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慕烟尘在离开威武镖局之后,直接带着受伤的赵隐风去了医馆。
“大夫,他受伤了!”慕烟尘跟郎中描述了赵隐风伤情的由来,但是只字未提陈忠义。
郎中查看了赵隐风的伤势,摇着头说:“这小兄弟伤得很重啊,我给他开些治内伤的药,大概两三个月才能好!”
“大夫,我觉着我这位兄弟的伤没这么严重吧,最多修养半个月就能好了吧!”慕烟尘查看过赵隐风的伤势,确实是受了内伤,但不算非常严重。
郎中听见慕烟尘的话立马不悦起来,“我是太夫,还是你是大夫,我行医几十年,难道没你懂!”
慕烟尘没想到郎中会有如此反应,自己只不过是说了自己的感觉,不明所以的他不再说话,老老实实的抓了药,扶着赵隐风回了铁匠铺。
赵铁匠在两人走后便一直在门口等待,看到两人回来,赵铁匠赶忙迎了上来,“没出什么事吧!风儿你受伤了!?赶紧进屋!”
两人把赵隐风扶到床上,然后慕烟尘把今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铁匠,包括陈忠义与他父亲的恩怨。
赵铁匠听完之后十分吃惊,他没想到陈忠义是如此狠毒,先前他还一直不明为什么会对慕烟尘如此不近人情,现在才恍然大悟。
“你真的要留他性命,万一他是惺惺作态,以后要是反悔怎么办!”赵铁匠对于慕烟尘没有取陈忠义性命这事也不太能理解。
“他现在武功尽废,好了之后或许体质连普通人都不如,不会再有什么危害了,我看他确实是还保留着良知,留他性命,希望他能用他的余生来赎罪吧!”慕烟尘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赵铁匠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赵隐风,“既然这是你的决定,那也只能这样了,但愿他真的会如你所说,痛改前非吧,他打伤风儿,我也不追究了!”
“赵大叔,赵兄弟,我在山里的时候,每天上山采药,也经常跟着大师傅给人看病,你们要是放心的话,我去弄些药来,应该不用两三个月,赵兄弟就能恢复如初了!”慕烟尘对着赵铁匠父子说到。
“那是最好不过了,对你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尽管给风儿医治,不用担心其他的!”赵铁匠知道慕烟尘的大师傅是个厉害的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厉害的徒弟。
果然,只用了半个月,赵隐风已经完好如初,又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
“赵兄弟!我想再去祭奠一下父母,能陪我一起吗?”慕烟尘打算去苏州之前再去父母的坟前看看。
“行啊!我在床上躺了这么久,正想出去舒展一下筋骨,这些天可把我闷坏了,好在有你,要是按那郎中的,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呢!”
“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若不是我,你也根本不用吃这些苦!”慕烟尘一直觉得亏欠着赵隐风。
“谁让我们两人的父母给我们结拜了呢,唉,也不给我定个娃娃亲,不然我就可以享福而不是吃苦了!”赵隐风开玩笑地说到。
两人来到慕烟尘父母的坟前,一同跪下磕了头,慕烟尘对着墓碑,把他和陈忠义之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害死你们的真凶并不是陈忠义,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赞同我留他性命,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你们的仇也不知何时才能报得了!”
“你也别灰心,这不是已经找到陈忠义这个混蛋了吗,慢慢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你找到了,我会帮你一起找的!”在边上一同跪着的赵隐风安慰着说到。
慕烟尘转头看着赵隐风,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墓碑突然说到:“父母、黄天在上,我慕烟尘,今生愿与赵隐风结为异性兄弟,生死与共!”说完又对着父母的墓碑磕了三个头。
赵隐风在一旁惊讶的看着。
“我们不是小时候就已经结拜了吗?”赵隐风不明白慕烟尘是什么意思。
慕烟尘看着他,真挚的说道:“那是我们父母为我们决定的,我们无法拒绝与反对,现在是我自己决定要和你做结拜兄弟,你可以拒绝!”
赵隐风听了,看着慕烟尘之后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没过片刻,他也对着慕烟尘父母的墓碑开了口:“我赵隐风,原与慕烟尘结为异性兄弟,生死与共,如违誓言,不得好死!”说完也是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过头笑着对慕烟尘说:“这样你总要带我去苏州了吧!”
慕烟尘会心一笑,“那要看赵大叔同不同意了!”说完起身往回走去。
赵隐风立马跟了上去,“他肯定会同意的,不同意我们就偷偷溜走,唉,你等等我,我伤还没好全呢,我是为你受的伤,不行,你得背我回去!”
夜色刚落下,慕烟尘和赵铁匠一家人正围坐在桌前吃这晚饭。
“你明天就走?”赵铁匠听闻慕烟尘打算明日就离开,还想再挽留一下。
“嗯,赵兄弟的伤也已经好了,是该去苏州了!”
“那你以后要常来啊,就当是回家!”
“嗯,这些日子多谢赵叔,赵婶照顾了,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慕烟尘在赵铁匠家待了有些日子了,他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真是懂事的孩子,我们家风儿要是也这么懂事就好了”赵大婶不停地往烟尘碗里夹菜。
赵隐风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我也要去苏州,跟慕大哥一起!”
“你去干嘛?”赵隐风的娘生气的问到,“你就是收不住性子,一天到晚想到外面去!在家待着不好吗?”
赵铁匠喝了一口酒,:“让他去吧!他要是不出去看看,是不会收心的,跟烟尘一起,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们没什么江湖经验,万事都要小心谨慎才行!”
慕烟尘和赵隐风听到赵铁匠同意,两人都十分开心。
“赵叔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赵兄弟的!”
赵隐风一听,不服气的说道:“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