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对面还有一座大山,一条索桥与之相连,远处便可看见这山上有着几十个洞窟,这便是藏剑山庄最闻名于江湖的藏剑窟,历代庄主珍藏的兵器皆藏在这窟中,虽然没有多少,但每一件都是名震江湖的宝物。
既然是宝物,总是会有人惦记,藏剑山庄倒也大方,曾喊话江湖,若是有人能找到藏剑窟中的密室,那密室内的兵器便可任取一件,藏剑山庄绝不追究。
一开始的时候,每日都会有几十上百人来藏剑山庄寻宝,但是无一人能找到密室,甚至有人迷失在洞窟内,若不是庄主进去把人带出来,或许那些人就活活饿死在里面。久而久之,来寻宝的人越来越少,到后来江湖上便都知道,想要找到藏剑窟的密室,除非你是藏剑山庄的主人。
藏剑窟的密室内,田青山夫妇及女儿三人正站在一把剑前,这把剑造型奇特,与寻常刀剑大有不同。这把剑的剑身宽而厚,通体乌黑,剑刃却好似微微泛着蓝光,即便是站在它边上都会觉得有一种寒意袭身。不敢想象这把剑当年浸染了多少鲜血才会如此森寒。
“当家,这把剑为何如此怪异,而且让人感觉好不舒服?”田夫人今天是第一次进这密室,之前她也曾希望田青山能带她进来看看,但都被拒绝了,今日不知为何会主动带她来此处。
“这把剑有个好听的名字,'月鸣',,但是却做了太多的坏事,当年西域神教就是靠着它,在我们中原武林势如破竹,无人可当,不知有多少江湖中人死在它的剑刃之下。“田青山看着这把剑,往事便出现在了脑海之中。“父亲也是因为这把月鸣而死。”
“公公也被这把剑。。。?”田夫人听到这些往事着实有些惊讶。
田青山摇摇头“父亲并非是死在这把剑下,当时中原武林,没有一把兵器能与之抗衡,父亲为了铸出一把能与之匹敌的兵器,与我不眠不休一个月,终于在力竭之时锻造出了一把藏剑山庄有史以来最完美的宝剑,只是当时父亲已经年迈,宝剑铸成之时就气绝而亡。若是当时我的本事再好点,父亲也不用以命铸剑了!”
“当家,我看你最近好像有些心神不定,是不是有点太过焦虑了,那些往事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都平平安安的,小雨也如此乖巧,我们就不要再想那些过去的事了!”作为枕边人,田夫人一早就察觉田青山近些天来有些不太寻常,常常一人沉思,夜不能眠。
“不久前,我去找老朋友‘天算子'了,他给我算了一卦,给出的批言是“有天命无天命,有至亲无至亲”,”
“这批言是什么意思?”田夫人似乎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好的批言。
田青山看了看在密室中玩耍的女儿,“小雨,到爹爹这里来!”小女孩儿欢快的跑了过来,“这里好玩吗?“田青山笑着问到。
“好玩,这里的刀剑都好好看啊!爹爹以前怎么不带我来这儿玩?“小女孩也是第一次来到的这密室,之前虽说经常在这洞窟中捉迷藏,但却从未到过这密室。
“你以前太小,现在大了,就可以来这里玩了,爹爹一直让你记的童谣你记住了没!”
“我早就记住了,我念给爹爹听,’山中落棋盘,一子定江山,。。。。。。‘“小女孩一口气念了出来。
“小雨真厉害,一句不差。”田青山抱起女儿,贴着脸在她耳边又说了些什么。
,“爹爹刚才的话记住了吗?“田青山抱着女儿走出了密室。
“当家的,听家父说,二当家他是不是。。。。。”田夫人不知如何开口。
“是的,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二弟他的确与我不是骨肉兄弟!”
听到田青山亲口说出,虽然已有预料,田夫人还是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田青山接着说道:“当年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让庄中上下不可谈及此事,家父是怕二弟在庄内受到排挤,凡是有人提到此事,必定会大发雷霆。直到现在,依然无人敢当众说起此事。只是庄中的风言风语却从未停息过。”
“那二当家的身世?”田夫人也只是粗略听闻,具体情况并不知悉。
“我五岁的时候,家母因病去世,两年后父亲从外面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有一个三岁的孩童,那孩童便是二弟,一年后又生下了三弟,我与三弟是同父异母,与二弟确是无任何血亲之系。但我也从未介意过,我也一直把他当亲兄弟对待,况且继母对我也如亲生的一般对待。”田青山也是第一次对旁人说起这件事。
“那二当家自己是否知情?”田夫人继续问到。其实她自己也知道本不该问这些,若是田青山自己不提及,作为人妇的她不应该主动去问这些事的,只是最近察觉到田青山情绪低落,总是一人沉思,她想着或许多与他所说话会好些。
“他是知道的,从小他便喜欢表现自己,努力讨得大家喜爱,只是为了能让别人认同他的存在,特别是父亲的认同,他知道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所以他便想做的更好,好让父亲欢喜,这或许也是他做事过于追求利益,不够沉稳的原因吧!”田青山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其实父亲一直视他为己出,对我们兄弟三人都是相同对待,父亲也一直告诫我,要把二弟三弟当骨肉至亲一般照顾,这些年来,在不知情的旁人看来,我们便是亲兄弟一般。”
三人已快走出洞窟,忽然一阵狂风从洞口袭来,风太大,田夫人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向后倒去。田青山一把拉住,另一只手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儿。
田夫人稳住身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啊,按道理风应该吹不进这山洞里来的。”
田青山没有答她,只是喃喃自语。
“这雨终于是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