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怀身孕?”
“不曾。”百里随后解释道,“月小姐正逢月事,女子这段时间身子虚,胃寒,易劳累,看上去同害喜之症颇为相似。”
承策点头,随后便直接哄他离开了:“开药后即刻离开。”
“是,臣告退。”他向承策行礼后又转身向甜枨告别,“月小姐,臣告退。”
“再见百里!路上小心!”甜枨兴奋地从床上弹起身来,这一句句的关心就这样当着承策的面大声喊了出来。
蓉姗缓缓关上了房门。
承策步伐沉重,他走至床边,愤怒至极的他轻轻一拽便将床帘尽数扯下。
甜枨气冲冲地叉着腰,嘟着小嘴,很是不满地看着他,嚷嚷起来:“大冰块!你到底干什么呀!谁允许你随便破坏枨儿的房间的!不许你胡闹!”
“见到他你很开心吗?”承策心里暴躁,他此刻就是一只发狂的野兽,可他却还有理性。
只是眼眸里好不容易融化的冰原再一次冻结,并散出了比以往更刺骨的寒意,几乎能把人杀死。
“当然啦!枨儿都好久没有见过百里了!”甜枨没有察觉丝毫异样,她更是开心地要手舞足蹈起来。
承策所有怨气全部死死摁压在心底,用极平静的口吻道:“既是如此,你何不去嫁他。”
“你……你胡说什么!”甜枨被他一句话塞得喘不上气来。
承策眼眸暗沉,眉目间不屑甚多,嘴角带着点不经意的冷笑:“嫁之于他,正和本宫之意,尚减本宫之烦。”
甜枨怔愣原地,额眉轻蹙,眼中闪起粼粼微光,轻声向他问道:“枨儿对大冰块来说就只是累赘吗?”
“不然呢。”承策的每一个字都咬得那样轻谑。
甜枨胸口疼痛难忍,头晕目眩,抓起另一个枕头朝着他扔了过去,那绝望又痛苦的声音也碎在了地上:“枨儿恨你!”
门外侍候的蓉姗听闻动静不对劲,忙敲门问询。
甜枨起身似要离开,承策一把紧紧攥住她的手腕,那恐怖骇人的面上除了杀气,别无他意。
“若是走了,就别给本宫回来。”
甜枨挣开,推开房门,拉上蓉姗就跑走了。
承策颓废落座,眼眶酸痛着红了起来,手扶在太阳穴上揉起来,用喑哑的声音低低道:“还不跟上,遇见歹人如何是好。”
“今日还是您亲自跟去吧,怕小姐走累了还要抱回来,属下着实不便。”门外暗处的楚罪忍不住笑道。
承策眼眸抬起,起身出了门,迎上楚罪,无奈用指尖点了点他,纵身跃上屋檐,却不料想忽然血脉寸寸冻结,寒气再席卷回全身,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暗道:“这小东西搞不好还真是十八毒灵石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