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一间大排档
一处角落坐着一位短发赤脚,光着上身穿着短裤的铁塔般汉子,但脸庞显得稚嫩,还带着不搭的坚毅眼神,此时的汉子,三下五除二的将面前食桌上一盘盘的饭菜,赶进嘴里,仿佛下一刻会饿肚子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吃饭啊!”
铁塔汉子傍边食桌上的瘦猴黄毛对着周边看过来的食客骂道,看样子是铁塔汉子的同伴。
虽然周边的食客被瘦猴黄毛怒斥回了头,但还是有点点人群望过来。
“阿牛哥,晚上您还有三场比赛,您吃完记得去啊!”瘦猴黄毛走到铁塔汉子边哈着腰一脸讨好的笑道。
原来这铁塔汉子就是阿牛,但阿牛没有回复瘦猴黄毛话,低着头继续着自己的“战斗”。
瘦猴黄毛看到阿牛没有自己,讪笑的继续说道:“那个阿牛哥,我们等下去结饭钱,如果您觉得这些不够吃,还要点,阿杰和阿涛会在这里,你可以让他们付,我就先走了,阿牛哥,您慢用。”
说完,看到阿牛还是没有回复自己,便转身对食桌上的两人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会意地点了点头,瘦猴黄毛便离开了大排档。
这时,身穿中山装下巴蓄有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端着茶杯带着两人走到阿牛食桌边,阿杰和阿涛见到,立马起身走到三人面前。
“你们干什么?”
三人中戴着墨镜的壮汉站出身,背着手挡住阿杰和阿涛,制止两人继续走来。
“放心,我们就是跟这位小哥聊聊。”
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放下茶杯,坐在阿牛对面说道,“小哥,身手不错,把我的徒弟打败了。”
这时阿牛抬起头,看清山羊胡男人傍边站着一位鼻青脸肿,上身穿着白色小马褂套着黑色皮马甲,右手缠着绷带挂在脖子上,左手套着五个铁圈的年轻男子。
“原来是下午的手下败将,怎么了,下午被我三下干倒,现在带帮手找茬?”铁牛抱着手靠着椅子唾弃道,
“你。。。”
套着铁圈的年轻男子刚想说什么,便被自己的师傅打断。
“这么沉不住气?”山羊胡男人斥责道。
“我错了师傅。”断臂的年轻男子的回醒低头认错道。
山羊胡男人没有继续说什么,端起茶,眯着眼享受着品味了一口杯中的茶。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阿牛嗡声问道。
“嗯,小哥不要急嘛,这么跟你说吧,我们过来只是通知你,你的阿妈旗格在第三医院,现在去还可以见她最后一面,不要误会,我们只是通知者。”山羊胡男人摊开举起手道。
阿牛阴着脸,看到对面的人不是开玩笑,脸上露出慌张,推开样子撞开走道上人跑了出去。
阿杰和阿涛看到阿牛独自往外跑了,阿杰对着阿涛说了一声便跟着跑了出去。
阿涛回过头,怒视了一眼正在悠哉喝茶的山羊胡男,便也跑了出来,但跑的方向是相反的,他必须回去报告“家里人”。
“你们觉得那位小哥怎么样?”山羊胡男放下茶杯道。
“很厉害。”断臂的年轻男子不情愿的说道。
而另一旁的墨镜男也开口道:“一圈打弯阿栗的铁圈,此人的力量很恐怖。”
山羊胡男点了点头,慢声道:“嗯,就看这次他值不值的我们出手。”
。。。。。
医院
阿牛坐在阿妈病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插着管子都吸气费力的阿妈,阿牛握着阿妈有些发凉的人,眼里忍不住打着泪花。
这时,病房被打开,一个小护士对着阿牛道:“病人家属,麻烦出来一下。”
阿牛轻轻地放下阿妈的手,一步一回头的走出了病房,阿牛小心的关上了门,看到身后的医生和护士。
“医生,我阿妈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好?”阿牛急切的问道。
“这。。。”医生一脸为难不知怎么开口,只是将手中的通知单递给阿牛道:“请节哀。”
阿牛接过医生手中的通知单,当看清是“病危通知单”,阿牛只感到天昏地暗,情绪一激动,扯着医生的衣领将人举起道:“你们这群庸医,我阿妈这么好的身体,怎么可能会多器官功能衰竭,已无法挽回,一定是你们查错了。”
一旁被吓着的小护士回神中,边拍打着阿牛的手,让阿牛放手,边大喊呼救,可能此时他们的吵闹打扰到了病房里的旗格。
“是阿牛吗?”
