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阑珊,你别用那样一副一身正气的样子跟我说话。世人皆以为所看到的就是真相,其实,你到底知道什么,世人又知道什么?!他们只不过是多数人的错误而已,这样就觉得少数的正确都是不合理的了?开国功臣到底是他慕楠司还是凤景,对了,你不是和凤故在一起吗?他没有告诉你吗?是你们慕家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得了这个帝位。”
叶之庭说的有些激动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慕阑珊。
慕阑珊却再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叶之庭没有任何理由造假这些事情,关于这些事情,史书记载的甚少。
特别是对凤景的描述,但是既然凤家几朝几代都可以作为唯一的异姓王一直延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而且,爹爹娘亲似乎都对凤景十分尊敬,可史书上并没有他的什么丰功伟绩。
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
“所以,叶家,和凤家有什么关系?”
慕阑珊冷静下来,抬头看着他。
尽管再傻,她也该知道,若叶家和凤家没有关系,叶之庭不会这般。
只是,母亲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些。
“你果然和以前一样机警,叶家,是凤景遗孤遗留下来的一旁支脉,要我们全力辅佐凤鸣,夺得皇位。”
“所以,娘亲呢……”
慕阑珊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这些事实,但是她却该死地相信他。
因为他没有理由再骗她,她只是一个没有太多用处的前朝郡主,如果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根本不会毫发无伤的把她绑来这儿,也不会这样告诉她这些。
“姑姑,不过是不听管教的一枚弃子罢了。”
听到这,她松了口气,还好,娘亲是真心爱着爹爹的。
思其所以然,慕阑珊觉得心情平静多了,吸了口气。
但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她身为一国之郡主,内心对国家是有责任和情怀的,但是现在谁是贼谁是主,她也没有办法确定了。
面对这么多信息,她不得不慢慢的理,只能问道。
“所以,你为什么要杀绫竹,还把我带到这儿?”
“还有,为什么爹爹当时没有动用这个护--”
“嘭!”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门突然被踢开,几个暗卫从门口摔到了面前,吐了两口血,不动了。
慕阑珊看着前面,门口那个逆光而来的修长身影,心里突然被什么填满了。
一身玄色长袍,飘逸张扬,一如他这个人,丰盛俊郎,一见误终生,这个世上,只有凤故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真的,只有凤故,再无他人,如他一般如明月清风,山间清泉。
而他,眼里没有任何人,她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倒影,占据了他眼睛的全部。
他径直向她走来,手一挥,身后的绳索就直接断开了,他长臂一挥,慕阑珊就在他怀里去了。
他没有只言片语,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她难以忘却。
他按住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稳健而有规律的心跳,她的心跳也慢了下来,心情逐渐变得平静。
“叶之庭,你是不是觉得当丞相过于无聊,还来招惹本王的人。”
凤故冷厉的声音响起,慕阑珊暗自称赞,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在她面前如此温柔可爱的。
“淮王,这只是一个前朝罪人之后,皇上恩赐,已经让她多活了五年,是时候该把这个命还给皇上了吧。”
凤故反手把慕阑珊护到身后,以难以看见的速度出手,掐住了叶之庭的脖子。
顿时青筋暴起,叶之庭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
好不狼狈。
“本王需要再强调一遍吗?这个人是本王的,任何人不许动她,不然,后果自负。”
叶之庭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凤故身后的慕阑珊,笑了笑,凤故把他放了下来。
“你知道的,我也是奉命行事,但是我是绝对不会伤害阑珊的。”
慕阑珊看见他又突如其来的温柔,突然感觉他回到了五年前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阑珊往前一步,凤故伸开手臂挡着她,她拍了拍凤故的手,让他放下。
慕阑珊走到叶之庭面前,叶之庭笑了笑,露出他的小虎牙,这个才是他啊。
“表哥,你怎么了?”
慕阑珊轻声问道,谁知叶之庭却像听到什么一样,抱着头蹲了下去,沉默。
“所以,他这是怎么了?”
慕阑珊转过头看着凤故,她心底已经有些答案了,可还是不敢置信,居然会有这样的现象存在。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个身体里有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性格。”
“……”
“但是,幸好是他,我能确定,他不会伤害你。”
慕阑珊稳了稳心神,这世界真的太复杂了。
慕阑珊的眼神忽明忽暗垂下来眼眸。
“凤故,如果,我们一直都停留在十二三四岁那个时候,该多好。”
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懂,他什么都没做,那样他们会不会一直开心快乐呢?
说完这句话,周围的事物便黑了起来,她便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