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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相望

这几年来,在他心里,他认为香怡一直还活着——是在他的心里还一直活蹦乱跳的——而不是死了,就葬身于此处不远的那个小坟堆里。手里拿着他爸爸给他的,据说是香怡最后在世时,让其转交给他的一个小香包和一纸书信。那香包是香怡的贴身之物,这智谞是认得的;而那书信上也就写了一句话,‘记得你答应过你的小怡的事情’。手里轻轻的抚摸着那香包,眼中看着那行字,智谞的手在抖,而他眼中的泪水已经在几年后的现在,重新溢满了眼眶。他还能完成当年的那个不算是许诺要完成的承诺吗?他是真的不知道,反正他的心已经随着香怡的离世而死了!

来时因情而速急,去时却是因心而缓。或许是回家勾起了香怡已亡故的事实;或许是去时看着香怡生前所贴身携带的香包心里很是痛闷;又或许是心中计划已定,要离开教廷而云游四方:回归教廷总部的智谞走的很慢——却不是在欣赏各个城市的风土人情,而是一种意识空泛、脑中空空,心底深处偶尔泛起沉痛的无意识而行。或许以后他云游四方时,就是如此的状态,只不过并不如现在、如他父母所想的这种,在人来人往的人迹稠密处云游,而是更偏重于极为广阔的山间自然中。

在智谞的意识里,藉由那种避世心态而产生的想法,就是尽量的不和人接触、尽量的不在红尘杂事中露身。而他对其爸爸所说的‘云游’之后并没有想过的话,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他确实是没有想过,可这其实是根本就没必要去想!转悠累了就休息,可这‘休息’,无非是陪着他的长辈们在小村庄里种种地、闲散的生活。他认为他的今生就是这样度过、也应该就是这样度过,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可能——这!他是真正的没有想过。

不知在这大街上走了多久,没有感到累,却是觉得嘴里有点苦、有点渴。稀里糊涂的买了两个水果,可吃完后,水果的甜性却是让喉咙更是干渴、难受。下意识的走入一间茶楼,一眼扫视,就找到了一个最是清净的位置,落座、待伙计讨好似的赶紧上了一壶茶及几样茶点之后,智谞依旧是目中空空的开始品喝了起来。茶楼临街,临近茶楼靠街面处的座位早已被他人占据,智谞所选的座位无疑最是靠里、也是最为‘阴暗’的一处。可以说,此时茶楼中的空位,也就全在他与其他茶客之间、全在他的周围。

几杯茶下肚,原本意识缺缺却被几杯茶之后嘴里及咽喉的舒服唤醒了过来,继而愈发的开始品味这茶中的味道,不过却是引来他的忽而一苦笑。他想到,都说世间之事就如这杯中的茶水,淡淡而苦涩,可苦涩之后所迎来的必定是甘甜的舒怡!此时的这茶确实是如此,可造成他心里真正的苦涩之后,又怎么还能迎来那‘必定’的‘甘甜舒怡’?倒是这‘茶’之后的‘茶香’常在,可这‘茶香’又总是让人回味起那‘苦涩’,因这‘苦涩’让他无尽回味‘茶香’的同时,却是又忘却了世间的‘味道’。茶就是茶、人就是人、他也就是他——同!却也完全的不同。

“老二,老大没有生我的气吧?”这时,不知什么时候坐于智谞边上的两位茶客中,一位向着另一位关切的问道。那‘老二’对着那人道:“十七,你也太没一点正行了吧?任务通知都已经发给你了,可你呢?什么时候了,还和你那姘头厮混!哼!好在当时老大问及你时,我给你圆了谎,否则这回你小子的麻烦可就大发了!早知道你这德性一直未改,我当初就不应该招你来!你看看,这次执行任务的我们其他七个人都到齐了,可就独独缺你一位,要是这次的任务因你而失败,看我以后还理你!”

