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策拽起她的手腕,口吻颇为冰冷问道:“你不是讨厌本宫吗,那为何还带着这物件。”
“大冰块你认得小彩虹吗?”甜枨露出开心的笑容,“你知道小彩虹是从哪里来的嘛?为什么枨儿从水蛇精的洞里醒了以后它就突然出现了呀?”
承策微怔,看着她入了神。
“大冰块……你……你这么看着枨儿做什么……”甜枨羞红着脸,夺过手来,仍旧不见他有所改变视线,觉得尴尬极了。
“你都不记得了?”承策的语气颇为怀疑。
“枨儿记得呀!枨儿什么都记得!记得大冰块是怎样欺负枨儿的!记得将军是怎样对枨儿好的!大冰块可比不上将军呢!”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可她记忆中只是残缺的那部分。
然而这样令承策心寒的回答,也打消了他怀疑的念头,正心灰意冷惆怅万分间,忽觉脸上一阵轻抚,甜枨拿着手帕,轻轻擦着溅到承策脸上的血,轻声呢喃着:“大冰块,你以后不要对别人都那么可怕了,不然还会有人来杀你的,不是所有人都像枨儿……”
话未落,她便昏睡在了承策怀里。
驿站是环形建筑,外圈阁楼,中央院子,院子中心有一池池水,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百里端着汤药慌张从这里经过,进了将军那间房。
“夫人啊,奴婢就沏壶茶的功夫,您就跑出去了。幸好太子殿下把您送回来了,不然将军知道了又要唠叨您两句了。”蓉姗是又五味陈杂,又哭笑不得。
“枨儿只是想把昨天买衣裳的钱还给太子。”甜枨委屈地扣弄着锦被上的丝线。
百里偷听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过去将药递上。
“有劳小医仙了。”蓉姗接过后轻舀出一勺,吹了吹送到甜枨嘴边。
她直摇头,满面的抗拒,抵触的情绪十分强烈:“枨儿不要喝药,蓉姗快拿走。”
“夫人,您受了伤怎能不喝药啊。”蓉姗耐心地劝说着。
“不要!枨儿就是不想喝!”她闹起来,随后又向百里求救,“百里,你快把药端走。”
“夫……夫人,臣……臣不敢……”百里吓得忙拱手行礼。
“讨厌!枨儿就是不要喝!”她身子向下一滑,躲进被窝里,蒙着脑袋怎么也不出来。
蓉姗无奈,左思右想,清了清嗓子道:“夫人不喝,那奴婢去请太子殿下来。”
“不行!”她立刻气得从床上弹起身子来,怒火中烧,“太子那么可怕,他还不得吃了枨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