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法师翘首以盼等他的格鲁官来接收粮草物资,却看到韩林的怯薛军飞马营乘风而来,装备了翅膀的飞马营行动如风,看的八思法师把嘴巴咂的啧啧响。
韩林看到北斗七星阵的七大高手冲在最前面,知道是自己的贴身护卫队来了。
“国师,也先大人,这个千人队是本皇太子的贴身护卫,也是怯薛军飞马营里的精锐。”
“殿下,我军看到是怯薛军来了,就知道是皇太子的随扈来了,就直接带进大营了。天下再也找不到像这样威武的军队了。”
“不瞒二位,本皇太子想找一队随身的随扈很难,就是这个速度最快的千人队,也拉在了后边。”
“殿下,臣给你做随扈吧。”
“国师,不敢当。只是抡起脚力,也只有国师能和本皇太子作伴了。”
“殿下,今天咱们的比试,是臣输了,殿下还是给臣调拨了粮草物资。由是感激,臣自愿追随殿下左右,护卫殿下。”八思法师说的诚恳,竟然跪倒在地。
“国师,能与国师为伴,是本皇太子的荣幸。当年的薛禅汗身边有刘秉中,有金莲川幕府;今天本皇太子能与国师为伴,幸甚至哉。”韩林一面面露喜色,一面内心惊惧,这八思法师是何等的聪明人,一看到皇太子来了,马上投诚。可是一旦被八思法师看出破绽,那就在劫难逃了。
话语间,韩林和八思法师越聊越热络,也先把二位让进大帐,躬身退了出去。等也先再回来时,八思法师已经告退了。
“启禀殿下,臣下给您带来一个亲戚。”也先恭敬的说。
“这么安静,一定不是三保奴安答。”
“殿下说对了,不是三保奴,是迟大虎,他的妻子是观音奴的姐姐。”
“快请进来。”韩林大婚时有些恍惚,不记得见过连襟。
“臣翰林院学士迟大虎参见皇太子殿下。”一个儒雅的将领,身着皮甲,身形威猛,脸上却透着书卷气,刚要下跪,被韩林一把拉住。
“亲戚私下相见,莫要行这朝堂大礼,看座,上饭食。”
“是,臣马上安排。”也先趁势溜了出去,给皇太子安排饭食去了。
“连襟哥,咱们边吃边聊。”
“殿下,你和观音奴大婚,本来全家都要去,临行前也先大人给安排的差事,儿子王保保也得病了,没办法,他妈妈一个人去了。”
“连襟哥,王保保现在怎么样了?”韩林冷不丁听到王保保的名字,心中对照了一下,王保保管李察罕叫舅舅,应该就是那个千古奇男子的扩廓王保保了
“殿下,不瞒你,王保保从小身子就弱,这次上吐下泻,身子虚的很。”
“连襟哥,孩子吃了消化不好,营养缺乏就会身子弱,现在孩子在哪里?”
“殿下,王保保就在我的军帐,我是想让孩子在这些血勇的汉子中间长大,能让他变的强壮一些。”
“好主意,把孩子叫过来,咱们都是亲戚,在一起吃个饭,也能认识一下。”
“好,我去把王保保带过来。”迟大虎转身出了大帐。韩林把一粒百宝丹放在碗里用小刀按碎,把碗放在面前。
迟大虎带着王保保回到大帐,见礼入座。
韩林端详了王保保,孩子面黄肌瘦,眼神都有些无力。
“王保保,我是你姨夫,你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舌头。”
王保保羞涩的抿了抿嘴,张开了小嘴,伸出舌头。韩林看了看,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韩林往有百宝丹的碗里倒了一些热奶,推到王保保面前。
“王保保,你是不是感觉到有木渣子一样的东西堵在胸口?”
王保保用手指了指喉咙下面,点了点头。
“王保保,喝了这碗奶,你就会感觉好一些。”韩林指了指推到王保保面前的那碗奶,王保保伸出双手捧住碗,一小口一小口开始喝奶,喝完还舔了舔嘴唇。
“连襟哥,王保保的情况我见过,刚才的奶里有药,连续吃五天,就能完全调理过来。我们开始吃吧,过一会儿,他就会想吃了。”韩林给迟大虎和王保保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吃食。
“殿下,王保保这样已经好几年了,骑马坐车都会头晕,呕吐。平时也没有精神。”
“不妨事。”韩林拿小刀给迟大虎割了一大块肉,又给迟大虎倒上奶酒。迟大虎惶恐之余,也就开始吃肉,和韩林把酒言欢,过了一会儿,王保保也开始拿桌子上的肉开始吃,而且一块接着一块吃个不停,韩林注意到了,迟大虎也吃惊了。
“殿下,孩子以前没有什么胃口,都是勉为其难吃东西,完全不像现在这样,吃个不停,哎,王保保,别撑住了。”
“爹,我饿。”
“连襟哥,让孩子吃吧,一会儿我们出去骑马消食。”
“殿下,这孩子一骑马就呕吐,有时连绿色的汁儿都吐出来了。”
“不妨事,先吃饱。”韩林招手,伺候在旁边的怯薛军有送上刚烤好的羊羔,热气腾腾,流着油的羊肉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王保保手里拿着小刀,割下肥美的羊腿肉,贪婪的吃着,好像大人会跟他抢一样。韩林和迟大虎看的哈哈大笑。
三个人酒足饭饱,摇摇晃晃的出了大帐,怯薛军牵了马,王保保看着骏马不敢往前,韩林一把抱起,腾空上马,骏马吃力,开始撒开四蹄往前跑,韩林感觉王保保开始放松,越是颠簸,王保保也是放松,韩林索性把缰绳交到王保保手里,王保保手握缰绳,竟然开始催马加速。
迟大虎骑马随后,一对带翅膀的怯薛军成扇形护卫着韩林,出了大营,韩林一路沿着沙河边信马由缰的往前驰骋,尽兴后才调转马头回营。
“连襟哥,王保保这样子不错了,能吃能喝,还能骑马。还要再巩固几天,让孩子就睡在我的大帐吧。”
韩林说完,迟大虎长跪不起。
“连襟哥,这是怎么了。”
“殿下,大恩不言谢。”
“连襟哥,什么恩不恩,我要是认了王保保做义子,你就不见外了。”
迟大虎站起来,拉着王保保给韩林磕头,喊义父。韩林乐呵呵的答应了。
“连襟哥,这孩子和我有缘,他吃饭前喊我姨夫,我听着就像义父,现在认了义父,还是那一声。”韩林打趣的说着,一只手已经把王保保拉起来了。
“姨夫和义父,都是亲人。王保保,一辈子都要记着殿下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