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秋风已带来了寒意,柳堤树下百花渐渐的凋落。菊花,花中隐士者也。她有松树般的风格,有着梅花似的品行。古往今来,曾被世人所赞许。它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扎根于土壤之中,它就能茁壮地成长着。它的枝干挺拔直立,叶片郁郁苍苍,足能给人美的享受。
“无心,赏菊……”未等司寇梦寒把话讲完,飘雪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去!”
“啊?”他瞪着眼睛,有些大脑迟钝。
“不是去赏菊吗?”
“哦……是,你知道了?”他搔了搔脑门儿。
“听下人们说的,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不正是赏菊的最佳时候吗?以前在相府的时候君若……”飘雪说到了这里停下了,然后低下了头。
“他们都不在了……”
“嗯……丞相不是……”
“没关系!”她忽的又抬起头,干嘛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我们走吧,应该有很多人吧?”飘雪很快的从低落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嗯。”司寇梦寒点着头。他们两个人并排的出了王府,司寇梦寒搀着飘雪上了马车,小竹乖巧的在下面侍候着。
马车缓缓的行驶着,穿过热闹的街市,眨眼间就到了绿堤岸边。挑开车帘,满眼的王孙公子,手持着纸扇一副潇洒倜傥的样子;而一项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千金小姐则满脸的矜持、娇羞,眉目含情的扫视着眼前一个赛一个王侯、公子。仅这一眼的扫视,‘扑哧!’一声,飘雪禁不住笑了起来。
“无心?”笑得他莫名其妙。
“今天才发现都好虚伪,如果入得了眼,干脆干柴烈火得了,扭扭捏捏的看着就不舒服!”话音一落她将帘子放下。
“呵呵……”好一会儿,司寇梦寒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呵呵的一阵傻笑。
“有毛病呀你?”飘雪斜了他一眼。
“呵呵……”
马车穿过层层的行人,最后慢慢地停了下来。
“王爷,小姐到了。”小竹在车外面说道。
“哎!”飘雪一应声,从马车上一撩帘子跳了下来,一阵清香飘逸而来,沁人心脾。置身于菊的海洋中,心不觉得被陶醉,各色的菊,五彩缤纷,落落大方,争芳奇艳。白的、红的、紫的,那成百上千的花,足有碗口大。片片弯曲的花瓣,团结紧密,显得高雅纯洁。万紫千红的菊花,羞羞哒哒地低着头,如娇羞待嫁的少女。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飘雪回头看着一身白衣,甚是潇洒,更显不羁的司寇梦寒卓立清风中,手中依然摇着那呼扇呼扇的纸扇,闭着眼睛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
“刚才是你吟诵的?”
“那是,怎样?”他睁开眼睛满以为她为赞颂几句动听的话语,可是没想到。
“呵呵……”飘雪一阵冷笑。
“不怎么样!”说完转身朝着菊海走进去。
“哼!”身在其后的司寇梦寒无奈的鼓了鼓腮帮子。
“不识--不识……”他用扇骨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切!我真不识好歹!”
“就是!”飘雪这个时候转过头来,一脸淡淡的笑容。
乃!气死他了!
但是气归气,司寇梦寒紧走几步赶上了她的步伐。
“无心,出来走走对身体好啊!”
“本小姐知道。”飘雪说着,眼睛这边看看,那边瞅瞅,就像花丛中的一只粉色的蝴蝶。
“你--!”忽然飘雪听到一声惊呼,她猛地抬起头来。
“鬼呀!”一个华丽的女子眼睛一翻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