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意犹未尽的众人提议到附近常去的酒吧坐坐,恬恬自从回国后就从未去过那种热闹嘈杂的娱乐场所,怀揣着一颗好奇不已的心欣然应予,这是一间名为“夜归人”的高档时尚酒吧,门前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亮了形形色色路人的脸,进进出出的顾客更是络绎不绝,显然生意很好。
四周拥挤的人群不由使她皱紧黛眉,一双温暖大手适时伸出包裹住柔软小手,一路畅通无阻拉着她走向吧台
“来两杯鸡尾酒,谢谢”连岑风俨然一副常客的样子。随着调酒师令人叹为观止的高超调酒技术,两杯漂亮赏心悦目的鸡尾酒就很快便摆在他们面前。
“这里的鸡尾酒很不错,尝尝吧”连岑风从容优雅端起高脚酒杯,轻抿一口。
“嗯,真的很好喝哦!”恬恬沾上鸡尾酒余香的粉嫩红唇更显湿润诱人,不由伸出丁香小舌轻舔一下薄唇,殊不知此动作是何等勾人。
盯着那水润诱人樱唇,喉结口干舌燥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不自然的别开微红俊脸。望向台上此时正在喋喋不休的司仪
“大家请安静一下,现在我们有请一位帅哥出台表演一个前所未有的互动节目,大家掌声有请!”
随着热烈的掌声,一位帅气十足约莫才二十岁左右还带着点稚气与羞涩的男孩捧着一个精致绣花红色绣球缓步走出。
“这位先生要与大家玩一个抛绣球的游戏,在场的女士如果有幸接到这位先生抛出的绣球,就可以与这位先生共度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位先生还是童子身哦,恭祝大家好运!”说完只留下那男孩在台上,转身走到一边的休息区。
恬恬不屑的撇撇嘴“这老板为了赚钱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真为那男孩感到惋惜。
“这也是一种商业手段,为了利益不折手段的人多了去了,不足为奇。”连岑风看着愤慨不已地恬恬语重心长的说。
“这么说,你也不折手段过?”恬恬气呼呼地伸出纤手很“温柔”地掐了他的手臂一把,不由自主地又让她想起莫天寒对她耍的“手段”,很不解气,更加重了力道,真是无奸不商!
忍住几乎痛呼出声的哀叫,抚着被狠毒女人毫不留情的魔爪掐得青紫的手臂哀怨的开口
“我这么纯洁无暇的美男子怎么会做那种事,你这女人怎么逮谁咬谁啊!”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用不着拿他出气吧?害怕自己的手臂又遭魔爪袭击,连忙聪明的转移话题“看,你还不屑,瞧瞧现在多少女人争着抢着那绣球。”
恬恬杏眼一斜“我不稀罕!无聊,我要先走了。”说罢伸手招来酒保“刚才随我们进来的那些人是我朋友,我请了,喏!”掏出金卡递给酒保。
片刻,“对不起小姐,您的卡里刷不出钱!”酒保有礼的说。
“什么?怎么可能,卡里明明有钱的。”不可思议的张大美眸。
“可能是您的卡被冻结了。”酒保礼貌地把卡递还给她。
欲哭无泪的俏脸此时已是万念俱灰,她该怎么办?老爸,我恨你!
“用我的吧!”连岑风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脸,很有一种幸灾乐祸地解气意味。随即爽快地为她埋好单。
“这怎么可以,明明是该我请的......”尴尬不已地低声说。
“下次心甘情愿让我狠宰一顿不就好了。呵呵,我很期待呢!”
“谢谢你,刚才实在对不起啊”恬恬想起刚才对他的所作所为,脸上羞红一片。为什么她总是事后才会想起自己做了蠢事呢?
“好了,我们走吧”可就在恬恬就欲转身离开之际,一个圆球状的不明物体向她飞来,恬恬反射性地,伸手将那东西抓住,定睛一看,原来入手的,竟是那个让她避之不及的绣球!
顿时众人的目光纷纷随着绣球的移动,最终定格在恬恬的身上。恬恬不知所措地呆立当场,她不会这么衰吧?正要丢掉这个烫手山芋,溜之大吉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
“各位,我们现在正式有请这位有幸接到绣球的小姐上台!”不,她不要,她要回家!可是怎么脱困呢?
“对不起,这位小姐已名花有主,各位就不要强人所难了吧!”耳边玩世不恭的男性嗓音上扬,连岑风一把将惊慌的人儿揽入怀中。
司仪偕同男孩走到他们面前,“是吗?可是这是我们夜归人的规矩,从未破例过,不然要我们以后的生意如何做?”
“你想怎么样?”连岑风嗓音冰冷下来。
“呵呵,好办,要么这位小姐留下来,要么你留下。”
“好啊,那就请你先尝尝这个”连岑风说罢一个左勾拳狠厉地挥上司仪那可恶的嘴脸,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拉起恬恬拔腿就跑。
“快,给我追上那两个人,狠狠的教训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司仪捂着被打落门牙,嘴角还流着血丝的下巴,倒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叫嚣着。众保镖见状,鱼贯向连岑风他们逃跑的方向追去。
“站住!”身后传来保镖们大嗓门的怒骂声,脚步声。恬恬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边跑边气喘吁吁的说“我跑不动了,找个地儿躲躲吧!”
就在这时一辆眼熟的轿车在他们身边停下。
“快上车!”
恬恬迟疑了一下,见是莫天寒,莫名的安心下来。拉开车门与连岑风双双坐了进去。
看着俩人紧握的双手,莫天寒心里一阵烦躁,不悦地问,“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上酒吧碰上一件倒霉事而已”从后视镜观察到莫天寒不悦的酷脸,郁闷的解释,哪里又惹到他了嘛!后知后觉的发现还牵着连岑风温暖大手忙惊慌脸红的松开。
握着空空手心那缕温柔余香,连岑风的心中闪过一抹失落。恬恬看着后视镜中依旧阴寒着酷脸的莫天寒,心虚地在心里腹诽:这人怎么如此小气,不过是牵个手就板着个扑克脸给谁看啊?
三人各怀心事,一路无话,直至将恬恬送回了家,才对坐在身旁的连岑风不满的质问,“你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天寒,你想多了,我只是把她当朋友。我的为人你是很清楚的不是吗?”连岑风不以为意地在他面前恢复一贯的慵懒邪气。
“就是太了解你的个性,所以我才有必要警告你离她远一点。”莫天寒阴郁地说道。
“你该不是对那小丫头动心了吧?”连岑风挑高了一侧的浓眉,眼神揶揄地问着。
提到这个让他敏感的话题,莫天寒的心猛然一跳,是吗?他对那个迷糊狡黠的女孩动心了吗?
“怎么会?我的品味你还不知道?”心虚地矢口否认。
“是吗?那你为什么占着茅坑不拉屎?”
“不许你这么说她!”莫天寒冰寒的声音陡然低了几度。
连岑风还是没有勇气挑战这座冰山的怒气,只好讪笑着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