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千怯薛军装备上韩林的翅膀,远远看去如同一片羽毛的森林。
韩林出人意料的任命阿枫为飞马营主将,神箭八杰为八员副将。
怯薛中的怯薛,精锐中精锐,长远看,飞马营会成为皇太子掌握天下兵马的核心部队。
一个怯薛士兵相当于普通部队的千夫长,一个飞马营的士兵,期望可以更高一点。
从漠北到大都的行军,就是飞马营彰显实力的舞台,飞马营的行进速度差不多可以达到怯薛军的两倍。宣徽院使带着手下的供奉高手也装备了翅膀,作为核心护卫拱卫韩林。
“媳妇,骑马无碍吧。”
“夫君,无碍,有你给做的翅膀,我感觉就像你在背后托着我一样。”
观音奴无碍,飞马营放开速度飞驰。在宣徽院使汪家奴的安排下,竟然不受阻拦的接近了大都。
直到三千飞马营遇到一支迎头而来的怯薛军。
当对面的怯薛军人马发现,在白色羽毛翅膀之下,也是大元的怯薛军时,对面的怯薛军开始欢呼,开始迎接这一支带翅膀的怯薛军。
“本将是世袭第三怯薛长纳哈出,归来是是哪一支怯薛军。”
“纳哈出,这是本皇太子的怯薛军。”
韩林报上皇太子的名号,想必能镇住这个世袭的第三怯薛长。果然看到纳哈出滚落马鞍,跪在韩林马前。
“纳哈出,平身。”
“谢皇太子。”
纳哈出站起身来,走到韩林身边,给韩林牵住马。
“纳哈出,上马,带路,回东宫。”
世袭第三怯薛长纳哈出带路,韩林一行,来到太液池西边的东宫。
守卫的怯薛军打开宫门,纳哈出识趣的撤走了原来的怯薛军,韩林的飞马营开始建立防务。
韩林看到有一大帮供奉高手傲然随在一个袍服冠冕的大太监身后朝自己走来。
“臣朴不花参见皇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一接到宣徽院使汪家奴大人的传信,就命臣重新布置东宫,吃穿用度都早早备下。皇太子殿下一路辛苦了。”
大太监朴不花说完,就跪倒在韩林的侧边,露出的后背应该是让韩林踩着下马的。
“朴大人平身。”
韩林心里是明白这个朴不花是什么货色,但是从皇太子角度看,这个朴不花使的顺手。
“皇太子殿下,看到您,臣心里高兴,殿下以前都是踩着臣的背上马下马。”
“那时小,现在长大了,朴大人快快平身。”
“皇太子殿下体恤臣下,就让臣再服侍殿下下一次马。”朴不花还是跪倒在马侧,韩林运气,脚虚踩着朴不花就下了马。
“朴大人,快快请起。”
韩林站定,就伸手虚搀了一下朴不花。
韩林的手能感受到这个朴不花内力深厚,怪不得敢让人踩着下马。
朴不花站起身来,躬身做了一个请,韩林牵着观音奴的手,顺着朴不花的指引的方向往前走,朴不花一直躬着身子在前面引路。
“媳妇,我们回家了。”
走进东宫的大门,韩林就一把抱起观音奴,观音奴羞红了脸,但是也不挣扎,享受着皇太子的宠爱。
韩林的心里,只当今天又把媳妇娶回家了,按照韩林老家的风俗,新郎是要抱着或背着新娘,韩林不想失了礼数。
朴不花把韩林带进了热腾腾的寝宫。
韩林把一脸娇羞的观音奴放在满是皮草的奢华大床上。
“媳妇,你先躺着歇息一会儿。”
“嗯。”已经深陷皇宫幸福的观音奴只是嗯了一声。
“朴大人,皇太子妃已经怀了身孕,好好照顾。”
“是,臣下这就去安排。”看着朴不花倒退着退了出去。
“媳妇,让朴不花照顾你,还满意吧。”
“夫君,你是要打趣妾身吗?”