那‘十七’一脸赔笑兼讨好的连连点头、倒水,随后的他说道:“嘿嘿~~,那小女人你也见过的,这个可与先前的那几个绝对的不同!托火神的福我才能勾搭上的。嘿嘿~~,我们两个是干柴正巧遇到了烈火,可我这‘烈火’要想狠狠的烧一通她那‘干柴’还非得让她找出机会不可。这不也是凑巧了嘛!就在我收到任务的通知时,正好是她有机会的时候,本来我还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可是~~可是~~,嘿嘿~~这不就晚了一天的时间嘛!不过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得了吧!你凭什么保证?美人一来,你照样是把任何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就你这德性——我还不知道?”“嘿嘿~~,我就知道还是二哥最了解我,我就知道还是二哥对我最好!嘿嘿~~,赶明儿个,我也想办法给二哥弄个‘姘头’来,让二哥也爽个透顶!”“得了吧你!我可不像你!我有一个就知足了。其他的我也懒得沾,太容易惹麻烦!”对于这十七的蛊惑,那老二撇着嘴道。

这二位本身距离智谞就不远,加之智谞的意识正好处于清醒状态,那二位的谈话,虽说声音也是压低了几分,但或许是本性、或许是不太涉及什么重要的秘密,故而声音也不是压得极低、以防他人偷听到。一开始的智谞还真没打算偷听,可当耳中出现了什么‘任务’时,本能的,他开始留意起了这二人的话语。可没成想,听来的,却是红粉出墙的苟且之事,正当智谞打算放弃偷听时,随即响在耳中的话语却是不得不让他再次专心的偷听了起来,甚至还动用了真气——

只听那十七忽然‘嘿嘿’笑着把声音压低向着那老二说道:“二哥,我来迟一步,老大是怎么安排我的?计划又该怎么进行?你跟我说说呗!”那老二的声音还是先前的那般高,他说道:“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同意和你一起来这里喝茶?我这就是要告诉你这些事情!”说到这里,那老二的声音突然压得比之那十七的声音还低几分——正是关键处的此时,智谞本能的把真气运行到了双耳处,以便借助真气能让他更清楚的听清此二人的对话。

那老二道:“据我教探查、推衍得知,光神教有一笔汇总而送往总教的资金抵达这里时,正好是他们必须停留一小段时间的时候,这是他们的最后一个停留点,也是最适合我们动手的地点。据查,这笔资金算是光神教各处分部一整年全部收入的一半,其中还有大量极为稀罕的宝物。如果我们得手,不仅仅是对光神教的打击,对于我教更进一步的发展各地信仰者更是增添了很大的助力。总教对于我们的指示是‘务必得手,即使不成,也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这时那十七一脸鄙视的说道:“切!老是这一句话!我们这么多次的执行任务前,哪一次不是这样指示我们的?我们当然知道我们该怎么做了!”这时那老二瞪了十七一眼,十七的神情变乖巧之后,老二接着道:“我们的计划是这样的……”

那老二和十七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任务计划,并且很是关心的提醒了几处十七任务安排中绝对应该注意的问题。那老二跟十七说其的任务安排时,智谞已经听完了他们的任务计划,进而开始在脑中想要不要趁机把他爸爸的辛苦钱变相的重新‘拿’回来。虽说他此时的身份依旧还是光神教的一位工作人员,可他从没当自己是光神教的人,对于光神教的事情他也没心思管。或许是智谞所想的还涉及到了其他附带的问题,正当他还在想时,浑然没有意识到,那老二已经和那十七说完了所有,可却是随后‘发现’了他们不远处还有智谞这个‘旁听者’。

不确定智谞偷没偷听他们谈话的这时,那老二忽然声音稍微的高点的说道:“咦?这是谁掉的钱?”可这时的智谞压根就还没回过神来。在那老二想来,若是此时的智谞还在偷听他们的谈话,那么这‘掉地的钱’必定会让智谞回过头来看,可智谞并没有理会。兴许这老二还是个多疑的人,又或许是智谞的犹如压根就没听到他‘掉钱’的话而有丝毫的反应,反而是让这老二生疑。这老二随后又用先前的声音高度,突然说道:“别喝!这里的水有毒!”

这老二说这话时,智谞的意识已经回来,然而意识是回来了,意识回来的他可是真的没有再偷听那二人的话——因为已经不必要了。那老二的声音是被压低了,可兴许是他意识上的问题,最后一个‘毒’字的音还是高了许多,即使智谞不偷听都能清楚的听到了。而这清楚的听到,当然是惹得智谞回过头来看了那老二、十七一眼,智谞的眼中、脸上一片静然,好像他的回头完全是因为那老二的话音高了点的回头,不是其所说的话中意思而回头。到此,这老二终于是放心了!

