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暂收雷霆之势望着薛缥缈冷冷问道:“小辈还有何话可说?”季逍遥和羽鸠二人迅速来到薛缥缈左右两侧,以防甘罗再度发难。薛缥缈挥手示意二人宽心开口说道:“之前一翻交谈中对前辈的品性有所了解,前辈并不是嗜杀之人,否则三百年前镇天府少主欧阳无忌也不会活着出来,而且以前辈的天资实力在当时足可危险皇位甚至前辈若还在那么那还有后面的霸王与沛公争霸?但是始帝却始终没有除掉阁下反而委以重任,而阁下又能忍受百万年孤寂时光的折磨摧残为始帝一脉守墓百万年,必定是深受始帝信任,阁下对始帝一脉的这种忠诚六界难寻其二。之前是在我点破了始帝后裔在此地前辈才起了杀心欲将我们三人歼灭在此,无非是担心我们会对始帝后裔不利或将始帝后裔的消息泄露出去,其实前辈此举多虑了这始帝后裔我已知晓是谁而且我与他也算师生一场绝不会为难他,前辈大可放他出来以证吾所言非虚。”
甘罗看着薛缥缈凝思片刻说道:“就算你所言非虚但是我依旧不能赌这个可能性,我等了太久太久了,在这片死寂的世界中在这无边无际的寂寞时光中我总算等来了始帝后裔,我不能让他有任何一丝意外,在此格杀你们三人从此世间再无人知晓始帝还有一脉后裔遗存。如今你还有什么花言巧语阻止我杀你?”羽鸠和季逍遥听闻甘罗这番言论各自暗聚灵力在手随时准备再战。季逍遥对薛缥缈说道:“老薛看来此人是下定决心要将我们三人格杀,待会我与小鸠合力将你送出去你去帮救兵,以我和小鸠二人的实力即使被这片世界所压制依然可以与他纠缠些时日的。”羽鸠也附和道:“没错哪怕是这整个世界的灵力法则和阵法全为他所用,但是我们若执意拖战也能与他耗个十天半个月,足够北冥仙国和圣羽盟的人赶来支援,而且你出去了我们也不用分心保护你更能放手一战。”薛缥缈对友人的劝告微微一笑说道:“还没到那种地步,我自有应对之法勿忧。”薛缥缈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仿佛天下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作为他的朋友羽鸠和季逍遥自然清楚自己这位友人的能耐,论修为他是三人中最低之人,但是他也是三人之中最不能招惹最为恐怖的一个。然后薛缥缈对着甘罗继续说道:“若前辈真心不愿始帝后裔被狼子野心之辈盯上就更不能杀我们三人,否则始帝后裔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嗯?这是为何?”甘罗诧异地问道。
薛缥缈不慌不忙的说道:“前辈困在此地已数百万年,即便从欧阳无忌口中探听到外界信息但终归不全面,如今武道、阵法、铸造、炼丹经过不断的创新发展,皆是远胜百万年前,后土奎州的鲁家,阁下是肯定知道的,绵延百万年之久的铸造世家,在秦朝时就已经赏有盛名,始帝收天下之兵铸以十二铜人以镇九州便是出自他们的手笔,在两百年年前他们铸造出一件小玩意。”说着说着薛缥缈手上灵光一显,一个绿色小珠出现在手中,“此珠名唤留影珠,这是子珠还有一个母珠在我皇兄手上,此珠能够记录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影像投影出来。如今我们的谈话以被记录在内,只要我想子珠中的影像能瞬间就传递给在遥远的北冥州皇兄手中,我已经交代好了若是我回不去就将此珠内的影像告之天下,你能凭此地的天地法则和阵法压制我们三人能压的过一界之力吗?更何况这件事若是公布出去,到时也会被其他五界安插在人界的卧底所知,你可是知道魔界的魔君和圣界的宙天帝对那件宝物碎片可是势在必得的,届时这片空间能抵御五界的强者,守护住那件碎片吗?还望先生三思。”然后薛缥缈灵力灌注在留影珠之内,珠子表面光华大作投影出一片影像,正是先前他们之间的谈话,以证自己所言非虚。
这三人中那个使剑的和身具两种气息的人皆是一等一的强者,若存心拖战即使自己仗着这片世界的法则战胜他们,也要耗费好些时日。若消息真的传出去的话以那件碎片的吸引力,那时整个人界高手都会蜂蛹而至,更重要的是其余五界得知消息的话,妖界五祖和冥界四尊恐怕也会尽数而来,最为可怕的是魔君和圣界的宙天帝若是不顾界面法则反噬强行降临人界,到时那件碎片就真的保不住了。
薛缥缈看着甘罗有些踌躇便又说道:“前辈薛缥缈在此以神魂立下界誓,可护始帝后裔一脉一世安全作为他的护道人,只需要始帝后裔将来大道有成庇护我冥月仙国。”听到界誓二字羽鸠和季逍遥二人顿时大惊失色,同时惊呼道:“不可”,羽鸠骂道:“老薛你脑袋被驴踢了,你立下界誓的话,从此若是有违誓言的话,会遭到天道反噬的,将来会被神雷将神魄打的灰飞烟灭的,”季逍遥也责问道:“老薛何必做到如此地步,以冥月仙国在北冥州作为霸主级的实力,虽然底蕴较之那些数万年的老牌势力有所单薄,但是有小鸠的圣羽盟相助,加上我二人的实力难不成还怕它无极谷和邺煌楼,更何况那中州的无极谷在那一战被你坑的元气大伤,至今还没有恢复用的着需要依靠一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始帝后裔?”薛缥缈看着两位关心的友人内心不由得感动,劝慰道:“不必担心认识我这么多年了,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吃过亏了?我会做下这种承诺,自然有我的考量。”就在三人密语时,甘罗也终于做下决定了,“好既然你愿意立下界誓为始帝后裔护道,那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我这就将他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