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肨山寨的人大声呼喊道,“寨主,不好了,天霄阁抢了咱们寨子的钱财,清平郡王的人放跑了所有姑娘,将留寨的兄弟们都杀了,咱们寨子也给烧了。”
“什么?”邢峰大呼一声,有些难以置信,立马上前将那人一抓。“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人害怕的双腿直抖,指着脸上又脏又黑的东西说,“寨主你瞧,小的刚从寨中逃出来。”
果然,邢峰仔细看了一下,这人身上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倒确实是一副从大火里逃出来的模样。
此时,瞧着赶来的司空鹤和邬寂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中计了!指着路吟之,一脸怒气,“路吟之,你使诈!”
“你莫不是以为你那小伎俩能入本王的眼?”路吟之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什么叫她使诈?难道要她明知道邢峰的圈套还什么都不管的闷头往里跳?傻子都还知道自救了,何况她本就是来灭他的!
邢峰此时心里有些慌,寨子没了,跑也跑不了,他瞧了瞧四周,双方人数相当,不如拼个你死我活,大不了死了就是死了。
随即他怒呵一声,大刀指着路吟之,道,“兄弟们,清平郡王毁了咱们的寨子,断了我们的生路,投降未必会留我们一命,我们人数比他们多,就拼个你死我活,宁愿战死不愿苟活!”
此话一出,先前还有些犹豫的人们此刻纷纷都不再动摇心思了,齐齐高呼,“宁战死,不苟活!”
“区区山野土匪,能如此团结,倒是稀奇。”冯田不由的感叹了一句。
司空鹤立马扫去了一个白眼,要是他再多嘴一句,保不齐会丢了小命。
瞧着一众气势汹汹的土匪们,路吟之半眯着眸子笑了,先前倒也仁慈的想过轻处投降的人,只不过此番看来,皆数绞杀才是最好的办法,该留的活口已经放走了,现在留下的,就只有邢峰有用。
“活抓邢峰,其余的,一个不留。”冷冷开口,便见司空鹤应了声“是”,立马带着余下的人全部向土匪进攻。
霎时间,近三千多的人厮杀在一起,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整个林子里充斥着杀戮的气息。
刀锋剑影中,不停的倒下一个又一个,而双方的人马均未停手。
司空鹤举剑对上邢峰,虽纠缠了一番,但她一直占上风,不过片刻,就拿下了邢峰。
而其余的人,也都解决掉了。她们的人死伤也比较多,由冯田和新晋的落阳城城主邬寂负责处理伤员,而扬武将军则是带着未受伤的绿营军处理尸体。
处理完后,一行人便压着邢峰回了平阳城主府。
此刻的院中,邢峰被绑在了架子上,她对面坐在躺椅上的,正是路吟之,她身后站着的是冯田和邬寂。
邢峰被抓了后直接被司空鹤敲晕了,此刻才醒。一看见路吟之等人便想咬掉牙中的毒药自尽,那料想,路吟之直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用内力一震,他满嘴的牙齿便都碎掉,被打了出来。
“本王问你,你一介东岳人,为何来我天启当土匪?”
邢峰此时怒瞪着路吟之,有些口齿不清的呸了一声,想必她已经查到了自己的身份,“呸,老子是东岳人又如何?看不惯你们天启便来给你们添堵罢了,那里来的为何?”
“哦?你是不肯说了?”路吟之吊着声音开口,早已料到他的说法,知他不会轻易开口,向一旁的司空鹤递了个眼神。
司空鹤意会,便上前,拿起匕首就对上邢峰,“既然如此,那你便再好好想想!”
说罢,用匕首割破了邢峰的手腕和脚腕,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了四条蜈蚣。蜈蚣顺着邢峰的伤口爬了进去,一股啃噬般的滋味便涌上了他心头,他也只是闷哼了几声。
“区区几条蜈蚣,能干什么?老子什么都不怕,雕虫小技,有本事你放了老子,老子再同你打一场。”邢峰一直嚷嚷着,除了心里被蜈蚣啃噬的痒痒的,似乎没有其他反应,比上回的青瑞还能忍。
路吟之皱着眉头,看向司空鹤,淡淡开口,“你这刑法不太管用。”
瞧邢峰什么事都没有的一副模样,路吟之用质疑的眼神看着司空鹤,眼神中的意思是,这不是你创的酷刑吗?怎么没用?
司空鹤当然读懂了路吟之的意思,回眸轻轻笑了笑,道:“王爷,这才一半儿呢!”
语罢,一脸邪笑的看了一眼邢峰,“力道不够是吧?接下来你可得好好享受。”
她一把扯碎了邢峰的上衣,转身拿起匕首放在他的左手,轻轻用刀拍着他的手臂,随即眼神一狠,手上匕首一挥,只听见邢峰惨烈的叫着,一道肉条就落在了地上。
司空鹤生生的从他肩到手腕处削下了一长长的肉条。
伴随着邢峰的叫喊,只见他手臂血肉模糊,隐约还能看见蜈蚣啃噬的痕迹。路吟之身后的冯田和邬寂两人,看了实在忍不住,蹲在墙角哇哇大吐了起来。
“清平郡王,有本事你杀了我,这样折磨人算什么本事?你杀了我啊?”此刻的邢峰,因为嘴里没有牙齿,说话有些漏风,一番辱骂的话却听起来十分搞笑!
“本王就喜欢折磨人,你又能如何?”路吟之不要脸的说了句,要不是看中邢峰还有点价值,她才不会费时间来折磨他。
既然他自己不开口,那她当然得用自己的法子撬开他的嘴。
“继续。”她淡然的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对着司空鹤道。
司空鹤点了点头,转身提起一坛酒,直接往邢峰那鲜血淋漓的左手倒。
“啊......”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充满了邢峰杀猪般的叫声。
酒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似千万根针一根根的扎进肉里一般,各个毛孔都传来疼痛。
却见司空鹤用一节树枝挑起他右手腕的经脉,然后使劲儿一拉,拉出一大节,邢峰痛的哇哇叫。
司空鹤没有停,拿出火折子点着了那经脉,顿时,只听见肉在火焰下被烧的“滋滋”的声音,不过一会儿,邢峰整条手臂都被烧熟了,狠一点的地方已经是黑乎乎的了。
司空鹤立马舀了一瓢水浇灭了火,他的手臂就这么冒着一股熟肉的香气。
冯田看着受不了已经晕了过去,而邬寂借口扶着冯田一道退了下去。走路时腿都一直在打哆嗦,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得罪路吟之。在心中不由得对她和司空鹤都生出了更大的畏惧!这姑娘家家的,折磨人的手段怎么这么狠?
而此时,路吟之算是懂了司空鹤说的“这才一半”的意思了。想来,那青瑞倒是运气好!
“还不肯说?”司空鹤挥鞭打在了邢峰身上。
而此时邢峰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除了两根手臂的疼,便是那四条蜈蚣在他身体里啃噬着他的内脏,他感觉很痒,很想挠,可是他被绑住了,两只手也已经没有了知觉。
虽然施刑的人是司空鹤,但这一刻,他对路吟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