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星光,犹如耀眼的钻石,镶衔在无尽的墨色苍穹之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微风肆意的吹散了一个随意坐在柔软草地上,约莫双十年华甜美女孩的柔顺发丝,女孩有着一张柔美粉嫩的瓜子脸,乌黑明亮的水灵大眼,闪烁着狡黠的流光,犹如新鲜带着露珠的樱桃小嘴,诱人的抿了抿更显水润。
“田恬,夜深了,回房吧。”高贵美丽的妇人把外套慈爱的披上女孩柔弱的肩头。
被唤作田恬女孩一愣,随即绽开一朵甜美的笑花“嗯,妈咪,我们一起回去吧!”说完便亲热的挽着贵妇人的手臂回房,眼里却不知怎的带着一丝落寞。
“恬恬,你有心事?不能跟妈咪说么?”知女莫若母,贵妇人敏感的感觉到了女儿的落寞。
“没事啊,也许是最近有点累了吧,妈咪不用担心,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吧。”田恬安慰的拍拍妇人的手背懂事地说。
唉,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想要的自由,他们会给吗?她想飞出这个金丝笼,能吗?每天礼仪,插花,钢琴等淑女教养,让她深感枯燥烦闷,多怀恋在国外贵族学校的时光啊,虽然也有些无聊但至少是自由的啊,可以无忧无虑的做乐观开朗的自己,不像现在,还要勉为其难的装淑女做所谓的大家闺秀。
“唉,女大不中留啊,总有一天还是要嫁人的....”
“我不嫁!我要永远陪在妈咪的身边,侍奉您和爹地一辈子”田恬打断田母的话娇嗔的说,尽显小女儿娇态。
“傻丫头,哪有闺女不出嫁的,何况,出生在豪门富家的儿女的人生岂是自己能做主的?妈咪什么都不求,只希望我的宝贝女儿能够幸福!”田母爱怜的摸摸女儿的头。
“妈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已经为我打点好了一切,迫不及待的要女儿出嫁了吗?”她难以置信。
“有一件事我和你爹地一直没对你说,你还记得佟伯伯吗?他对我们家有恩,当年八岁的你意外落水,要不是你佟伯伯舍身相救,你也不会站在这里了,所以”妇人歉疚地看了女儿一眼,不知如何表达后面的话语。
“所以为了报恩”田母一声长叹“你爹地和我便和你佟伯伯为你和他的儿子订了娃娃亲。对不起,恬恬,别怪爹地妈咪,我们田家自古以来就是以知恩图报为祖训的世家....”
田恬不可置信地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震惊的吼道:“你们竟然用女儿一生的幸福来报恩?你们不觉得这样的代价太大了?你们可曾设身处地为我想过,我是否愿意,你们太自私了!!”
“恬恬,你听我解释,佟伯伯也是个有家世的好人家,他儿子也很不错,你嫁过去会幸福的”
“我不嫁!说什么也不嫁!我绝不嫁给我不爱的人”恬恬语气倔强坚定地吼道。
“这可由不得你!”
一道沙哑威严地嗓音从大门玄关处伴随着沉稳地脚步声而来。
“爹地,你也要我嫁?!”
恬恬不可置信地望着从小到大对自己万般疼爱的父亲。
“跟你实说了吧,和佟氏联姻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最重要的是这是每一个身为豪门女人肩负的使命,没有人可以逃避这个事实,即便是你的妈咪和我,当年也不过是顺应家族需要的商业联姻罢了。”
田志豪悠哉地点燃一根雪茄,理所当然地说出女儿难以接受的事实。
“我不嫁!你们当年的不幸福婚姻难道还要再一次强加在我身上吗?还想让我再一次步你们同床异梦,貌合神离的后尘?有了你们的前车之鉴我绝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恬恬依然固执己见,丝毫不予妥协,殊不知,这样一番在冲动言论在田志豪高傲自负的心中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啪——”
一声响亮地耳光毫不留情地甩上女孩脂粉未施,粉嫩无瑕地脸蛋!
“恬恬!”
田母飞奔向跌倒于地的宝贝女儿。
恬恬只是抹了一把嘴角逆流而出地血丝,并未委屈落泪,反而清冷一笑。
“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那句话,不嫁,死也不嫁!”
既然已经与父亲撕破脸,而这一巴掌更激起了她潜在地倔强,那么,她还顾忌什么,她可以妥协一切事情,唯独自己的终身幸福,她绝不会为他人所左右。即便是自己的父母至亲,也不行!
“不孝女!”
