫郑...”

“当上掌柜的了,自然是贵人多忘事。在下郑康来,难得成林兄还记得。”

“瞧说的哪里话,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是不是又从军营逃出来了?”

“我是不想当兵才上武直山的。怎么样?有没有空到“御剑门”去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成林只是摇摇头。

“反正你“未婚妻”又不在,去散散心也好,那些女弟子都巴不得见你呢,说不定你还能拉点生意做呢。”郑康来说完就把成林推出了店门。

成林又返回去换回了武直山的衣服,拿上剑,因为登山门不能失了仪表。

一路上郑康来问这问那,嘴像破鞋扔的一样,嗑牙料嘴。这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活泼的太多了。

这也是成林第一次以武直山“天字号”弟子来到“御剑门”。石门两侧是左青龙右白虎,门中间“悬浮”着一把巨剑,雕刻的非常华丽,像是用剑的人把剑用的“行云流水”一般。这不仅有了“金刀门”的霸气,还有了剑的“柔情”。

成林和郑康来走进“御剑门”,守卫们一看服装和剑纷纷行礼。

郑康来也跟着“狐假虎威”起来,大模大样的与成林并排走在一起。

“御剑门”的弟子由于大部分都来自“俗家”,所以在穿着方面都是五花八门,风格各异。

见成林的到来纷纷放下手中的活,站起来投以羡慕的目光。郑康来也被人拉到一边询问他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朋友,有空介绍认识一下。

郑康来被缠的没办法了道:“哎呀!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他心情不好,我带他上山走走。对了,你们有空可以去镇上他的粥铺喝粥,照顾照顾他的生意。”

旁边的女子甲开口道:“没想到年纪轻轻就那么有为。”

乙道:“可不是嘛!即是最辉煌的弟子,也是掌柜。”

丙道:“那他岂不是荣誉,地位齐身,也很有钱。哪像有的人一点本事没有,还专门欺负女人,说什么女人这不好那不好,我看这才叫“己所不欲施于人”。”

被暗指的男子道:“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圣人说的,这说明做万事之前要先成家,然后再去立业。妻子在家三从四德,丈夫才能安心的创事业,正所谓:妻贤夫无横祸。母慈儿孝天不塌,自然家和万事兴。”

旁边的人听了这话断续的点头表示同意此观点。

丙女子接着反驳道:“圣人不说,我们也会很贤惠,关键是要看对什么人,比如夫忠是事事顺遂。还有,为什么男人让女人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再有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男人什么都不要干,像这样谁稀罕做女人,做男人多好,可以寻花问柳,三妻四妾。”

“男人有男人的难处。”

丙女子漠笑一声道:“让我相信你们的难处除非遵从女人的“三从四德”。即对女人的意见要听从,对命令要服从,对想法要顺从。四德是: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

“这是什么歪曲扭理,还让不让男人活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要你那样说,那此议没有辨论的必要了。”

“对,女人的事太多了,此议不辨。”男人们异口同声道。

“既然此议不辨,那我这朵鲜花也没必要插在牛...那啥上。”说完转头就走。

成林没有理会他们的争论,而是一直往前走,来到山坡的高处,放眼望去是一片绿油油的茶地。这纵横交错的茶地像此时自己的心情,多又直而不乱。那围着头巾或带着草帽采茶女,背着篓子在陡峭的山地间愉快的忙碌着,美丽物景加上辛勤的人景是那么的美好,可惜这种看似美好又简单的愿望,却迟迟不能实现。

成林在那久久观望,微风吹过掠过了他的衣衫。

丁女子见他衣袂飘飘,专心凝望的样子是那么的玉树临风,心生暗喜的她走向前欲打招呼,旁边的人却把她拦住道:“看一眼我们就走了,你还要干什么?”

