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既然如此,不妨让他跟我一块,黄泉路上也好有个做伴的!”
“愿来世我为男他为女,让他尝一下这相思之苦!”
话落,那云羽飞猛然起身,直冲那边的云霏霆就去了,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吓得那云霏霆的连忙后退,一副要落荒而逃的样子。
张之初哪能让自己这个天师身份,在自己这儿给落了面子。
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在这圈里混了啊!
“既然下了黄泉路,人世间的事物就不要再留恋了,”张之初一把摄住那小云的魂魄,如今地魂已灭,剩下天魂与命魂两魂,“如今你这地魂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摄去了,就剩了天魂和命魂两魂,地府也是下不了了,残缺不全的这就算成了人,也是个心智不全的人类,这恶性循环,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这话算什么,什么话这小云也听不进去啊,现在被这仇恨蒙蔽了的双眼,哪里听得进去这张之初的什么劝告啊。
一心就想将这云霏霆拉入自己跟一样的境地,那云羽飞猩红着双眼,一脸的怨恨地看着那云霏霆。
“张之初,我知道你,”这副活脱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模样,真的是吓到了这云霏霆,有些口不择言地,“你不是A市大学里出名的‘捉gui神婆’嘛,你快把这玩意抓起来,她就是个祸害,马勒戈壁的,这都是个什么X,在这污蔑老子,她以为她是个什么玩意,要xiong没xiong,要pi没pi的,老子能上她,算是她走了八辈子的福运了,你快把她收走!”
“你们这些什么天师的,不就是专门干这种抓小鬼的事嘛,你不就是你们的职责?”
张之初一直以为,这云霏霆怎么着也得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谁知道这压根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草包一个。
这话怎么说的不愿意听怎么来,气得张之初直接一甩手,不干了。
“是呀,我们就是专门做这种的,但是我们不管人渣!”
那张之初将那缩小版的泥娃娃往地上一放,然后抬眼看了那赵镜观一眼,看着他那不为所动的神情,抿了抿嘴角,然后就那么抱着自家的小黑螣转头就走了。
业绩也不要了,钱也不要了。
咱们这叫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话说回到现在这晚饭点,张之初想吃几口酒酿小丸子,可是那位赵大教授跟个神仙似的,就那么杵在那儿,浑身散发的气压让张之初有些不敢招惹。
“过来。”
就这么冷冰冰的单纯两个字,弄得张之初一个愣神,还是乖乖地过去了。
那窗外那俩,看着这大名鼎鼎的如是天师,平时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百毒不侵的样子,这到了这赵镜观跟前,温顺地就跟那耗子见了老猫一样。
“那个……”
张之初想问一下,自己那天任性走掉之后,那事到底怎么发展的,还有为什么大赤那个老头子要请这赵镜观吃饭,而且还是当个正了八经的四菜一汤,还全是硬菜。
简直算得上是这三清观的国宴待遇了。
毕竟那太山府君这任的小老头来的时候,顶多就是两荤两素,再加个西红柿鸡蛋汤。
张之初有太多的疑问,太多的不解,想问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为什么,绞着衣角一脸的不知所措。
“坐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之初总觉得这赵镜观对自己这个性子,好像有着格外的宽容心,可又觉得自己这是种错觉,无与伦比的一种错觉。
张之初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落了座,也不知道到底说点什么才好,那便只好盯着眼前这个的四菜一汤看,主要是咽一下口水的哈!
赵镜观也不说话,就是单纯地盯着这张之初看,张之初当然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面前这一道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可装傻充愣可是咱们家张之初的强项啊!
这种事谁怕谁啊?
就被看几眼,又不少块肉,也不掉个钱的!
就是黑螣那家伙,不知道跑后山干嘛去了,那货可比常融这货靠谱一些,最起码不会叛逃敌营!
可等到这张之初发觉那黑螣早就是人家那边的人了,真的想一嘴巴子抽自己,嫌弃自己这个小傻瓜,竟然看不出来!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说到这个吃饭问题,张之初真的觉得当下有一个疑问。
“教授,您为什么会过来吃饭的啊?”
“有人请。”
“是谁请您啊?常融还是我师父啊?”
“你师傅。”
“那我师傅为什么请您呀?”
“我不知道。”
“您肯定知道,您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简直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就没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对吧?”
“哦?”
为什么张之初总隐隐约约觉得,这赵大教授好像是被谁惹到了,这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这谁真的狗胆包天,不过也是本事大得很,有机会一定要结识一下这位大佬,好好请教一番。
“嘿嘿,您看着这天色已晚,不然咱们先吃着?我师父大赤真人估计现在正在后山扒拉暖棚里的那草莓呢,指不定还手里攒着一把,咬一口流一口汁的,我师兄去找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咱们先吃,先吃,先吃!”
话落,张之初才不管他呢,直接抄起一双筷子来,就往那糖醋里脊上开动。
可是这手还没伸过去,自己就被一只温暖而宽厚的大手握住了。
赵镜观看着自己对面,那姑娘迷茫而不失灵动的双眸,心下轻叹了一口气,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等会吧,一会儿他俩就来了。”
“那万一他俩要是不来怎么办?”就单单是想想这个,张之初就替这几个菜揪心啊,“我这可怜的菜菜啊,可能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赵镜观看着张之初可能是真的饿了,眼睛瞥了一眼窗户,开口道,“没事,说不定你师傅跟你师兄,不一会儿就进来了。”
缩在墙角那俩人,其中一人听见这话后身躯一震,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