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绳对于内子所提出的建议,很是满意,这个婆娘,平时干活麻利也不多说话,事事以自己为主,没想到关键时刻能说出一番超出自己认知的话,想到这里,不禁摸了摸下巴,有些得意。
一大早就起来,看看娃儿还在睡觉,立马收拾一下,准备去学院找人帮忙,衣服穿好,简单是拾掇一下,嗯,感觉还不错。
“你准备去干嘛啊?”正在做早饭的孩他妈喊道。
“去学院找人帮忙,我没有邋里邋遢啊,所以放心吧,不会当乞丐打发的。”千绳在镜子前臭美一下,自我感觉变帅了许多,都是平时大男子主义,不在乎这些,这么一看还是得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你是在臭美吧,一个人对着镜子傻乐呵。”
“哪…哪有啊!”
“学院,你就不别去了,你去找君莎把最近得事详细说一下,能得到警察介入调查对于解决无良商人是有帮助的。”
千绳看着自家婆娘从厨房出来,围着围裙,沾水的手在围裙抹了两下,头发挽着一个髻,干净麻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朴素透漏着平凡,耐看。
感受到来自千绳的目光,孩子妈有些羞赧,这自己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呆头鹅,没啥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浪漫,就是过着平淡的日子。
孩他妈有些不满的娇嗔,说道:“就你这样去,是找人帮忙,还是给人添堵了,你又没有任何证据,全凭你一张嘴啊。这种事就该我们妇人来做,放心,我一定会搞定,学院一旦帮忙,凭借老师和学生的正气,一定会是解决此事的一股强大力量。你去找君莎,然后再去找媒体,既然这精灵乐园是如此挥霍,本就是共享的资源,结果现在逼得我们没有路可以走,那就只有让世道来惩罚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发动社会力量,口诛笔伐,有人感兴趣了,就一定会挖出更多内容,到时候就是他们这群无良商人收到惩罚的时候。”
千绳有些瞠目结舌,这还是自己的妻子吗?摸了摸自己脑袋,就被媳妇儿给赶出门了,走之前媳妇儿还往怀里塞了几张饼子,这是被扫出门了!
清晨,鸟儿鸣叫,太阳光穿过薄薄的雾气,透过草尖尖的露珠,变成了七彩霓裳。整个学院却显得有些嘈杂,原来是充满朝气的孩子们,带着自己的精灵朋友,在特训。精灵绝招的对抗爆炸声,孩子的训练吼叫声,朗朗的读书声,交织在一起,嘈杂不堪,似乎吵到了的湛蓝市,把人们从睡梦中吵醒,迎着清晨阳光,开始一天的工作。
公交车上,一群衣衫褴褛的妇女,带着脏兮兮的孩子,仿佛一群乞丐,此时正坐在公交车上,就那么安安静静坐着。公交车到站了,几个赶着上班的人,看到了一车的乞丐,有些愣住了,前脚刚踏入公交这,看到一群坐的稳稳地“乞丐”,默默的收回脚,退回去了,宁愿迟到,也要避免可能出现的乞讨。
司机也有些无奈,人家给了钱,上车后也是规规矩矩的坐车,本想着只要有人乞讨,就以扰乱公共秩序为理由,将他们赶下去。同时心里也有恻隐之心,都是一群妇女和孩子,可能是家里遭了啥灾难吧,哎,也是怪可怜的。司机安心开着车,每一个站就停一下,基本没人愿意上,到了一站,司机看着这群人下车,去往的方向像是精灵学院。
精灵学院作为教书育人的地方,始终都是热火朝天,精灵的训练、训练家之间的决斗、教师的训斥,总之就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地方。而此时在学院的门口却有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妇女和孩子,一个个脸上是油渍污垢,破烂的衣服散发着一股鱼腥味。
“校长,门外来了一拳乞丐,都是妇人和孩子,不哭不闹,就在校门口草坪里坐着,赶也赶不走,说要见校长。保安和扫地阿姨们都不好意思强行驱赶。”
校长站在窗口静静看着外面,蓝天白云,没有任何特色的风景,却怎么也看不厌烦。只是如今却不怎么太平,利益二字始终是最诱惑最致命的,想起前一段时间的事情。最后虽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没那是因为有人直接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威慑了。希望这一群乞丐没什么事,能早些打发就好了。作为一个学院的校长,深知孩子们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扰乱孩子的学习,这是一个校长的责任。
回过神,转头一看,是一个看着机灵的孩子,认真的汇报着情况。校长走近孩子,摸了一下脑袋,笑着说道:“走,去看看,不能让别人笑话了!”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的学生,有的还和那一群孩子聊起来了。老师则和妇女了解情况,大致事情一些老师也了解了。明显听完后,脸上愤愤不平,一幅打抱不平的样子,拳头在握,恨不得直接处理掉那些奸商,让这一群困苦的人能够好好的过日子。
“校长来了!”人群里眼尖的学生喊道。
瘦子则推搡了一下子胖子,斜了一眼,仿佛在说,就你能,这还需要你说,我们都看到了校长。胖子嘿嘿一笑,死性不改的要别人夸他能干。两人也随着大部队簇拥着校长来到那个看着比较伶俐妇女面前。
这个比较伶俐的妇女,也就是千绳的妻子,趁着没人注意,立马挤出几滴眼泪,配合着脏兮兮的脸,果真是惹人怜啊。
“你们不是乞丐吧,为何聚集在学院大门口,让别人看我们学院的笑话?”校长大致判断这群人似乎是渔民,却不知为何装成乞丐来学院门口聚集,就怕他们耍无赖,丢的是学院的脸。
“您是校长吧,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之所以如此也是身不由己的,心里的苦衷没法诉说,更可恨的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一步一步逼着我们无法生活,只能来此地,因为你们是最正直的人,是最善良的人,现在我们有难,难道不能找你们吗?非得等到我们无路可走,你们才展现你们的善良吗?”
一番话说下来,妇女满脸泪水,牙齿死咬着嘴唇,包含着满腔对奸商的憎恶。校长突然愣了一下,不是来找茬的,是来寻求帮助,一种直觉,似乎事情更不好处理。
“对付奸商可不是我们擅长,为何不去找君莎?”校长问道。
“去了,君莎说搜集证据需要时间。校长,我们可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妇女转身抱着孩子,一幅楚楚可怜说道。
校长有些疑惑,问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抓捕精灵了,还伤害了精灵。”此时说话的不再是妇女,还是怀里的孩子了。
“什么!”一些学生和几个老师听到了,突然就愤怒了。
孩子把那天晚上的事都详细的说,包括在水里挣扎求生的那段讲给众人后,校长也终于明白了这一群人的目的,如果涉及到精灵,是可以不管,但是终究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与其被动着接受,不如主动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