此处小城市和智谞他们原来的家所在城市的规模差不多,城市直接辐射周边的各个小镇、小村庄的同时,在城市的东南西北四处各有一个用于进出这四个方向上所在城市的传送阵。也就是说,假设你要从这城市的南边通过这传送阵而去往北边的话,那么你现身于城市南边的传送阵后,必须穿城抵达城市最北边的传送阵才行,如此显得通行较为有秩序的同时,也是为了这个城市的繁荣而如此设置。进出这个城市的人或许不好同时留意,但要是有目的的关注,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第二天就是那火神教人的动手之日,已经想好要‘拿’回他爸爸的血汗钱及接受对方‘补偿’的智谞,这一整天都留意着此城光神教分部的情况。可一天看下来,智谞的想法是光神教的资金会不会已经改了时间或是路线?那伙打劫的家伙是不是已经不决定在这儿动手了?在他想来,既然是大量的资金进来,那么定然会有一队光神教的人护其左右才是——可一天的时间中,除了几辆不起眼的马车进出这光神教分部外,任何能引起智谞注意的人都没有,看起来一切和平常完全没有两样。

天黑了!找了个黑暗兼极容易藏身,且最容易看到光神教分部情况的地方,智谞往哪儿一猫就差点睡着,委实是在这平安无事、又万籁静寂的时候最是适合睡觉。时近午夜却是突然的起风了,嘴中嘀咕着、脑中迷糊着的智谞,紧紧的裹了裹身上的衣衫,他已经想就在此处踏踏实实的睡到天亮再说,就算这是为了以后经常于荒山野岭露宿的适应。

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浑然不知,在这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时,才是杀人之最佳时,只有在这一天中最为黑暗的时候,才是最适合干那些黑暗的事情。就在智谞迷迷糊糊地的开始放心睡觉时,忽然耳中听到一阵宛如小猫走路的声音。习惯性的微微眯了一眼后,他却是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对方的计划真的开始了!

迷糊中所听见的是‘猫声’,但眯起的眼中所见到的则是一闪即逝的人类暗影。既然这些火神教的人已经开始了,那么按照他们的计划,这第一步就是潜入进去,而后从外向里的一层层定点清除。对于智谞这个‘收债’的‘渔翁’来说,距离该他上场的时间还有一小段,不过,此时也是该他这个‘渔翁’站到他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了!再怎么说,既然是‘渔翁’,那么总要‘临水’猫着才是,这老是在离水较远的‘河岸’上呆着,算是怎么回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把自己的眼睛擦得雪亮,猫着的智谞,猫着身子偷偷的向着既定位置靠近——而后,又猫身在那里、继续等待了。

他在等什么?按照那些人的计划,这第二步就是得手之后,立即先派一人拿着东西转移。此时、此处等着的智谞,就是在严密的等待那‘转移’的人出现——那时,才是他真正的身当‘渔翁’的时候,此时他还只是一个心有不轨的旁观者。在对方的计划中,这次他们的任务执行人总共有八人,这八人都是个顶个的武者出身,其中他们的老大修为最高,也是由这‘老大’来对付藏在这教廷分部内的暗藏高手。

为什么会选择武者来充当这次任务——或说是这样任务的执行人呢?这主要还是考虑到武者较之魔法师手段更干脆,逃离的能力更突出。这样的事件中,需要的是隐蔽、快速、直接,而魔法师在这‘隐蔽’一项上就不如武者。一般的黑暗情况下,魔法的发出就等于是给敌人发出的信号弹;而若是任务失败而逃离时,魔法师的身体素质也不如武者更强;相较之下,魔法更适合攻击一个‘面’,而武技则更适合攻击一个‘点’。当然,除了这样的任务,出了其他的事情时,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得不说,这‘打劫’的八人各个都是精通此道的老手,感觉时间到此已经差不多了时,纵然是躲得如此之近,智谞依然没有听到教廷分部内所传出来的较为刺耳声响。能想得到,那八人的动作很干脆、他们的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这是排除此时他们已经全部身亡的前提下——这也就是说,智谞的计划可以顺利的执行。情况也正是如此,当智谞越来越聚精会神的留意从教廷内出来的黑影时,在那八人计划中的撤离路线上,忽然蹦出一个身影,继而双脚如猫一般急速向着智谞藏身处靠近,一切正常!

