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阑珊看着慕星河走的方向,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人,也是这般风光霁月,举世无双,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地治自己的毒。
那天她和尘风还有慕星河表明她的想法后,他们两个就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凤故那个傻的,是对自己太不自信,才会觉得她会相信他那样“拙劣”的演技。
相信他会对另一个女人喜笑颜开,细心呵护。
如果她真的信了,才是混蛋。
只不过如果这样他觉得心里更加安慰,能更没有顾虑地治病,她也是不介意陪他演这场戏。
虽然心里还是很不爽,也怪她,谁让她一直想要他的命,一直恶语相对呢。
慕星河和尘风告诉她,凤老爷子在凤故母妃的娘家人口中的到了一些消息,说是要用与种毒者的血液或者与其有血缘关系的阴性心下血来作为基础药引。
可他母妃柳和其姐妹都已死,柳家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和遗孤,还是和柳府嫡亲没有什么关系的,除了温楚。母妃的亲妹妹的女儿,这样算来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
只是这其中效果,不知道打了多少折扣,而且用血液,当然,这个血液也有要求,一定要是阴性,取心口下三指的距离的血,倒是不会要人性命。
只是作为药引的这个办法本就无人尝试过,不知道其药效,更别说这个和他母妃有代际之隔的妹妹。
只是这个方法从未实践过,其中厉害关系,没有人能预料的到。
慕阑珊转身坐到床上,看着被顾言柒蹭乱的床,皱起了好看的娥眉。
良久,她起身,离开了房间。
而另一边,随州。神祇一般的少年朗月清风,浅色衣袍,坐在石凳上,脸色苍白,唇微微轻抿,似乎有些难受。
而他面前,一个一身黑衣,蒙面的男主半跪在他面前。
“王爷,慕小姐很安全,凤二公子也和尘风会面了。”
凤故点了点头,挥了挥衣袖,让他退下了,在黑衣人退下的那一瞬间,凤故突然抓紧了胸口的衣裳,剑眉紧皱,搁在石桌上面的手握得越来越紧,本来好看的白玉般的手,青筋暴起。
“王爷!”
珊阑看见了微微弓下身子的凤故,忙提着裙脚跑到凤故身边,伸手环过他的手臂想去把他扶起来。
可是还没有用力,就被一股力量给甩开,瘫在坐地上,愣住了。
“别碰我。”
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有着些许的割裂感。
凤故撑着石桌微微颤抖地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影拉的很长。
他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珊阑微微垂下眸子,眼里闪过什么东西。
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像他这样的人,忍受着这样的折磨,到底有多绝望。
其实,她也想救他的,可是她真的不行……她没办法啊……
如果,被他或者被凤老爷子发现,她……和姑姑……,是不是不仅正眼看的机会,连命都不给她留了呢?
……
慕阑珊来到了雪月楼,和小槐一起,她并不确定雪月楼买不买她的账,毕竟照上次弦思那个样子看来,对她是没有半点好感。
“小姐,你真的要去皇宫找丽姬神医吗?如果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那该怎么办,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慕阑珊有些惊讶地看着小槐,她一直以为这个姑娘在这个淮王府被保护的很好,本该单纯可爱天真无邪的,没想到想事情这么全面。
还能知道丽姬进宫的真正目的。
不过也是了,凤故培养的人,怎么样都不会太差。
“你放心,你只要和弦思去拖住凤鸣,再在雪月楼借两个人手给我,我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之所以不在鬼魅带人,而是来雪月楼带人,是因为雪月楼的人一定更加熟悉现在皇宫的布局,虽然她以前也经常进宫,可凤鸣登基,肯定是会调整皇宫布局的。
而雪月楼,是凤故的东西,对这些肯定是了如指掌。
再者说来,她更不想把鬼魅拖下水,师傅对她已经够好了。
而凤故,还要和她走下去,该承担的自然是一起承担。
“慕小姐,您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
弦思推开房门,见到了在房间里面等了她良久的慕阑珊,一开口便是火气十足。
慕阑珊挑了挑眉,气场冷了冷,站在她旁边的小槐突然觉得背后一凉,感觉感受到了自家王爷每次要搞事情时候的气场。
“弦思,你是不是太过喧宾夺主了?你知道谁是主是谁奴吗?”
慕阑珊双手交叉置于下巴处,脑袋轻搁在上面,头一歪,绝美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刹那间让天地为之黯然失色。
“既然你没概念,我告诉你吧,像小槐这样尊重每一个人,也会得到尊重的,叫主,你这样摸不清自己身份,以下犯上的叫奴。”
慕阑珊看着弦思渐渐崩溃的脸,心里暗暗不屑地嗤了一声。
真当她待在白如歌身边没有学嘴毒的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