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等了整整一个月,才等来了这红毛蛮夷。
祢衡的确是挺能干的,带来了整整三十余位外国人。
……
太和县衙。
这队外国人的头头有个中文名字,换作张成,会说汉语。此时正站在公堂之上。
“大人你好,我们是从庞大的欧罗巴帝国荷兰来的海军,我是荷兰帝国的上尉张成,荷兰名字赫尔曼·摩勒听说大人您希望创办西学,前来帮助您。”虽然敬称用您,但这尼德兰人貌似觉得这位知县大人好骗。
“庞大?汝国不过尼德兰一省之域,区区弹丸之地,也敢与我天朝上国口称庞大?一身上士服装也敢说你是上尉?不怕闪了舌头?”
摩勒大惊失色,说道:“大人从何得知?”
“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祖上是个开磨坊(荷兰姓的摩勒大多祖上是磨坊主)的。如若你再不说实话,我便斩了你这厮狗头!”
摩勒霎时惊呆,说道:“请大人恕罪!在下只是荷兰海军的一名上士,由于荷兰没落,所以只得留在天朝寻求机遇,听到大人您有意创办西学,就带着我的同僚们前来帮助您。”
“汝可知吾欲创办何等西学?”
“请大人明示。”
“工业!吾欲创办工厂,造办机械,研究洋枪火炮,改革军制。”
“大人,在天朝私自铸造火枪火炮不是违法的吗?”
“吾有平西王诺在此,一县之内,便是真的造出了洋枪火炮,平西王也不会说什么。汝等若愿随我共建一番大业,大富大贵不缺,便是封侯拜将也有可能。”
“大人,恕在下直言,您是在下见过最了解欧罗巴的天朝人。在下的同僚们有数人精通火枪火炮的制造,而且在下现在手里就有新式火枪三十杆。在下愿意帮助您建立天朝的工业。”
“你把那几人叫上来。”
“遵命,大人。”
不多时,摩勒叫来了几个老外,都是尼德兰人。
“汝等可通军械制造?”
“大人,我们,会。”这老外的中文明显不如那个中国通一般的头头。
“可愿忠诚于我?”
“大人放心,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摩勒说道。
“来人呐,备马!随吾一同前往太和县外的万寿山(此万寿非彼万寿)!”
陆忠带着邢道荣、一干老外、数十余亲信,来到万寿山脚下,跟着一名亲信左拐右拐,拐到了一处山谷之中。
只见这山谷之中别有洞天,许多工匠模样的人在此往来,一个规模中等的军工厂坐落其中。这便是陆忠的第一个军工厂,万寿山军工厂。
“汝等便在此地为我研究火枪火炮,谁能造出来第一杆这图上的火枪,赏银三百两,谁能造出来第一门这图上的大炮,赏银五百两!谁能使其量产,赏银一千两!”
“大人,请您放心,不出一个星期,我们就能为您制造出新式的火枪和火炮。”
莫辛纳干步枪铸造图陆忠现在当然是不能拿出来的,拿出来也不管用。以现在的设施根本就造不出来,只能等以后弄出了配套的工厂设施才能想法子铸造。当前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佛郎机(欧洲的泛称,也是明清时期对葡萄牙西班牙的称谓)的火枪火炮造出来。
这会制造军械的尼德兰人一共七名,剩下的其余人等也会制造其他各式物品。都被陆忠一股脑塞进这万寿山里圈了起来供着吃喝。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自己已经放出了话,这大小工匠百余人里肯定会有人才给自己造出来火炮。火枪更不必担心,清朝可是研发出来过能打二十八发的连珠铳的,自己只要肯往里边投钱,就肯定能造出来这更先进的速射火枪。这火炮是前装炮的一种,炮弹32磅重,若是能将这威力巨大的火炮造出来,恐怕能狠狠的咬下来康熙的一块肉。装备在吴三桂军中也能给康熙来个大大的惊喜。
安置下一众尼德兰人,陆忠带着亲信们打道回府。这工匠们被自己派了五十名甲兵亲信看管,就是插翅也难逃。更何况自己待遇优厚每人每月整整二两银子,这放眼整个鞑清也是头一份。
回到府上,恰巧碰上祢衡在处理一件案子。
公堂上两排衙役之中站着两人,一人肤色黝黑面相老实,手上沟塾万千,一看便知道是个无产阶级农民。另外一人身穿锦带华衣,八字胡浮于嘴唇两侧,一双精明小眼盘踞在那鹰钩鼻之上滴溜溜的转,应该是个在此落户的商人。
那八字胡商人说道:“祢大人,您断案如神,在下实在是没有干什么强抢民女的事情啊,这是那小妹自愿嫁给我做妾的,在下也算是明媒正娶给了许多礼钱的。您万万不可听信这泼才满嘴胡言啊。”
“陈拴柱,汝所言许臻强抢民女之事,可有证据?“
“草民回大人,确有此事,至于证据,大人去那民女家中着其老父一问便知。”
“叮!新任务发布,获取民心:打击太和县衙内的地主恶霸,并让当地民众爱戴信任你。任务奖励:土豆种子*1000、土豆种植书*1、上将卡*1、谋士卡*1、火枪制造配套设施*1、火炮制造配套设施*1”
“有意思。带本官去看上一看。“陆忠此时从县衙门口走进来。
“遵命,大人。”
那商人脸上略显慌乱,但只稍稍一会便恢复如常,自信的表情挂在了脸上。这一切表现都被陆忠看在了眼里。
跟着这商人出了城,行至一处庄子上,跟着那个农民到了一处破落门院前。
这门院大门一半往里塌了下去,陆忠一行踩着塌陷的门板进了门院里。一个久经风霜面色憔悴的老人出门来迎。
“汝便是那民女如花的父亲?”祢衡问道。
陆忠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嚯,为了个如花闹到县衙?
“回大人,正是草民。“
”许臻可是对汝施了什么恐吓,抢了你家那闺女?“
“回大人,并……并没有。”老丈看了一眼在侧小眼微眯(或许本来就那么大)的许臻,畏畏缩缩。
“汝放心,本官乃是清官,若有什么隐情,汝可当面说出来。”
“回大人,草民实在是难以启齿啊。三日前,这许臻以收回在下家中田地为要挟,想要娶在下家中小女。家中小女年仅二八,这许臻如今已是四十有余。在下虽是万般不愿,却没有任何办法,请大人明鉴呐。”老丈也不做隐瞒,将这实情痛哭流涕的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