“老四!”那正提气而轻逃的黑衣人,忽然听到身侧传来一个叫他排行的声音,下意识的以为这是哪位自己人而猛顿、扭头时,眼中映入的则是一柄随即刺入咽喉的剑。‘呃、呃、呵’的几声后,智谞已经猛抽剑、继而抱住了这个‘伤者’,可随之,这位没有受二次摔伤的‘伤者’却是成了‘死者’。仔仔细细的在这意外死亡的人身上搜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找到其‘遗书’之后,智谞让这死者拥入了大地的怀抱,而他手中却是拿着死人用不上的东西,塞入了自己的腰间。已经查看过了,那死者自身的储物戒指中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包括金币,而另外一个储物戒指中,则是让智谞心里发颤的玩意儿。

智谞就纳闷了!教廷为什么不用金币的储蓄卡呢?难道是金币的数额太大了?实际情况也正是如此!其一,那金币的储蓄中心是七教廷和皇朝共同所设,事关教廷财政机密的事情,怎么可能通过那样的‘单位’流通转悠呢?其二,就算不考虑保密的要素,可如此大数量的金币即使是从那‘银行’中转,那也仅是一个账目的中转,实际上,金币的运输还是要必须进行——既然如此,又何必付费让他们干?干脆连同其他上供的宝物自己一同秘密上供得了!

此时的智谞已经从一个‘锦衣的贫人’变成了一个‘破衣富豪’,他此时所拥有的宝物他没有来得及细看,原因是他查看那储物戒指内部时,他的眼睛早已在一扫之间被其绚烂的金光给耀花了。不得不说,人家那谁的神,有一句话还是说的非常对的!那神曾说过:你给我你所拥有的一份财富来证明你对我的虔诚,那么我将还给你十倍的满足;你给我你所拥有的全部财富来证明你对我的虔诚,那么我会让你将来在我的极乐世界中享受你永远也享受不完的快乐;如果你把你的身、你的心、你的一切都给我,用来证明你对我的虔诚,那么我将会让你拥有整个世界、直至永远。

用自己家的一切财富而今从‘神’这里换来了远超十倍的满足,智谞的心里很是发颤!至于其所说的什么‘极乐世界’之类的话,智谞还是觉得说成是金币最为实在一些。去那什么‘极乐世界’干嘛?要是等将来自己真的去了,可去了后才发现那儿没地儿了,那自己还能来个重新选择吗?那自己又该找谁评理去?再说了,直接用金币自己给自己打造一个‘极乐世界’不就得了?干嘛还去麻烦人家那么忙的神?整个世界中如此多的人要他忙,即使他忙得过来,智谞也‘不忍心’!——委实是这些金币更靠得住,最起码自己的家人不会再那么的受苦。

怦然的心动让他此时的心情很好,很是没诚意的向着地上那人道了句‘谢了’后,智谞拍了拍衣衫、迈步而去——却是几步之后又猛然的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教廷分部周围的建筑设施,想了想之后,他变向、朝着教廷的大门而去。这个教廷的分部虽然设在这一规模并不是巨大的城市,但其占地面积也还是不小的,更重要的是这里可是城中平民的主要居住区,最重要的是:此时的空中还有风起。

按照那原八人的计划,资金得手而撤离之时,就是他们放火烧毁所有‘痕迹’之时,也就是说,随后的这里将被一片火海所淹没。若是一般情况,如此倒也没有什么,可而今一旦大火在这风中燃起,必然要殃及很大一块区域中的平民百姓,不敢说是来场火烧全城吧,却也会让这儿周围老多建筑毁于这风中的滔天大火。智谞的本性让他定然不会弃他人于危难而不顾,他所犹豫的是他该怎么现身,或是阻止这一帮放火的人、或是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如此也能少死几个无辜的人。

‘砰砰砰!’“开门!我是总教的人。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可要踹了!”‘砰!哐当!’智谞一脚踹开了人家的大门。来这里时,他已经回身收起了那被他所杀之人的尸体;而敲门时他手中所燃烧着的火把,其实就是销毁那处地上血迹时被污了的血布:此时从他的状态来看,他俨然就是一个赶路半夜进城而不好找到宿处,故而来此借宿的教廷中人。一脚踹开了人家大门后,进入门里的智谞还蛮横的大呼道:“人呢?都死绝了?怎么这老半天了也不见个会动的出来?”

