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园剩下的人都算很特别,仔细想想,经历了多重残酷的试炼,如果没丁点本事,不可能活下去。
例如前阵子在垃圾厂上演的一幕,其中就有个使用蛮力的怪物,没有用上任何辅佐,就能轻松击碎很厚的石墙,连钢铁都变得扭曲。
梨田侥幸逃过一劫后,不紧赞叹,上天给予了他这身蛮力,却把他的智商降低成了弱智。
当时他的外表看起来似乎快不行了,任何人都能一拳打趴他。
其实不然,因为对方有两个人,见证怪物一般的蛮力之后,梨田就更不能与他对拼了。
巧妙地作用“以柔克刚”的道理,其实就是经过了劣化,简单来讲,只需要看准时机然后进行闪避就行了。
虽然看似很简单的手法,但事实起来却无比艰难,几乎是个人都知道,如果他没能及躲过去,那下场就很恐怖了。
而且梨田还必须考虑到每一次的落脚点,稍微有点误差很可能一命呜呼。
最重要的是梨田要做到如此谨慎才能与怪物一般的家伙过上两招的局面。
对,只是两招。
凭什么别人都能轻松地来猎杀他?
而他却像一只过街老鼠一样,任人割宰?
梨田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不由为这绝望的命运感到呕吐。
对原先就没有太多好感的世界又增加了一份憎恶。
不单是他没有底气,事实上很多人都不愿尝试和红薯正面交手的。
在外人看来,梨田怎么可能和真正的天才抗衡,只是运气稍微好了一些而已。
如果红薯没有碰上那块掉落的巨石,或者巨石正好落到两人头上……那结局就完全变了。
可惜,梨田每一个脱身后的附近,都对他很有帮助,就是算准了红薯对自己进行强攻,来不及转换方向只而打到坚固物品。
无需费力去与他硬碰硬,更何况是打不过。
论道理来讲,他的确是耍了一些把戏。
可是,面临死亡前,任何保命的诡计与战术都算不上什么。
他房间的确很豪华,但却没有开灯,并不是设备出现了问题,主要是个人原因。
这段时间以来,他辗转反侧,怎样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怎么才能活到下一个任务之前。
或许这个该死的任务是永无止尽的,人也将慢慢地被摧残,似乎曾听说过一句话。
“人终有一死,但有些人则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
可是,在这里似乎没人原意帮助他,而他就像磁铁一般,到处吸引别人的仇恨。
这大概就是别人身上没有的“幸运”吧。
梨田开始有些绝望了。
压根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像之前有个家伙说的那样。
只能等!
……
……
远说认为,梨田的确能被任何人小看。
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尽管看起来很狼狈,但最终他还是活了下来。
同在一处黑暗的地方,微弱的灯依稀亮着一大堆玻璃瓶,里边都是化学的药物。
身穿白大褂的远,拿起一剂药水,脸上露出了一股愉悦:“终于完成了。”
他最擅长的领域就是研发一些稀奇古怪的药物,曾经独自研制出了一种可以使人能短时间爆发出三倍力气的药物。
红薯很可能是服用了这种药水,在加上他原先的力气就不同于常人,所以能造成那种程度也说得过去。
他身边躺着的是一具已经闻到一丝味道的尸体,却没有及时处理掉。
房间里没有任何摄像头,附近也看不见一个。
很难想象,他居然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藏身之所,至少比梨田的垃圾厂好很多。
远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想到这么好的实验标本,居然没能活下来,红薯,你放心,很快你就能从新站起来了,又可以愉快地打架,别怨恨我没能快一些复活你,可是,这剂药物的效果就是对死人才有用,虽然很像没了自我意识的傀儡,但是,在这个绝望的世界,意识什么的通通都是累赘不是吗?!”
他很快把药物注射在尸体的脖子上,却没有看到显著的效果。
他也不急,于是有些颓唐地靠在椅子上。
脑海中时不时浮出那天与梨田的对抗,在他解决掉红薯以后,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犹如死神。
远甚至做了几个晚上的噩梦,在一片黑暗的场所,梦见红薯变成了厉鬼,在责怪他为什么不救他。
天空中还出现梨田那一股凶神恶煞的身影,慢慢地向自己靠拢。
眼看着似乎要被吞噬,远及时地被吓醒,身体第一次被噩梦打湿了整个衣衫。
梨田的确没有什么身手,在那平凡地外表之下,却隐隐地让人感到恐惧。
或许是007说他正义值为负十的缘故,在加上他那令人羡慕的运势,硬是在多重炼狱般的试炼下苟延残喘。
其中不知道他恐怖之处的人,不用多想都能知道,肯定把一切矛头都对准他。
远想过之后,逐渐露出了一抹疯狂的面容,“先不着急对付,反正到此为止,人数已经够令他受的了,尽管再怎么幸运加身,最终肯定也不是那么感受,到时候再出手也不迟。”
他的武器绝对一具尸体,桌子上摆放些那些药物,全都是为了等待下一个尸体的出现。
毫不夸张地说,若是在战场上,他能制作出一队亡灵军团。
红薯的躯体隐约发生了一丝变化,肉眼可见地蠕动起来。
“先去解决掉那三个家伙,红薯,你应该认识,曾经与梨田有过交际的家伙,通通去杀了吧。”
远指的是之前同寝室的三人,胖子,伪娘,热血男,因为这三个是最先接触到梨田。
而一直没有什么朋友可言的他,似乎有些看中这其中的三人。
梨田打小就独来独往,也不相信有真正的友谊,身边看起来关系比较要好的人,他觉得很虚伪。
因为一旦触及到对方的底线,毫无犹豫就翻脸不认人。不仅难受,而且令人觉得之前的一切都觉得可笑。
上学时一个人,回家的路上一个人,直到回到家的门口,发现了满脸笑容的妹妹,一切不好的心情都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梨田喃喃道,脑海里却不禁回想起,前段时间在寝室里,四个人聚在一块吹牛的欢乐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