“什么我要干什么,人家是“天字号”弟子,攀攀关系总可以吧,哪像你要长相没长相,地位还不如人家。”

男子气不过道:“你在这等着,看我怎么教训那个小白脸。”

说完上前要和成林比试武功,成林却说自己不会武功。郑康来也解释道他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只是来“御剑门”放松心情。

这样的解释让人将信将疑,女的们却说这是谦虚,真是谦谦君子,还懂得处世之道,像这样文武双全又英俊的男人,就是我心目中的梁山伯。

男子气极了,上去就和成林打了起来,三拳两脚的就把成林打倒在地。成林起身后不想再战,也不想看他凝重的眼神,拍拍身上的灰尘往山下走去。

郑康来跟着他一起下山,还连连道歉不该让成林来“御剑门”,受嘲笑。

成林见击败自己的那个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还用讥讽的语气说着话,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女子们认为这是成林故意让他,纷纷追上去。男子们各自拉住自己的心上人,让其不要追去。谁知女的们改变了理由,要去喝粥。

男的们不放心也跟了过去,这下“吕家粥铺”喝粥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成林不想放过这大好时机,赶紧的让郑康来帮忙端粥。失魂之人做出的“失魂”之粥,吃起来如同嚼蜡。吃不下去怎么办?只好放在面前“看着”。

无事之余,男的们把郑康来拉过来询问情况,郑康来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大家明白事情原因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对坐在店里女的们道:“人家有未婚妻,只是现在不在才找你们的,你们只是她的“替代品”。”

“只有没本事的才会编出谎话欺骗。”

“就是,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还想让我跟着窝囊。”旁边女的接着道。

这下男的彻底爆发了,愤怒喝道:“你们这些无知女子到底想要男的怎么样?有家业的嫌男子丑,长的俊俏的又对男子不放心,放心的不顾家,一顾家就没出息,有出息的就说不陪你没情调,等到一陪你就说男人窝囊。真不知男人该如何是好,真是“隔家的饭是香的”。算了,我不奉陪了,等他的未婚妻一来,你们就知道为什么你们加在一起都不如她了,到时候自讨没趣,看你们情何以堪。”说完男的们一挥绣都走了。

女的们却不相信那个叫盎冰的姑娘有多么好看,以至于让男人这样神魂颠倒。出于对自我的自信,也为了见上一见“十全十美”的姑娘,同时也为了考验成林,大家决定留下几天,看一看成林和盎冰之间像不像他人说的“坚不可摧”。

红枫带着盎冰一行人来到巍峨的泰山脚下,放眼望去,巍峨壮丽。让人感叹道:“闻名不如见面”;怪不得以前的皇帝都要在此祭天拜地。

“这就是天下独尊的东岳泰山,松石为骨,清泉为心,吐纳风云,能感受海天之怀,不愧是华夏之魂。只可惜为了武林大会,整座山都被官兵包围了,从山脚下开始建造擂台,依次往上,胜者晋级,升的越高,关注越高,传播的也更快;荀之若大人是朝廷派来商议并决断此次武林大会的代表,我要上山与各大门派商议事情,你们几个就先去军营,等晚上我回来。”红枫道。

红枫的这些话让盎冰牢牢的记在心里。

“不让我们上山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让我们去军营?”盎冰不解问。

“让你们去军营不是我的意思,是荀大人邀请的,你们就当历练一下,感受下军营的生活。”红枫说完就让人接上山去了。

“说的好听,还不是对我们不放心,他们当官的估计是做了亏心事,老想着有人对其图谋不轨。”盎冰嘟囔道。

“叶师妹,你哪那么多的怨言?不就是不让你登泰山嘛!”有为道。

“哼!你们不想说不敢说,还不让我发泄两句。本来就是嘛,他要是个爱民如子的清官,有必要那么谨小慎微吗?”

“好了小师妹,我们去军营看看。”石明清说完几人都跟着走了。

“泰山隶属兖州袭庆府,隶京东西路,在齐州,黄桑店三地之间,绵亘蜿蜒数十里,我们去哪座军营?红师兄走时也不说一下。”王倩道。

“我看前面有虎头旗帜的军营就不错。”有为指着接道。

“有什么,我看是你想去吧?”王倩道。

有为看了她一眼,嘴里微微上扬道:“你该不是不敢去吧?”