按理说,经他这一番吵叫,那些放火的人应该是赶紧把他们未曾完全洒满燃火物的东西点燃,而后立即撤离这里才对,这也是智谞想到的一个可能。当然了,还有一个可能是,立即蹦出一个人来纠缠住他,而其他人赶紧把手头该做的都做完,而后再点火离开此处。他是万万没有想过那些人会试图专门把他给灭了,因为如此,对谁都不好!可是事情却正是按照他没有想过的情况发展。——他也不想想,其实在此时此地现身的他,本身就是人家所留的‘蛛丝马迹’中的一种。

从门里进入教廷分部后,是一中心矗立着一尊神像、面积很不小的广场,虽说大门的左右就有一溜儿的房屋建筑,但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智谞,一进入大门就赶紧移身至那广场之上。说起来,从他开始叫门到他一脚踹开的时间间隔并不多、却也能说得过去,而或许是这‘时间段’太短的缘故,分部内正于各处忙碌的那七人并没有来得及聚到一起。在智谞身处广场上大嚷大叫时,从大门一排的某个房间中忽然蹿出一个身影来,举剑就朝着智谞逼近。智谞还以为这是要进行他第二个计划,故而,他一边向后退缩、一边指着那人大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之所以不问其他,是因为那人的身上并没有光神教的衣物标识。

那人根本就不答话,而是冲着智谞直接挥剑猛砍。智谞是要和这人‘纠缠’的,故而他也不和人家打,而是一边躲闪、一边大叫道:“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杀光神教的人啦!”二号计划本来执行的好好的,可是当又有一人冲着广场上的他这里奔来时,他知道,他必须先撂倒一个了——否则不知对方修为深浅的情况下,他还真没有把握于两个对手间腾挪。

这!是他必须想到的;而这!也是从而今一直试图攻击到他的人身上所看出来、也必须如此决定的。从这一直攻击他的人身上,智谞能判断出,这人的修为应该比他高,但其武技仅可称为:还可以。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人家这些人可是一个教廷从小专门训练出来的,其所拥有的武艺知识比之一般的人当然要多,且人家这些人的年龄也比之他大多了,人家难道是整天睡大觉不成?

当第二个人急速的向着这里奔来时,智谞在一个看起来如恰好躲过的间隙,一剑从这人的双臂间空隙刺穿了他的心脏,而后迅速的抽剑、抽身,继续开始躲第二个到来的对手攻击。可也没过几招,当他发现又有三人同时现身向着他冲来时,他知道这回麻烦大了!而且更麻烦的是身为一个‘教廷中人’,他是不可以弃战而逃的——否则,家人危矣!此时的他一边躲闪、一边寻找这一面前对手的破绽,一边还嘴里叫着‘别过来、别过来’,他此时是多么的想喊‘你们快跑、你们快跑’,可就如他喊的‘别过来’一样,明显是行不通的。

‘噗嗤!’,第二个对手丧身于他的剑下,继而开始和三个对手同时纠缠。他知道,他还必须尽快的消灭了这三人及还剩的其中一个,至于最后的那个‘老大’就需要他用心的用命去拼了。有的时候,太善良了,反而不会得来好报!一片善心的前来、试图挽救周围的群众,却是在战斗中怕什么、来什么。敌人全部现身了,包括其中那个老大在内的五人同时开始相聚——还好!一道血雾之中,对手成了四个。

可也就是刚刚清除了一个时,忽而,智谞发现周围的场景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其实,他此时已经不身处教廷分部的范围,他已经被人家那个老大所展开的自我空间给收了,同时收了的还有那老大他自己及他的三个手下。目的很明显:一,阻止智谞继续向周围发射‘信号’;二,在这个他的自我空间中,能更快的解决这一难缠的对手。