“怎么会呢,这个朴不花可是当今朝廷的实权大臣,明面上是资正院使,掌握朝廷的所有物资。实际上已经把持朝政了,权势不次于脱脱丞相。”
“夫君,朴不花能够有如此大的权势,背后是皇后,而且有流言,说朴不花和皇后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皇后被家族送进皇宫后,朴不花自宫做了太监,辅佐皇后从一个端茶的宫女,步步惊心的走到了皇后的宝座。这是个手伸的太长的狗东西,整个大元朝都没有这样的太监。夫君天纵之才,不需要这样的狗东西。”
“媳妇,这些话大不敬。”
“夫君,我恶心这样的狗东西。”
“媳妇,大元朝廷从来没有太监能擅权干政,是因为有怯薛军,怯薛军不仅护卫皇帝,而且服侍皇帝,怯薛军是从亲贵子弟中选拔士兵,即便是一名普通的怯薛军士兵,军阶都高过千夫长。而朴不花是个特例,他掌管资正院多年,处世圆滑,深谙人心,拿皇家的资财,培植了庞大的势力。”
“夫君,拿下他吧,不能让这个狗东西污了皇后的名声。”
“媳妇,你放心。你先歇会儿。”
韩林说完,背着手出去了。
出来门,韩林咳嗽了一声,易长枫闪身而出。
韩林看着易长枫的眼睛,易长枫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转身往前走,韩林跟着易长枫后面。
七转八转,进来地道,在一处较大的地下室里,朴不花被绑缚在一张椅子上,看来是被易长枫擒住了。韩林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臣下在听事房伺候着,被殿下的护卫用弩箭给擒住了。”
“朴大人,皇太子妃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殿下,臣下听见了。”
“朴大人,你说这件事情怎么办?”
“殿下,皇太子妃不知道皇家有听事房,臣下听见了,就听见了,臣下会把话烂在肚子里。臣下依然会尽心伺服皇太子妃。”
“朴大人,你是几岁进的宫?”
“殿下,臣是十七岁那年进的宫。”
“朴大人,你记错了,你是七岁那年进的宫,本皇太子会命人调阅关于你的档案,上面都会记载你是七岁那年进的宫。”
韩林斩钉截铁的说完,走到朴不花身边,暗运内劲,把绑缚朴不花的绳索给震断。朴不花从椅子上扑倒在地,抱着韩林的腿大哭。
“臣下感激殿下大恩。总有些人拿皇后和臣下的过往说事,臣下都想以死证皇后清白,臣的确只是一个净过身的火者太监,臣有口难辨。”
“朴大人,本皇太子知道你的忠心,档案里都写你是七岁进宫,其他的事情都无从谈起。”
“殿下,只有你真心关心皇后。”
“朴大人,本皇太子也关心你。史书上曾经说秦始皇的生父是吕不韦,并且流传千年。如果这样的污名加于本皇太子和你朴不花,估计也会遗臭万年。本皇太子担不起,皇后担不起,你朴不花也担不起。”
“殿下天资聪慧,污名沾不到边。殿下倒是是应了薛禅汗的一句话,骑着带翅膀飞马的黄金家族成员,将再次统一整个汗国。”
“朴大人,这些话是要有确凿的证据,流言不可信。”
“殿下,有人指责薛禅汗导致汗国的四分五裂,薛禅汗求教于天,蒙仙人指点,薛禅汗又有了再次统一汗国的希望,薛禅汗在皇宫内刻碑记载了这一件事情,而且还为这个骑着带翅膀飞马的黄金家族成员划了一大片禁苑,名为飞马放飞泊。等了快一百年,才等到殿下骑着带翅膀的飞马回大都,薛禅汗期望你再次一统汗国。”
“朴大人,你不是第一劝本皇太子一统汗国的人。咱们进宫觐见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