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语笙本不是玄冥界的人,他是白语宫的四衔行者,被派往玄冥时孑然一身,被许仪萱看中便暂时入了羽淮常门下,又因身份原因,不得常居星夜殿,又有随时被白羽宫召回的可能,所以身份的事一直未能确实。
他也是在此期间结识的易司霂林,说是偶然也不尽是,当时易司霂林因为被众卿排挤,独当一面,他自身力量过强,许仪萱担心他会意气用事,有项语笙在他身边,对他约束。
有了他的陪伴与劝约让他性情有了很大的好转,短暂的让他忘记了仇恨与所有人对他的不屑与不公。
若说不屑与不公,也不过是那些人对他的力量畏惧,不甚与他交往,和他异于常人的嫉妒。
他这与生俱来的天资与能力,若能好好培养利用,将又是一方天妒英才。
只可惜他天生被怨气缠身,对母亲的死一直不能释怀,他曾发誓要易司氏血债血偿,因此他从七岁被赶出易司府,十二岁便有了很高的修为,凭借自己能力征入了羽怀常的客卿,
羽怀常有客卿千千万,而他位内前十,他是历来没有的历史,因此许多客卿对此不满,用千万种方法排挤他,他厌恶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不愿与这些人为伍,十五岁主动退出,为萧客。
他虽然年幼,却有数万千谐军做佐,退出后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府邸,有人看不惯,却无人敢生势,而他名义上依然归属星夜殿。
他性格阴狠毒辣,无人敢惹,却对项语笙不同,在他眼里那是光,是他对这阴冷世间的希望,是他除了仇恨之外唯一在乎的。
在他以为他可以一直这样的时候,易司氏却忽然出现的面前,心底那个潜伏很久的东西又重新萌发了,他无法做到再次忘记,虽然他知道易司淼淼是项羽笙的未婚妻,他这么做的后果,无疑是在项语笙和毕生的心魔之间做一个决定。
在他得知易司朗将易司淼淼许配给项语笙时,项语笙也没有拒绝,当时身体某个地方就莫名伤痛起来,易司淼淼按说只是一个孩子,她也并没有做什么,如果他易司霂林能容忍,不杀她也是可以的,但他听说她被许配给项语笙时,他竟忍不了。
在他心里项语笙与他不分彼此,先不说别人,他易司霂林怎么能容忍仇人的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呢?这是对他的耻辱。
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或是可能有其它情感,他也不知道,准确来说是不敢确定,就是这些让他控制不住满溢的杀念。
千谐军,就是一群通过意念与灵力幻化出来的强大军队,他们没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只懂得指令。他们会根据主人的意念强弱行动,以达到主人目的。
可此时易司霂林就是一个恨怨满盈的魔头,双目充血一般,极可怖,爬满了血丝。
千谐军也被激起了杀性,一发不可收拾,处于疯狂状态,失控了。
淼淼已抱了必死的决心,虽然她相信项语笙,但易司霂林已经疯了,他是一个疯子,就算项语笙在,也是于是无补了,若自己的死可以让项语笙看清这个恶魔,离开易司霂林,她死也值了,她是真的爱项语笙,没有人比她更爱,从使至终都是...
冷兵器在火光中格外刺目,易司府的上空烧红了半边天,血流成河。
动静闹的这么大,四周住扎的小族都闻声赶来,只见火势剧烈,都是些灵力低微的无名之辈,方原五十里所谓大族,只属这易司氏了,如今这大族被莫名人围杀,不是无力,是不敢啊!只得做得观望了。
项语笙原本从后跟着,只因今夜是他的血祭劫,灵力无法施展,基本与常人无异,仅与凡人多了副仙骨。
血祭劫是白玉宫修者每四年必经历一次的劫难,也是劫数,是命。
能否安然度过劫,是每个修者必经的历数,这个日子很重要,若被敌人得知,便是致命的软肋,他只告知与易司霂林一人,记得上一次四年前,是易司霂林一直保护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
在玄冥界徒步行走可非是件易是,先别说这障碍重重,光着这路途都要耗时许久,待到了的时候,见着重重火光,叹道为时已晚。
这千谐军的威力他也不是没有见识过,单凭这金刚不朽之身就让人没有办法。
往常那些大难小困二人就足够解决了,千谐军不到必要时是不会被召出的,这也是他答应过项语笙的。
事与愿违,项羽笙以为自己已经做到改变他了,这么多年的安稳,竟让他忘记易司霂林是怎样的人,究竟还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想也没想,便直冲进去,血流成河的场面,死尸成片,直面倾倒的易司朗,没有生气的,是被易司霂林震碎了心脉,还有原氏,易司彤,还有无数的客卿,都以十分惨烈的状态死去。
寻了许久,却没见淼淼了的踪影,至少证明她还活着,她是无辜的。
忽听一处有动响,忙跑过去,就是那一身袭熟悉的红衣,不会有错,这强大的气势气场,心底的那股悲伤失望油然而生。脸色一白,不只是因为他,还有他身边的女子,淼淼,易司彤在她身边躺在血泊中,剑影一闪,即将刺进淼淼胸口。
闻他的脚步身,易司霂林惊然转过目,手中的动做骤然停止了,血液像凝固一般,充满血丝的双目也没了神,脸色变得苍白,时间就像突然停止一样,四目相对,停了两秒,先是项语笙开了口,道:
“你...”
“咣当!”剑从手中滑下,下一秒眼瞳一下猛然睁蒙,随着一剑落下,易司霂林根本没来得级阻止,不是不能而是忘了。
温暖的湿意和剧烈的疼痛在背后蔓延开来,白色的绸缎长衣瞬间被染的鲜红,不用想便知发生了什么,千谐军是没有思考能力的,本就是把刀,如今还失控了,易司霂林自己也无法完全控制得了他们。
他的出现让千谐军有了危机意识,就向他攻击了。
项语笙怔了怔,又回过神来,接着说刚刚未说完的话,
“你...不要伤害她...”
随机有鲜血从喉咙中涌出,梗咽了几会儿,便噤声了,
“项哥哥!”淼淼也好一阵没反应过来。
易司霂林才猛然想起今天是他的血祭劫,脸色更加苍白了,也顾不得淼淼了,几乎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接住了项语笙欲坠的身体,将他揽在怀里,用衣角给他擦拭嘴上的鲜血,手里还边哆嗦着,又有些生气,
道:“你出来做什么!”
项语笙:“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多年你难道...还没看清了吗...我对你太...”还未说完血流的更多了,迫使他不能再说了。
易司霂林沉着脸,看不出表情,“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会死的!”说着一只手边往他背后伤口处运送灵力。
本章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