“噗!”“噗!”两声剑切入人体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第一声是智谞的剑刺中了一个对手的胸膛,而第二声则是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被人一剑刺伤。好在,剑下!他对手的伤致命,而他的伤算是皮肉伤。这里的情况让智谞猛然的想起奇遴所告诉过他的事情,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却根本无暇细观此处空间情况的他,还得一边适应这里的巨大束缚、干扰,一边在这样的情况下应对同时四人的攻击。其中那老大的攻击最为精准、致命,他身受的那一剑若非情急之下知道已然躲不开而稍微的扭动身形避过要害的话,他此时恐怕也已经宛如他剑下的那人了。

总的来说,此处的空间就宛如是在水中的感觉一般,满眼微红的雾蒙蒙一片,身体的移动间总能感到有一种什么力量在一直束缚着自己,举手投足间无不是那种束手束脚之感,原本武技很是不错的智谞跑到这里却是变成了一个和一般武者差不多的样子——甚至更糟!‘刺啦’一声,智谞的身上多了一个大大的开口,衣服的口子有多大、其内的伤口就有多大。智谞此时更火大!这哪儿是和敌人厮杀?这明明就像是一个傻子或小孩子正和四个大人‘打架’嘛!‘傻子’是因为,他的动作、身形、招式,几乎没一个成型、靠谱的;而‘小孩子’则是说,他是净挨人家打、而打不着人家。这其中一个原因是空间束缚,而还有一个则是人家的武器比他手里的单剑长。火大的智谞火急之下让方天画戟出世了——还别说!这东西的‘气势’蛮‘煞人’的。

——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智谞发现对手的武器占有长度的优势,而自己的灵活又被对手所限的情况下,他拿方天画戟之时,意识移位的情况下,免不了被一对手所伤。而在对手的眼中,这是智谞拼着受伤或身死也要拿出来的物件,当然是谨慎异常。可当智谞拿出方天画戟时,这一奇怪的兵器倒是没对敌人产生什么影响,可仅这拿出一柄奇怪兵器的事情就足以让对手楞然——一楞然之下,智谞当然是再次得手。需要着重提及的是,此次的‘得手’可是死了两个对手:一个死在了智谞右手的画戟之下,一个死在了智谞左手的剑下。此次所死的这二人,可以说,他们是被他们自己给杀死的,说是‘冤死’的也行!

“混蛋!”“滚蛋!”这不是两人骂架!头一声是那老大见在自己的自我空间中竟然还死了三个兄弟,怒、气之下,愤然而骂;后一声则是,那老大怒急的攻来时,却被智谞与其嘴中声音一同发出来的画戟攻击而逼退了回去。奇形兵器必有其出奇处,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面对这方天画戟,而今剩下来的这二位谁也没勇气以身试招,倒显得此时双手各持一武器的智谞那是一个‘威风凛然’!把两个敌人给‘吓的’双手紧紧握着他们的兵器而对着智谞发出‘害怕’的眼神,就像一个大大的大英雄挺身于两个胆小懦弱的对手面前,展现着其‘英雄’的豪迈气势、及霸气威严。场景人物的特写就此终止——随着那老大愤而发出的攻击,另一对手也同时而动。

‘当、当’两声之后,智谞脸红脖子粗的口中道:“去死!”‘噗!’又一个对手倒下了。当那两人几乎同时攻来时,智谞脚下生根、真气急速运转全身,倚靠着手中兵器硬是挡了下来,反震之力把智谞的气血震得上翻;却在这时,顾不得其他的智谞,却忽而对着其中一对手猛地甩出左手中的剑;那人见剑而躲闪之际,没成想这只是智谞的虚招,剑后随之攻上的画戟才是要命的招式——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的动作,那人躲过了剑、却是丧命于方天画戟之下。

置身的空间仍在就很好的说明,死了的那个并非其老大。剑已抛出,双手紧持画戟的智谞这才来得及面对这唯一对手而品味一下喉咙中的腥甜。此时的那老大已经快要到了怒极攻心的地步,好似已经忘却了此时的此地乃他的势力范围:双眼通红如血,紧咬的牙齿咯咯响,其牙齿用力的程度已然让其脸上紧绷的肌肉开始颤抖——由此可知,他对于智谞早已恨极!