阿牛听到阿妈呼叫自己,连忙放开手转身进入病房。
阿牛跪在阿妈边上,将阿妈伸向自己的手握着贴住自己的脸,阿牛放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跪在那里呜咽抽泣叫着“阿妈~阿妈”。
旗格努力展开笑容,一字一字吐道:“阿—牛—啊,阿—妈—要—走了,你—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呜~阿牛不要阿妈走,阿牛不要阿妈走。”阿牛双手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道。
这时,病房外传来医生的怒骂斥责的声音。
“平时怎么不关心父母,非等到失去了才珍惜,真是的,什么人,枉为人子!”
旗格闭上眼缓了口气,抬手摸着阿牛的头道:“乖,阿—牛,听话不要哭,阿妈已经还完了那些人,你以后自由了,可。。。”
旗格话未说完,就感到眼皮无比沉重,她感到好累,遵从意识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手也从阿牛的脑袋上滑落,耳边回响着阿牛最后的喊声。
“阿妈~”
。。。。。
三天后,荒原上的一座孤坟前
阿牛跪在坟前,坟前石碑上刻着——阿牛之母旗格墓。
“小哥,我们已经查到了,你母亲是累死的,原因是给你还债,操劳过度。”
山羊胡男站在阿牛旁边说着时候,他明显察觉到阿牛微微一颤。
“不可能,一百五十万早就在两年前还完了,怎么可能还在继续还钱。”阿牛抬起头怒视着山羊胡男,他明显不相信山羊胡男的话。
山羊胡男将调查得到的资料扔在阿牛面前说道:“确实,你阿妈是真的很厉害,三年就还完了一百五十万,但没办法,你的拳术这么厉害,为了留住你给他们赚钱,他们跟你阿妈说你打拳打死了人,是他们出钱解决的,正好你阿妈早前割了一个肾病倒了,他们替你出钱给你阿妈治病,稳住了你,让你再给他们打五年拳,但你阿妈坚持要赎回你,替你还打死人的钱,便带着病做事,结果你知道的。”
说完的山羊胡男指了指面前的孤坟,便没有继续说了,而听完山羊胡男话的阿牛打开资料袋看到一张张阿妈跟别人签的条子,瘫跪在坟前。
山羊胡男叹了口气,拍了拍阿牛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好怎么替离去的人好好活着。”
阿牛抬起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山羊胡男道:“我想报仇。”
山羊胡男听了后,向后招了招手,墨镜男从口袋中掏出黑色的包装袋递给山羊胡男,山羊胡男转手交给阿牛。
“打开看看。”山羊胡男说道。
阿牛接过包装袋,疑惑的打开包装袋,包装袋掉出一物,只见是一只人右耳,人右耳上三处缺口。
“我让我的朋友把他们都灭了,一个不剩,尸体已经被处理了,我看这只耳朵挺有识别度,就带给你了,应该能认出来吧?”山羊胡男笑道。
阿牛点了点头,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他那位黑老大的耳朵,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跪向山羊胡男磕了三个头。
山羊胡男出手阻止,却发现眼前的阿牛力量大过自己,想阻止都阻止不了,没办法,只能看着阿牛给自己磕了三个头。
阿牛磕完头便站起身向山羊胡男抱拳道:“感谢,以后我阿牛就是你的人,你指哪我就打哪。”
山羊胡男愣了愣,看到阿牛坚定的眼神,摸着胡点了点头。
“在下杨朔,不知小哥姓名。”杨朔开口问道,虽然知道眼前的汉子叫阿牛,但不可能天天这样叫。
“我阿妈叫我阿牛,他们则叫我铁阿牛。”阿牛挠着头憨憨笑道,但一想到阿妈,悲从心中涌来。
杨朔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铁塔般的的汉子,开头道:“以后你就叫铁牛吧!”
“你说啥就是啥。”铁牛点头道。
“不怕我们是故意这样做,也是利用你的?”杨朔问道。
“被利用就表示有用,如果我没被人利用我才会感到害怕,而且我知道,进了这行,除非死了,不然永远脱不了身。”阿牛看着阿妈的墓碑难过道。
杨朔看着眼前还有些难过的汉子,似乎想到什么,回身到车中取出一面具交给铁牛。
“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想哭就在面具后面哭吧!”杨朔说道。
“谁。。。谁要哭了。”虽然铁牛极力辩解,但还是接过面具,“哇,蠢萌蠢萌的牛犊子面具,真难看。”
戴上面具的铁牛张嘴唱着歌,但歌中掺杂着呜呜哭声。
Ka za li , ho nos
Sa nen de , yu lvn de
Gang za ha , ong~na len dor
Ga la san dra , a de dra xok qie
Kat nin za , nas~ze le wo ren ne
Hi za la , za nas
Hu sun be , hu men be
Hu hun na , tereno~ke re da
Hog den ge , eshte~dar~~ker na
Huluk sen tun , heyewu~be qie
Bo len de , se~hur~ye len na
Hu~en~~~~~~~~~~~~~~~~~~
Hu~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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