“少看不起人,有什么不敢的。”

盎冰拉了下王倩道:“军营里都是男人。”

“男人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不信连军士都打不过。”

“真是勇气可嘉,我还以为你一路上输怕了呢。”有为说完走了过去。

王倩也不服气的跟了过去。

军营里将军和都头们正在商议事情,这时,守门士兵来报:武直山“天字号”弟子前来军营拜访。

“有没有女的?”都头问道。

“有两个。”

“漂亮吗?”

“一个挺漂亮的,另一个……”

“没关系,有一个能入眼的就行了。”都头平静道。

“另一个不是不漂亮,简直貌如天仙。”

这位都头喜出望外,立刻向将军道:“将军,我看让他们五个来我们这吧,我保证不会给将军您抹黑。”

另一个都头接着道:“他们营主要是负责守卫,还是让我们营来接待吧!我们训练的阵势可以彰显军威。”

“别显军威了,女的本来就胆子小,再把她们吓到了。将军,我看还是我们营好,因为我们营的主要任务是侦查,凸显个人英雄,俗话说“美女爱英雄嘛”!”这位都头说完,刚才说过的那两个都头是满脸不屑。

最后一个都头道:“将军您看,来了两个女的就把三位都头迷成这样,若是以后行军打仗岂不是令人担忧。他们三位在军中也很长时间了,属于精力旺盛,一点也不矜持。估计他们底下的士兵也像他们一样,把母猪都看成貂蝉了。我岁数大了,做事比较稳,我看让他们几人来我们伙头房吧,一来让他们感觉温馨,容易放得开,不被吓到又能见识到军营的气势;二来就是因为女的都喜欢吃,在伙房她们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另外三位都头听后都转头朝向一边,并同时发出“去”的声音。

坐在正中间的将军终于忍不住了道:“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来两个女的就让你们争成这个样子,这又不是让你们相亲,争什么争。这几人来自名门正派,是江湖人,你们若想当兵的形象不被破坏,就不能怠慢。现在我命令:各营各司其职,不能总盯着别人看,要显示军威也不能把别人吓到,只需抽掉部分士兵,多立旗帜即可。”

说完将军带着四都头出寨迎接盎冰她们。走进营寨的时候,士兵们都在背后偷看她们的背影,尤其是盎冰,这让自己感觉不自在。

没办法,只好继续向前走,眼前是列好的士兵正在训练枪战,带着喊声非常带劲。旁边的纵队在训练刀和护盾,真是攻守兼备。

看了一会儿后,将军又带他们观看攻城的训练。长枪手攀爬云梯;弓弩手借助盾牌手的掩护,伺机发箭,两者一开一合,减少伤亡的同时也在掩护长枪手进攻。这种三方配合主要是磨合大家的默契,彼此的信任,当然,练的不好的或是基础没打牢的就会被叫出来训斥,讲道理加练。

最后是看的侦查兵,他们背后插着黄旗迅速的跑动,寻找更好的位置观察情况,有时也会俯在地上听声音,靠耳朵听地表的震动来辨听方位或是来敌多少。

看了半天才想起问将军的名讳。将军姓蒋,名亮,他很谦虚的问大家,以江湖人来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或建议让士兵训练的更好。

“蒋将军的训练方法很好,懂得排兵布阵,我们都是江湖草莽,到这来是学习的,哪敢有什么意见。”有为道。

“大家有什么尽管说,我们当兵的也是大老粗,别不好意思。”蒋亮说完露着笑容。

王倩道:“我感觉你们真的很好,相互配合,彼此信任。而我们主要是单打独斗。”

“这不就是建议嘛!单打独斗说明个人能力强。”

说着说着到了吃中饭的时间了,盎冰她们和将士们一起用饭,当盎冰和王倩低头吃饭时,大家都在看她们,反过来等她俩抬头时,大家都埋头吃饭。

吃完饭后几人应将军之邀和士兵们来一场比试,看看是个人厉害还是团队厉害。结果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这也让几人理解了“一个人再厉害也敌不过千军万马”的道理。

