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奶妈原来是凤鸣的旧情人的时候，他就知道有问题了。
所以一去慕王府就去了慕阑珊的院子。
“你自己了解还是我动手。”
凤故抽出长剑，目光凌厉才不过十来天，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奶妈叫秦卿，是个还很漂亮很有风韵的女子，不过三十五六。
“世子，你到底是凤家人还是慕家人?”
秦卿不屑的笑了一声，其实她知道，只要凤鸣动手，她也活不了，但是，她爱他。
即使没能嫁给他，只是嫁给了一个慕王府的平常管家，生了个不爱的女儿，但是，为了他，她都愿意。
即使是死，即使知道他只是利用她而已。
所以，她也理解凤故了，只是在自嘲，自己那么傻，爱错了人。
如果凤鸣如凤故一般，她也不会这样吧。
“你动手吧，不然，我就会对郡主动手。”
其实，这么多年，郡主可爱俏皮，她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看了，怎么舍得下手，只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她回不了头。
不管她杀不杀慕阑珊，她都得死。
还不如来个痛快的。
……
“嘶－－”
凤故回过神，看到转醒的慕阑珊，忙伸出长臂把她扶起来。
“你怎么样？”
慕阑珊摇摇头，表示没事，凤故已经在这守了一会儿了，她只是被打晕的时候被人下手重了，又心情郁结，晕过去了。
“我饿了，有没有吃的，我想喝荷花粥。”
以前奶妈经常给她做的。
慕阑珊看着凤故，有点撒娇的味道。
凤故点了点头，准备起身，慕阑珊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凤故温柔的笑了笑，说“我去给你做。秦卿是我杀的，以前是她照顾你，五年前在山坡上那个晚上我承诺过，以后她会的我也要会。”
承诺?
那天晚上他是说了很多事情，只是她那个时候什么都听不到。
所以，他还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你等等，你杀奶妈有什么原因的是吗？”
慕阑珊严肃的看着他，握着他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她很在乎这个答案。
她也很纠结，她很想凤故是有原因的，这样……这样……这样她还可以让他继续风光的活着。
但是如果是这样，奶妈，难道一直都在骗她?
凤故拍了拍她的手，眼色晦明难辨，微微一笑。
“对不起，没什么理由，只是为了保住你，我也必须做些样子给父皇看。”
慕阑珊心里涌起深深的失望，没有别的，只有失望和难受。
没有理由啊……这样也好……
凤故咬了咬牙，低下头，轻声说。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死。”
慕阑珊又想到了什么，不对，他那么有目的性直接就去了她的院子，还有绫竹，既然奶妈都死了，为什么绫竹还活着。
按照世人的说法，除了她应该是无一幸存的，只能证明绫竹也是被谁救了。
“凤故，我要你说实话。”
凤故绝美的笑有些许凝固，而后又释然一笑。
她就是这么聪明，这么机灵。
“我看见绫竹了今天，但是她死了，叶之庭派人杀的”
“……”
“凤故，如果你有苦衷，不是更好的一件事吗？”
凤故苦笑，心疼地看着她，声音里面有点压抑和隐忍。
“因为你会伤心，秦卿对你很重要，可我并没有那么有分量……”
凤故的头微微下垂，慕阑珊直击他的眼眸，突然鼻子一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眼睛太深邃，像星辰大海，一旦进去，无法抽身。
但是，她到底是有多伤他才让他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
“凤故，你也很重要。”
慕阑珊撞进他的瞳孔里，红唇轻起。
“我一直以为，你和凤鸣一样，杀了奶妈没有一丝犹豫和忏悔，但是我现在才发现，很多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我误会了你，伤害你，可是，我才发现，其实我这五年也在一直想你，也舍不得取你的命。”
凤故听着这些话，眼睛从暗沉变得光亮，嘴唇微颤，双手覆上她的香肩，有些用力。
“真的?”
慕阑珊点了点头，压抑住内心的想法。
“是，朋友的想念和不舍。”
肩上的力度又大了些，握的话有些生疼，但是她还是面无表情，而且肩上力度很快就松开了。
凤故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
“你要听实话，我告诉你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