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嘴而笑,又是那种令林落横感觉熟悉却恐惧的自信笑容,“这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这话倒是没错。
不过,看见他这道笑容,林落横总觉得有只魔爪狠狠地攥住自己的心脏,然后在心里安慰自己好一会儿,才能把心神稳定下去。
其实真相是——那个晚上,他将身体年龄调到了一个六旬老汉的模样,装作是酒吧的保洁工,利用为他们清理酒瓶和其余垃圾的机会,将袖珍型监控器黏在了酒桌的桌面板下。
江暮远正夹起面前的一块炸鸡块要吃的时候,被她一拍桌子,吓得摔落了筷子里的鸡肉,懵懵地看向对面的女孩:“怎么了?”
“我让你给我去拿橙汁。”林落横拿起一边的盛着果汁的杯子,质问他道,“这怎么回事?”
“这不是橙汁吗?”
林落横把这杯果汁递到他的手边:“那你尝尝。”
江暮远接过来,小小嘬了一口,然后吧唧了两下嘴巴,品出了味道——这的确不是橙汁,是芒果汁。
然后,他乖乖起身,去果汁区拿了一杯橙汁来,这时才发现果汁区里,各种果汁旁边都写着字。
刚才自己看到像橘色的果汁就随手拿了一杯,男生对颜色的辨识度又不如女生,无法像林落横那样一眼看出那是橙汁还是芒果汁,于是就有了这结果——
他要一个人把面前的柠檬汁和芒果汁一起解决掉。
“刚才,是你阻止的我爸,让他没有提早上台来?”
“是啊。怎么?不符合你的心意?”江暮远吃着面前的蔬菜沙拉和炸鸡块。
抹上这种叫做“沙拉”的酱料,这些混在在一起的生菜叶、黄瓜和胡萝卜等等蔬菜的味道也变得奇妙起来。
鸡肉放进油里炸得外脆里嫩,柠檬汁酸甜入味,人类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棒。
二十岁以后的他就一直不需要吃东西了,但是吃了东西也不会怎么样,他可以尽情享受美味。
“当然符合。”林落横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多谢。”
话音一落,包里的手机响起来,林落横一看来电显示,脸上顿时遍布一片苦笑:“查岗的来了。”
“喂,爷爷。”
可结果出乎林落横意料,爷爷打电话来不是询问她和江暮远的事情,而是她和虞风弈的事:“丫头,怎么回事啊?虞风弈在闹什么?”
“啊?”林落横惊诧不已,脑子飞速转动,回答,“没什么呀。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件事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他绝对不会放过虞风弈的。
她当然不是关心虞风弈的死活,只是不想让爸爸为难,让爷爷和爸爸因为虞风弈的事情闹矛盾。
没想到,老爷子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林落横的心彻底坠落谷底:“你们学校的校长都跟我说了。别瞒我,快跟我说说清楚,你和虞风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落横愣着,目光不自觉地转向坐在对面的江暮远。然后,用手遮住手机,对他简单说明了情况。
少年在听后,淡静道:“看来老爷子是安排了人在你们学校,你还是实话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