盎冰几人在军营学习成长,可红枫在与各大门派及官府的商议武林大会的口水战中,可是磨碎了嘴,就这样还没讨论个所以然来。

说着说着又乱作一团。还好坐在客堂中间的荀之若和少林方丈了缘发话了。荀大人道:“大家静一静,现在离武林大会越来越近了,万通钱莊的东家廖通出资了一切武林大会的花销,还派管家廖文清前来,以备不时之需。少林为了此次大会的公平公正,少林精心挑选弟子当任实时裁判。本官代表皇上向他们表示感谢。”

了缘接着道:“大家说来说去,无非是以下几点:一是武器的使用,暗器能不能用;二是各门派参赛弟子人数的问题;三是非中土人士能否参加武林大会;四是胜负的判定;第五就是泰山之巅决出来的盟主权利的限定;最后是让不让番外人士参加这次大会。希望大家坐下来,静下来好好研讨研讨。”

可不一会儿,又乱作一团,直到晚上才议出眉目。那就是赢就进入下一轮,输直接淘汰。各门派可以选出三名代表参赛,选出后可以不用一关一关的打,而是直接晋级第三关,个人报名的必需一关一关的打。二是胜负的判定,使用暗器的一律取消资格。即点到为止,一方倒地不起或跌出擂台算作出局。当然自动认输也算弃权出局。三是对最后留下的人员官府要详细调查,如果非中土人士,就算赢得了盟主之位,他的权利也将被大大降低,可以说是有名无实。到那时,丢人的可是你们这些大侠们。如果是中土人士,那盟主不仅可以与皇帝“共同治理国家”,还可号令武林,只要盟主下的令不违反品行道德。也就是说命令参与伤害他人或朝廷的,都可不执行,相反,也可拿出相关证据把盟主告上麟台。至于邦外人士本来是不想让参加武林大会的,可这样做难免会有悠悠之口,认为大宋赢起输不起,有损大宋及大宋武林的声誉。让部分邦外人士参加对武林大会也有很大好处的,武术的交流能更清楚的认识自身的不足,差距等等。我们也可从中学习,补缺,让我们整体的提高,以至于不落后,不挨打。

最重要的是可以从中发掘一些人才,如加以培养可成朝廷的有用之才。这也是朝廷想看到的。

红枫回到驿馆,大家问他商讨的怎么样?红枫把结果说给大家听后,感觉到这样是再好不过了,可以让大家欣赏公平公正的武林大会。

红枫接着道:“有钱出钱,有方法的出方法,有能耐的出能耐,我们武直山也只能卖卖力气了,那就是把消息准则传至整个武林。”

“那我们回去后就把所有武直山弟子动员起来。”盎冰道。

红枫摆摆手道:“大家都在为参加武林大会的名额做准备,哪有时间到处奔波。”

几人面面相觑。红枫道:“这个不用操心,你们今晚早睡,明天我们去慕容府。”

盎冰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摸了摸脑袋。王倩为其解释道:“江湖中有四大家族,分别是慕容世家,上官世家,南宫世家,欧阳世家。只要他们肯出面,就事半功倍了。”

盎冰恍然大悟轻声道:“红枫真聪明。”红枫在房门后听到微微笑了一下。

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间,有为却左思右想,为了抓住机会,他起身吹灭了蜡烛,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离开了驿馆,消失在了夜色中。

原来他来到了白天拜访的军营中找将军,说是有消息要面见荀之若大人。可将军怕他对荀大人不利,以理由否绝。在有为的坚持下,将军提出要求:如果你能打过我,我就带你去见荀大人。

有为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打千军万马难,打败他是轻而易举的。刚一交手,有为突然感觉这里面有诈,过了几招后,俩人不相上下,就在将军咬牙切齿的同时,有为卖出一个不明显的破绽,让将军把自己击倒。

赢了的将军对有为更加不放心了,以手下败将的理由再次拒绝。有为只好许下承诺,放下武器,并束缚住双手才让将军放心。

在荀大人整齐的议事厅,有为见到了荀之若大人,看他的衣服松解,应该是刚准备要入睡。

有为恭敬道:“荀大人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来打搅你。”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明天说?”

