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从教主杨红谣到各位圣者,都服从了明王韩林的出世救人的命令。
教主杨红谣留守覆船山。
白莲花率领明教武者保护全部圣者骑马赶往安庆。人多力量大,把六匣天书分散到个人身上,也一并带走。
韩林腾空而起,先期赶往安庆,去清理伯家奴留下的密档。
韩林在安庆找到协助转移明教圣者的将领祝宗,严令祝宗要克服一切困难,用船安全的把明教圣者送到南京应天府。
祝宗扶手躬身,连连答是。
韩林顺手牵走了祝宗的马。
骑马来到城北十里的集贤关,韩林拴好马,进入伯家奴的大溶洞,没有发现异常。
韩林飞身而上,操作机关,打开小溶洞的门,一股腥臭,扑面而来。自己做的孽,伯家奴的身躯已经高度腐烂。韩林扯住皮袋子,把一批密档拖了出来。
韩林撕开外衣做了一个简单的面罩,闭气进入小溶洞,快手快脚的把所有的密档扔出了小溶洞。然后关住了小溶洞的门。冲出大溶洞,在山野间,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最后韩林打包了所有的密档,用马驮载着,晃晃悠悠的往安庆走。
一路走,一路想,私藏的高维空间密档可能都经过这样血腥的争夺,只有分享出去,广而告之,才能芬芳迷人,滋润一个又一个读书人。
找到祝宗,把马还给了祝宗,马驮载的密档,韩林扛着进了去南京的船,把一旁的祝宗慌得双手拖住,一直送到了船舱房间。
“祝宗,朕听说我军冬天经常挨冻,是吗?”
“陛下,咱们穿的丝或者麻的衣服,的确不经冻。鞑虏的皮毛暖和多了。”
“祝宗,朕曾经穿过一种棉衣,很保暖。”
“陛下,听人说闽广陕西有木棉花,不过我没有接触过。”
“闽广陕西,这些地方还在鞑虏的手中。等我们占了那些地方,朕给你送一些木棉花。”
“陛下,你直接做出棉衣就好了。”
“好,朕还会试验把铁皮缀在棉衣里,缝的扎实一些,送给你们这些劳苦的将士们。”
“陛下,想想就知道是好东西,穿着软绵绵的,还暖和,还能挡箭。”
“是的,是的,这就是朕想做。”
送走了祝宗,韩林开始找那本棉花栽培技术的密档。
找到那本密档之后,韩林开始用心研究,以至于白莲花率领的大队上船,那么吵的声音,韩林都不知道。
白莲花看到韩林痴迷的样子,笑了笑,安排人照顾韩林的吃喝。
当韩林把整本的棉花栽培技术写出来后,韩林才仰面躺下,不用枕头就呼呼大睡。
船到南京,皇后周王女和皇太子都来迎接,直到白莲花带着明教的所有圣者和武者都上岸了。就是没有看到韩林上岸。
周王女看到船队的护卫个个昂首挺胸,坚守岗位,如果是几艘空船,没有必要弄得这样如临大敌。刚好祝宗一脸凝重的带刀巡视到船的这一边。
周王女差人请祝宗近前问话。
“启禀皇后,祝宗完成护送明教圣者任务,请皇后指示?”
“祝宗,那一位还在你船上。”
祝宗没有吭声。
这是韩林给近卫部队下立的规矩,不得公开谈论重要人物的一切信息,祝宗知道,周王女也知道。
周王女拉着皇太子抬腿就往里走,祝宗持刀在手,封锁了上船的路,把皇后的护卫挡在了外面。
周王女找到呼呼大睡的韩林,桌子上满是写好的书稿,周王女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书稿,就坐在韩林写字的椅子上,开始读韩林的书稿,越看越迷糊,大争之世,韩林却在玩命的研究栽培棉花的技术。
“韩林,真搞不懂,你怎会好这些。”周王女拍案而起,把韩林给吵醒了。
“韩林,玩命写这些棉花栽培技术有什么用?”
“王女,权掌天下,拥兵百万,朕得到的太多了。朕又为别人做了什么?拜将封侯,注定了只能是一小部分人。芸芸众生,生在乱世,饥寒而死者众,朕号称明王,普度众生,细思之下,这棉花,玉米和经书,才是上天安排朕要做的大事。为朕而战者,朕必不使其死于饥寒。
“韩林,现在你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大批人奉为金科玉律,一旦你这样钻牛角尖,钻研什么棉花啊,玉米啊,经书啊。国虽大,忘战必危。”
“王女,你说对了,这就是咱们头等大事,朕发宏愿,凡朕百姓耕种者,一年中,有一半的地要种棉花和玉米;穿暖吃饱后,都能送子弟读书。”
“韩林,这样的一辈子该是怎样的劳苦?你看你现在,头发、胡子多长时机没有打理了,衣服破了那么大的一片。”
“王女,我在忙,来,伺候朕梳洗更衣。”
周王女脚一跺,拉开门大喊:“祝宗,过来。皇上要梳洗。”
祝宗跑步过来,身后跟着一队人,手里捧着水、梳子等。
把韩林收拾一番,周王女才一手拉着韩标,一手拉着韩林上了岸。在卫队的护卫下,进入南京城。
韩林一家坐在周王女来时的车里,哩哩啦啦的马车走的很慢,韩林看到车外秩序井然,人们俨然可以忘了不久前的战争。
“王女,你把这里恢复的这么快,大才啊。”
“韩林,这是赵君用的功劳,他本来就是鞑虏集庆路的二把手,南京地面的上元、江宁、句容、溧水、溧阳五县多是他的故旧,是赵君用把这里治理的井井有条。”
“王女,朕这次调他的部将毛贵参加北伐,赵君用是什么反应?”
“赵君用在江淮用战船把毛贵大军送到了山东沿海,并且供应毛贵大军的后勤,毛贵大军在山东夺取州县,赵君用还派去了大量文官,帮助毛贵稳定地方。”
“赵君用作用挺大啊。”
“是啊,副作用也挺大,有一次抓了朱国瑞,要不是我救的及时,都把朱国瑞给砍了。这个人明明成熟稳重,遇到朱国瑞,就性情大变。”
“这个朱国瑞还和漠北的北庭元帅有联系,向他投降的鞑虏军队,很多是他们家以前的部属。有赵君用压着朱国瑞,挺好。”
“把施彦端调到南京城,是要压谁啊?”
“把施彦端调到南京城,是为了早日恢复江南的繁华。赵君用走出了一条新路子,海运登录作战。如果我们的大军出海远征就好了。”
“李普胜正追着鞑虏的水师打,在海上就追出很远,李普胜大人说鞑虏的水师撤到海上成了海盗,打劫过路船只,他要一打到底。”
“好,大力发展我们的远海水师,在爪哇岛还有大宋的子民,陆秀夫大人的儿子带的人。一百年了,我们的水师要是能到爪哇岛,该有多么的鼓舞人心。陆游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而我们能复兴大宋,再把大宋的流落在外的子民接回来。”
“好,能办的都会安排办。这不,你儿子也听见了,咱们办不完的事,让他办。你得爱惜身体,我们药王谷养生保健的信条,你全部做反了,长此下去,身体会垮。”
“是啊,很多事情都是几代人接力完成的,急也急不来。”
这一天极为平常,却载入史册,按韩林的说法,那一天他洗心革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