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出于同情心帮的忙,因为过分的同情心只会害了我自己,但我相信我自己的“Peter Tingle”——也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内心些微的触动让我有了同样是所谓的勇气。
那个被手下称为哈里的男人,给了我自信——乃至自负,喜欢听吹捧但又不表现出来的虚伪的印象,这是件好事——这样的人往往难以处理突发的场面。
我深吸一口气,但是刺鼻的瓦斯味让我一皱鼻,扼住想要打喷嚏的冲动,也遏制住对这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双弹瓦斯的恐惧之情,等待做出反应的时机。
“喂,你们,赶紧动手,小心点,别弄伤了...”
那么,就是现在。
我在树丛中穿行,让身体尽可能的与叶子、树枝摩擦,那种细碎的“呲啦”声绕耳不止,不幸——同样也是幸运——这片森林最不缺的就是树丛,用余光看着那帮子俯低身子的火箭队成员,他们看向四周,面色警惕。
到了最应该插入其中的位置,再次深吸一口气,还好这次的空气中完全是自然的幽香,冲出来,跑过哈里的身旁,很是直接地将那只趴在地上的六尾抱起来,毛茸茸的触感贴在手臂上,我将她抱在胸前。
我并不担心她会有所反抗,或者是一些异样的动作——毕竟,我是穿越者、异常者以及受神明祝福者——我有一个能力,并不能说特殊,在这个世界中同样存在着一样又不一样的存在。
我能和Pokemon进行沟通——并不是那种“喂,你好吗?”“我很好,你呢?”这种教科书般的客套话,沟通的本质是心灵的交流,这是个抽象的概念,将其具现化后最直观的表达就是颜色,Pokemon的心中所想所应该归类为的情绪将作为大概只有我能看见的颜色展现出来。
这是鸡肋的,但有话说得好“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所看到的这只六尾心中所呈现的,是混杂着黑点的红色——这就是所谓的愤怒,但那黑色该是什么?是未成熟的心智无法表达的迷惑?我觉的那更应该是紫色,是痛苦?我觉的那也应该是红色,是悲伤?我觉的还是蓝色更加合适。
很快,我明白了,那是一种明明愤怒但又无能为力只能在心中进行无力地憎恨的漆黑。
因为幼小,所以无力,因为幼小,所以憎恨,万幸因为幼小,所以无法明晰这种情感。
我要做的就是安抚她——我能做到,我也必须做到,相类似的,我的母亲早早地离我而去,我是真正的无能为力,但她不一样,想要交易至少要经过卖家中间人买家三个过程,尚有追回的余地,我将这些道理以模糊的颜色告诉她,我的颜色大概是白色,闭上眼,用心灵去贴合,聆听,倾诉,然后,我睁开眼,发现她的火红稍微暗淡在最其中有淡淡的白光在孕育。
还好只是个小孩子,学习总归是大于自己思考的,她安静地趴在我的手臂怀中,一副亲昵的样子。
说不定我还挺适合当个妈妈的...但我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到脑后——因为我接下来要以一个孩子的身份说话。
我转过头,忍着胃部隐隐地绞痛,做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然后...
“那个...叔叔?”他应该不至于自认年轻吧,“小炎她走丢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妈妈也要等急了,虽然不知道叔叔们在干什么,但是先带小炎走了,没打扰叔叔们吧?”
说完,不顾及他们的想法,无视他们的脸色,我带着小炎——我脑子都没过过就想出来的名字,其实多少有点暗喻——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开,然后又学着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突然加快脚步。
至于哈里那家伙气急败坏地举动就无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