有为左右看了看。荀之若也明白什么意思,他屏退了左右,只留下自己的心腹在身旁。

“有什么事快说吧!”

“在下名叫有为,是武直山“天字号”弟子。以为来泰山能见您一面,可没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行之匆匆,请大人见谅。”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让红枫转达呀!你也不必深夜来此。”荀之若道。

“深夜打搅确实冒昧,可为了报效朝廷有为也顾不上许多了。大人,您可知道那个被晋王封的“天下第一美女”现在在哪吗?”

荀大人睁大了微闭的眼,放下了茶杯道:“你怎么知道晋王在找这个叫“冰雪”的人?”

有为笑了一下道:“我从传闻中大致知道了晋王的性格,所以断定晋王在找她。其实她不叫“冰雪”,真名叫“叶盎冰”。是来寻亲的,路过洛阳……”

荀之若听完后用力放了下茶杯道:“哼!这是什么“报效朝廷”,我看你是为了自己。只可惜你把心思用错了地方,你知道晋王喜欢美女,可朝事为重晋王还是能掂量的清的。再说了,现在事情那么多,晋王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寻“美女”,更何况她过了武林大会就会离开武直山,到时候晋王步入江湖门派寻找岂不是令人耻笑,而且这其中可要大费周折。我劝你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不要想着走捷径成功,那样只是暂时的一时得势,却让人误入歧途。”说完之后一句“送客”就离开了。

有为本想拉稳“官府”这层关系,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躺在驿馆的床上自己好好回想了一下荀大人的态度,可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打官腔还是他为人正直,忠心耿耿的为朝廷。

刚在床上一转身却听到了晨鸡报晓,原来已到了卯时。有为听到盎冰房里有动静,不知她起那么早干嘛,现在也不管那么多了,蒙头睡一会儿再说。

感觉还没睡多久,盎冰就来敲房门。“有为师兄,太阳升老高了,你怎么还不起来。”盎冰喊道。

有为迷迷糊糊的起来打开房门,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红枫看着他道:“你看起来没休息好,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看小师妹,老早就起来为我们做好了早饭。”

有为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起那么早。等有为洗装完毕后,盎冰给有为盛了一碗粥端进他的房里。“师兄,你最近挺辛苦的,多睡会是应该的,这是我熬的“七宝五味粥”,清淡养胃提神,注意烫。”

有为看着她可爱天真的性格,又看了看她的“爱心粥”,心中感觉挺对不起她的,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只能在心中祈求原谅了。有为因为心里作用,那么好喝的粥,却没有吃出一点感觉。

六人离开驿馆踏上返回途中,走着走着盎冰却突然勒住了马。红枫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停止不前。”

盎冰周围看了下道:“这不是去慕容府的路,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红枫笑了一下道:“慕容府是肯定要去的,不过要顺路拜访一个人。”说完继续骑马前进。

盎冰不明白还要见什么人,可别像龙伍,龙常这样的怪人。

“小师妹,别想了,你也想不明白,跟着走就是了。”石明清道。

盎冰在他身后吐了下舌头小声道:“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

白傲天和王倩笑出了声,继续跟着走。

盎冰在后面道:“你们太不够义气了,把我一人蒙在鼓里。”

来到一片碧绿清幽而又繁密的竹林处,站在山上远望去,重重叠叠,郁郁苍苍,像地毯一样。

走进去每根竹子都修直挺拔,像姑娘一样亭亭玉立,翠绿的竹叶遮住了蓝天白云,带来一种荫凉。

这时一阵竹笛声传来,尖锐的声音让其他人捂住了耳朵。红枫道:“这是“千里传音”,靠内力发出来的,连这片竹林都能穿过,还差你那手掌的厚度。”

几人放下了捂住的耳朵,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源源不断的袭来,听的头脑发蒙。

王倩道:“大师兄,快想办法让他现身吧!再这样下去我快挺不住了。”

“是啊!我的耳朵快震聋了。”有为接着道。

“你们自己想想办法,要么就忍着。”红枫道。

但看到蹲下来的盎冰,红枫还是走了过去,帮她捂着耳朵道:“你只要把他的笛声当成驴叫就行了,心静如止水则神清。”

可盎冰根本就承受不了这声音,连连摇头。

红枫一手抱着她,一手拔出剑砍断竹子。这时吹笛的人终于现身了,穿着绣有竹叶袍裙,洁白的衣服,鞋履。看了看砍倒了竹子,用竹笛挑了下长长的飘带道:“竹子无罪,为何要将其斩断?”