智谞所表现出来的似乎较之先前还要放松、轻松,脸上的表情中总有一种让人观之就恨不得揍他一顿的笑容——其实这是智谞看到那老大如今的样子而顺水推舟所用出来的心理战术。他知道,若是单凭修为、武技,他很难胜出。其他的不说,仅在这空间中,他体内的真气之类就得不到外界丝毫的补充!而且更糟糕的是,此处空间中所存在那随身束缚的能量还一直的在消解他体内的能量。经过这一段的打斗,他此时体内的能量已经接近于虚空,如不赶快想出办法解决了此人,单这样耗着、也足以让他得来实在无力有所举动而宛如自杀的死。而这还是在他体内能量精纯的前提下!这也只能说明,他们两者之间的修为高低差距太大了。

智谞‘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老大,嘴中轻飘飘的说道:“你那六个兄弟也太废柴了吧?哦,不对!是七个。嘿嘿~~,忘了告诉你了,你派出去的那手拿你们战利品的家伙,早被我半路给截杀了!而我所用的方式就是充当你们的人,唬住他、而后一剑砍下了他的头。你是没见,当时他脖子上的那血是喷的高啊,我看比他飞起来的头颅还要高!——唉!其实都要怪他的那根手指关节太粗了!我本来想拿下那储物戒指的,可是却总摘不下来,没奈何,我最后只好又把他的手指给砍了下来。不过这也怪不上他,我们练武的人,哪个的手指不是这样?可是,手指和别人的一样,可这武艺也太差劲了吧?唉!其实我估计他们死时是不怪你的!虽然说,在你的自我空间中他们的身死有被你故意暗害的嫌疑,不过我想凭着他们如此的蠢笨,也定然是想不到这一点,否则他们的武技定然很好、我也早死了,你说是不是?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看上了他们哪个的姘头?好不好看?你们已经暗中苟合多久了?反正而今就剩下~~”。“混蛋!死死死!”那老大疯了!

智谞是左闪、右闪、后退,躲过对手的攻击而留出自己攻击空间后,智谞持戟朝着那老大的咽喉刺了过去,嘴里还提醒道:“看戟!”那老大正处于攻击后的新招、新力重新凝聚之时,看到智谞的画戟对着自己喉咙刺来时,身体微微一侧,正好让戟尖贴着他脖子刺过;正当他以为智谞的攻击他已经躲过去了、而欲使力发出他的攻击时,忽而后脖子处一凉,继而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接着,智谞‘噗通’一声滚在了教廷分部的广场之上!而那同时出现的,还有几具尸体,其中那个身首近乎两分家的家伙就是那没听智谞提醒的老大。

先前智谞一戟刺出时,画戟刃部的月牙小枝正好位于枪状尖刃的正上方,那老大能轻而易举的躲过这一刺是智谞意料中的事情,他就是要凭着奇招而制胜。那一戟刺空之后、月牙小枝处于那老大脑后时,智谞手中画戟微微的一点旋转,正好把那月牙小枝放平、处于那老大的脑后,而后一个猛力回拉,月牙小枝对内一侧的锋刃就宛如异形镰刀一般,把那老大的头颅从后向前的削下。只是月牙小枝的横面长度没有足够的长,锋利无比的刃是过来了,可却没有一下子完全把那老大的头给削下了,而今的那头颅和其身躯还有一点点血肉皮肤牵连。

这次能逃出升天可谓是险之又险,但凡那老大的脑子清醒一点,死的定然是智谞。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此时冷汗浸遍全身、可全身却是空空如也的智谞,宛如死狗一般,躺于平整的广场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此时正想,这算不算是天大的财富从天大的危机中获得?在他感觉,他还没有怎么喘气时,其实早已过了近二十分钟,而就在他的心绪刚刚稍微的平复一点时,一个声音的响起,霎时能吓走他大半条命——因为!这意味着,不是对手还没死绝,就是代表着对手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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