田志豪怒气冲冲地冲向毫不畏惧直视她的女儿,宽厚大掌高高扬起,正欲再次向恬恬落下,却被脚下妻子死死抱住大腿,苦苦哀求
“志豪,恬恬不懂事,你不要生她的气好吗?我会好好开导她的。”
转头又对女儿温柔说道,“恬恬,回房好好想想吧,我们也是为你好。”
“哼,我是不会让你们掌控我的婚姻的!”
恬恬说完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卧房“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把母亲焦急的呼唤也一并阻隔在了门外,田恬伤心的扑倒在软绵绵的床铺上,****枕头的是她的泪花,不仅湿润了枕头更湿润了她的心。半响,光洁脸蛋上的泪痕终被窗外带着凉意的夜风拂干。
手足无措地呆愣半响,恬恬起身,快速奔向窗台,“唰”地一声利索拉开梦幻色彩地粉色蕾丝窗帘,拉开落地窗,颤颤巍巍地站在窗台向下俯视,好高!刹那,她的头竟有一丝晕眩。
这里离地面至少有十米多高,凭他一个养尊处优地娇弱千金小姐想要越窗而出,的确不易!
恬恬垂头丧气地退回床边,万般沮丧地一屁股颓然瘫坐在柔软床铺上。
难道她真的要听天由命,任由他人来决定自己的婚姻幸福么?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为自己的终生幸福,叛逆一次!必须得想办法出去,可问题是,该怎么出去呢?
啊!一拍脑袋瓜,她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都忘了她以前在国外求学时,一时兴起加入的跆拳道兴趣小组,虽然只学了点皮毛,但她想逃出去还是很有把握的,虽然有点危险,但也总好过失去自由,被迫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吧。
顺手一摸,顿时,心中一喜,入手的是面料滑腻,触感极好地蕾丝床罩,美眸立即闪过一丝狡黠地甜美笑意。
拿出纸笔,给父母留书一封,其内容无非是些坚定自己立场不愿嫁人,要父母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罢了。
做好这一切,恬恬美眸环顾一周,收拾了几件衣物,随身物品之类的必备之物在小背包中。
柔荑利落将床罩一拉,从梳妆台地小抽屉里拿出剪刀,“嘶”将床罩剪开,撕扯成条状,为保万全,并将撕扯成条状地床罩两根合并,一条接一条拧成长长麻花状。
将其做成牢固长长地布绳顺着落地窗慢慢垂下,并在房内固定物出将布绳一头拴好,小心翼翼地顺着布绳沿着外墙爬下....
因为紧张密密麻麻冷汗浸湿了她额际两鬓,以及身上衣衫,既害怕被父母及家中仆人放现,更害怕布绳忽然承受不了她的体重而突然断掉!
最重要的是,由于一时冲动,她该死的忽略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她恐高!
“哐当”一声,田母手中茶杯掉落于地。
捏紧女儿留下的信,田母不知所措的给丈夫打电话“喂!你又死哪个女人被窝,风流快活去了?!你女儿离家出走了,你这杀千刀地,还不快给老娘滚回来!”平时在女儿和下人面前维持的优雅贵妇形象荡然无存。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了,老公在外夜不归宿,夜夜笙歌,这个家全由她来打理,维持表面的和谐,他们夫妻没有感情,这么多年相敬如“冰”也就罢了,可现在连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也离家出走了,她该怎么办啊!恬恬,你在哪儿啊?!
“女儿都这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就不用担心了,她玩够了自然也就回来了”好半天,电话那头才隐约传来田志豪不以为然的声音,似乎还醉在温柔乡里。
“女儿也是你的,你却宁愿在那些女人怀里,也不愿意管你亲生女儿的死活,你还是人吗?”田母声嘶力竭的对着话筒,质问着这个名为她老公却在他人怀抱里的男人,他能不要她,难道连他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要了吗?!要不是他那一巴掌,恬恬会生气离开?
曾经伤痕累累的心,似乎又被狠狠的撕开了伤疤,痛得她已无力言语,丢了电话瘫软的滑倒于地,却已无泪可流
她可以为了这个家,为了恬恬委曲求全,现在唯一能够支撑她的,应该只有恬恬了吧,谁会想到在众人眼中高贵光鲜,令人羡慕的田家太太,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竟是如此悲哀,或许恬恬的离开也并没什么不好,是啊,无论在哪里,总比在这个冰冷的家里要好得多吧,只要恬恬能开心快乐的,她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捏紧手中信纸,揉成一团,秀眉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