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你说我们都在这海上飘了一个月了,怎么还没见着大陆啊?我都快忘了在陆地上走路是什么感觉了”一名水手向船长吐槽道。
一望无际的大西洋上的某处,一支规模中等的舰队正不快不慢地航行着。水手们无聊地趴在护栏上,一边看着广阔的大海和天空,一边吃自己的酸橙。
“再等等吧,我有种预感,大陆就在前方。”
雅各布是“风之子”号大型战舰的船长,也就是刚刚和水手聊天的那位,现在正一手把舵,一手拿着罗盘测定方向。
“雅各布船长,旗舰发来指令,所有舰船晚上不抛锚,挂灯继续航行,我们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雅各布挥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大副!你帮我掌会舵,我要去睡一会儿。”他已经一整天没睡觉了。
雅各布强打起精神,下到了船长室里,躺在自己的那张木床上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
“砰砰砰,船长,船长!”
雅各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有一个习惯就是睡觉时把门锁上,于是他赶紧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二副?别急别急,发生了什么事?”
二副面红耳赤,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船……船长,大陆,还有好多……船。大副……叫您上去。”
听到这,雅各布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赶紧爬上了上甲板。
只见甲板上乱糟糟的,水手们跑来跑去的不知在干什么,大副一见到船长便叫喊起来。
“船长!雅各布船长!”
雅各布赶紧跑到舵那里,大副激动地对他说:“船长,快看!大陆,新世界真的存在!”
雅各布一把从大副手里抢过单筒望远镜,拉长了看向大副手指的地方。看了一会后,缓缓地放下了望远镜,沉默不语。
……
罗德里格斯是一艘葡萄牙大型渔船的船长,并挂靠在一个大型的渔业公司下,这是一份很好的工作,每月能挣得八九个埃斯库多,有的时候干得好了还能得到五个埃斯库多的奖金。
这一天他照常从里斯本港出发到远海捕鱼。这在前几年还是不能做到的,因为卡斯蒂利亚海军经常会在远海巡弋或者直接尝试封锁港口。不过随着战争的结束,捕鱼等各种民生活动也都基本恢复了。
“呼,今天真是个捕鱼的好天气,不是吗?埃德?”
葡萄牙和英格兰组成同盟后,不少英格兰人跨洋过海地来到葡萄牙寻求机遇。罗德里格斯的船上就有一些英格兰船员,埃德就是其中一位。
“是啊,老板。您昨天不是刚发完薪资吗?当然看什么都顺眼了。唉,我这个月居然只有两个埃斯库多,只能勉强吃饱肚子。要不是我在曼彻斯特实在混不下去,谁愿意来这种地方受罪,唉。”
“行了行了,别天天只会抱怨,赶紧把渔网都撒下去,不干活下个月你能不能拿两个埃斯库多都说不准呢。”
一听这话,埃德便嘟嘟囔囔地干活去了,说真的,罗德里格斯是不喜欢雇这种嘴碎干活还效率低的人。还是那些摩洛哥人干活利索,还不多要工钱。他是很希望王国派军队直接征服摩洛哥,这样他就可以雇到这些廉价劳动力了。
“哦,哦!我的上帝!”
一声惊叫把罗德里格斯从梦境拉回到现实中。
“喂,是哪个混蛋大声叫嚷?不想要你的工钱了吗?”
被打破了美好幻想的罗德里格斯愤怒地站起身,大步地向刚刚嚷出声的那名水手走过去。
“你!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大声叫出来的理由,你这个月的工钱就没有了!”
那名水手指向一个方向,惊恐地说:“老……老板,你看那是不是卡斯蒂利亚的海军?”
罗德里格斯朝着水手指的地方看过去,这一看他就懵了。只见将近三十艘他从没见过的大船正缓缓驶来。
第一探索舰队由十五艘大型的卡拉克大帆船和十艘较小的三桅帆船组成。由于现在欧洲人的造船技术的限制,他们所能造出来的最大的海船就是双桅单甲板的帆船,而且还没有舰炮。
“这难道是卡斯蒂利亚的新式舰队?”
曾当过水兵,和卡斯蒂利亚海军交战过的罗德里格斯想到。
“该死的,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海军那些人才行。”
“掉头!升起全部的帆!我们回里斯本!”
“咦?船长我们现在就走吗?网都还没撒下去呢。”
“别废话,让你干什么你就赶紧干,这个月工钱不想要了?”
众人在罗德里格斯的威逼下,迅速完成了船只的掉头,升起风帆等操作。甚至还划起了桨。
……
“我说的都是真的!费尔南阁下!敌船马上就要来了!您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海军部某个办公室内,罗德里格斯正在劝说他的老朋友费尔南指挥官派战舰出海。
“不是我不相信你,老朋友,卡斯蒂利亚已经和我们停战了十多年了。而且他们本身还处于和阿拉伯人的漩涡中,此时再出兵攻打我们绝对不符合他们的利益。所以请放心吧朋友。”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制服的人推门而入,俯身对费尔南说了什么,惊得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长官,据说此事甚至已经惊动了陛下。”
“走,我们去港口,别忘了带一队警卫兵。”
两人就这么慌慌张张地走了,把罗德里格斯一脸懵逼地撇在了办公室里。
里斯本港外,第一探索舰队正在这里进行整备和讨论下一步怎么做,所有的船长都乘小船到旗舰的会议室开会。
“现在局势不明,我们不能冒险进港。但就在这干耗着也不是办法。”舰队总指挥凯尔说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稍微激进一些,我们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他们的船只与我们的比起来很落后。再说我们的大型战舰每艘配有五十门八磅舰炮,难道还怕他们吗?”一位船长说道。
“说的在理。”
“我也同意。”
……
“那么好吧,准备进港!注意各舰之间随时保持沟通,‘阿拉帕契’号随时瞄准敌人岸防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