红枫拍拍盎冰,道:“罗晟兄,别来无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罗晟转身过去道。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竹子断了,来日还能长出新鲜尖锐的竹子。”

罗晟转过身,看着他,又看了下没缓过神的盎冰,道:“我不喜欢喜新厌旧的人。”

“明知是错的从一而终你同意吗?”红枫道。

罗晟伸开手拿住一片飘落的竹叶,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发出优美的声音。“看,这自然万物是多么的和谐,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任何和谐”。”

几人跟着罗晟来到两间竹屋处,浓郁的酒香让人陶醉不已。小屋前摆放着竹桌竹凳,可以一边喝酒,一边下棋。

红枫和罗晟品着酒,下着棋,一阵微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罗兄,您酷爱竹子,是因为它苍劲挺拔,同时又清洁自好,如果它弯曲了,不是有伤风景?曲风误,周郎顾,在下刚才无意冒犯,请罗兄见谅。”

“青叶绿杆,任你东南西北风,我依然笔直挺拔,它的团结的,也懂得报恩,就算是与歌利王,也要说话算数。”

红枫输棋后道:“与歌利王为伍,会损坏竹子的清风。”

“雨后春笋,会重新换上一身新装,无愧于心,长出来依然是顶天立地。”罗晟接着道:“知恩必报,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做好每件事情,不是吗?”

红枫端起竹筒酒,道:“既然你意已决,我敬你一杯。”

“无论对错,我会想竹子一样一截一截的向上长,做好当下,其它交给上天。”

罗晟和红枫的对话让旁人听的云山雾绕,都已无心再听,只是喝着酒。盎冰也想学别人喝酒赏景,可是酒在她嘴里都是一个味,就是辣,只能用嘴唇慢慢的抿着。

当罗晟接着红枫的酒时却怎么也拿不下来。

“罗兄,别把竹杯拉坏了,要么就分的不均匀了。”

罗晟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竹杯中间划了一下,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动作,剑已经回到了剑鞘。

“玉兄,这酒可是二十年的沛国佳酿,洒了可就可惜了。”

俩人相视一笑,把竹杯抛向空中,酒水也均匀的分散开来,俩人分别用嘴接住了酒水,脚接住了杯子。

等红枫几人离开竹林时,罗晟通过“千里传音”算是对其的送别: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

沉默许久的盎冰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语?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你们知道吗?”红枫看着其他几人道。

几人摇下头。白傲天道:“不管你们打什么哑语,我只想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红枫看着这片竹林也回了首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这是罗晟想要的生活。他本是追逐武功的侠士,为武功的变得痴狂,以至于错过了所有生活的美好,甚至是爱他的那个人,直到那个她死后才明白什么名啊!利呀都是过往云烟,于是他一直居住在这竹林里,与她相守相伴。直到有一天,仇家再次找上门来要杀了他,还要把他相爱的人挖出鞭尸泄愤,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经罗晟再三的退让下,仇人根本没有饶过她们的意思,于是,他选择了反抗,快剑一瞬间就割破了敌人的喉咙,吓得他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明的不行就来暗的,他们一边缠住罗晟,一边寻找并挖掘其爱人的坟墓,让罗晟分心。最后罗晟杀到了坟墓旁,守护住了墓,可这也正好中了歹人的诡计,放火要将罗晟烧死。就在此时,晋王赵光义路过此地,帮了他一把,懂得感恩的罗晟决定答应晋王一件事,晋王并没有马上要求他做任何事,而是昨天才命令他参加武林大会。江湖和朝廷本来是不相往来,这也让罗晟非常为难,可答应别人的事就是做到,我们所说的歌利王就是晋王。为此罗晟心里也非常纠结,这样做不是很“光明”,这也违背了晟字的意思,也违背了自己的心意。”

随后走向盎冰道:“你是听的入迷了还是不胜酒力?”

盎冰的脸红扑扑的,姿色看上去是增加了不少。她把带有红韵的脸掩着道:“当然是那酒,你知道我从来不喝酒的,你们都说酒香,我却一点也没感觉到,比龙伍那的酒还辣(烈),对了,你们是不是合伙骗我?”

几人听完笑了起来。

王喜这边得知罗晟就是朝廷参加武林大会的最后人选,气得大发雷霆。那罗晟为了晋王肯定会全力以赴,在他面前,义子小喜子不是对手。

旁边的人劝道:“王公公,您先不要着急,你把罗晟的特点告诉小喜子,提前做准备,到时间不是没有打败他的可能。就算武功上胜他不了,也可...”

王喜知道他的意思是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比如刺杀,下毒等。可自己得到晋王命令查清刺客和柴家余孽,回到泰山或京城如被晋王得知,岂不是百口莫辩。思来想去的他坐下轻啜了一口茶道:“没查清刺客和柴家的下落,我们不能冒然回京,晋王的眼线众多,泰山最好也去不得。这样,今晚你派人潜入镖局打探清楚,记住,一定要信得过的高手。”

“是,我这就去办。”

刚想要走,王喜把他叫住道:“武林大会即将临近,我们潜入镖局之事不能再等,原因很简单,不能因为猎物不出窝我们就一直等不撒网。再有,你持我亲笔信告诉小喜子,让他不能懈怠,武林大会高手如云,还有西域,辽国,扶桑的高手也会来,罗晟被誉为“中原第一快剑”,他的童子功一定要再接再厉,再上一个层次。”

“是,属下一定把话和信都带到。”

叶湛和柴文进来到梁府后门,观察了下准备进入,不料有人鬼鬼祟祟的看着,为安全起见,叶湛拉着柴文进胡言乱语了一番,径直离开了,这也让柴文进弄的一脸懵。来到落脚处,叶湛与几人说出了有官府的人在监视梁府,今晚要进府打探清情况,让几人呆在此地,保护好自己的丈人。

叶湛安排好后,从无人监视的侧墙跃了过去,先是来到了自己妻子房间。正在房间卸妆的芸琪看着窗外的皓月,又低头看看叶湛的画像及缝好的衣服,轻轻触摸,道:“月亮的另外一半何时能圆。”

叶湛突然道:“月有阴晴圆缺,人也有悲欢离合,只要家人在一起,月永远都是圆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芸琪赶紧跑过去,看着叶湛。

芸琪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叶湛。叶湛看着她道:“怎么了,不认识了?”

“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打自己一巴掌试试不就知道了。”

“哼!刚来就欺负我,我打你一下也能知道这不是做梦。”说完准备打叶湛。

叶湛没有躲避,芸琪也没舍得下手。当叶湛想说话的时候,芸琪搂着他的脖子亲了起来。叶湛享受着,闻着她的体香,抱起她来到了床上。

“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见到你生龙活虎的真好。”芸琪道。

“我也是。对了,最近府里有没有什么事情?”

“你也知道,我们深居简出,什么也不清楚,梁叔也没讲过,府上和之前一样平静。”芸琪道。

“那怎么有官府的人监视梁府?”

芸琪吓得摇摇头。

“不行,我要先去找梁叔。”叶湛说完就要走。

芸琪道:“你刚来就要走?”

“你们的安全为重。”

“那你见过梁叔,没事的话就过来。”芸琪羞红着脸道。

叶湛“嗯”了一声就去了前院。

叶湛见到梁山后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谈了一下,梁山早有察觉,故把芸琪和符太后及小皇帝的居住的后院加强了防卫。可叶湛却认为这样做不合适,就算官府没有抓到把柄,也会留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因此,要撤去防卫,看起来要平常自然,想要做到这一点,符太后及芸琪就要打扮的像下人一样。梁山起初不同意,可经叶湛解释下,也只能这样做了,因为只有官府那儿放松警惕,她们才有出城的机会。

叶湛接着马不停蹄的去向符太后说明,梁山也随即安排。

叶湛本想着回到集合点,可多日未见芸琪确实非常想念,再说了,回去也没什么事,权衡下,叶湛回到了温柔乡。

可在外睡醒一觉的柴文进发现叶湛还没回来,就知道叶湛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

第二天,梁府后园的气氛不再紧张兮兮了,而是从容自然。符太后和芸琪也换上了常人服装,忙碌的工作,柴宗训也可在屋里和小伙伴愉快的玩耍了。

叶湛回去后自然受到了老丈人的训斥,可当务之急也只能先回去准备武林大会了,其它的事先放一放。

王喜这边也接到下属的通知,得知今天梁府上下与往常不太一样。这种“欲盖弥彰”更加重了怀疑,镖局上次走出的一百多号人也不见回来,杳无音讯,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如果现在搜查,万一捉之不到,不仅走漏了风声,还会打草惊蛇,以后再想查到线索就难上加难了。

这边晋王交代的事没有办妥,那边武林大会又即将开始,小喜子又太年轻,遇到高手没人指点,出局的概率肯定大大增加。思来想去后他还是禀告了晋王,说是到泰山观察武功,以此来找出凶手。

晋王接到信后需两三天,再考虑后回信又要两三天,自己安排好这边的事情后赶到泰山又需三天,而这是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打点关系查各路资料时间会非常紧张。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两件事情先办好这件再说吧!

红枫一行人来到了庄严的慕容府,这是他们行程的最后一站。几人刚走到门匾下就被守门四名护卫拦下。

红枫道:“武直山玉红枫带五位“天字号”弟子前来拜访慕容家主,这是拜帖,烦劳通禀。”

守卫持拜帖报告给了慕容霸,慕容霸看过拜帖后让人立刻迎接。晓华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可一想...算了,还是躲在门后看看情况再说吧。

盎冰对红枫道:“晓华姐是不是就住在这?”

“是啊!她从小在这长大,是千金小姐,慕容府的掌上明珠。”

“真羡慕她。不过,等会可别在比武了,我们都输一路了。”盎冰道。

“之前在军营论个人能力,你们不是赢了吗?”

“一对一是赢了,可人家一配合,我们……”

“好了,说来说去还是你们自身的问题。现在输并不丢人,可等到独闯江湖的时候输的就不是面子了,而是命。”

说着说着,慕容霸喊着“贤侄”带人就出来了,这气势,这架势怎么看也不像迎接人的,像是来吓人的。

红枫开口道:“小侄怎敢让慕容家主亲自迎接。”

慕容霸笑着道:“我和你爹是结义兄弟,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吗,快,里面请。”

走进府内,各个地方甚至是角落都打扫的非常干净,下人温文有礼,堂中宽敞明亮,桌椅摆放的有秩有序,很讲究,正中的“忠,義,信”三字刻画的也是气势磅礴,加上这姹紫嫣红的庭院,真不愧是名门世家。不过,最让盎冰欣喜的是这次终于不用试探武功了。

经过一番喧嚷后,红枫问道:“伯父,晓华上次留下封信说是回家了,怎么不见她?”

慕容霸道:“她在厢房,想去的话从侧面走过去就行了。哦,对了,你们几位也可以去后花园看看。”

几人当然乐意,来到景色宜人的花园中,几位武士严阵以待,看样一场较量又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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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宝宝坐在地上啃着零食,某狐狸坐到她对面笑着说:“宝儿!想吃雪糕吗?”某宝一听见有吃的,激动的说:“想啊!”“那想吃草莓布丁吗?”“想啊!”“那想吃抹茶蛋糕吗?”“想啊!想啊!”某狐狸见差不多了,撑着下巴眯着桃花眼笑得极其抚魅的说:“那………想吃我吗?”某宝顺口就说:“想啊!想想想!我超想吃……………”某宝感觉不对,停下来看了看对面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俊脸,擦!有炸啊!反应过来刚要跑,某狐狸己经扑了过来,某宝大叫:“神啊~~~快来收了这个妖孽吧!”宝落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