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盛覃罕见地饿醒了。
她扶着剧痛的头，从床上坐起来：“我靠？”
她居然穿着六百多的汉服睡了一夜！
盛覃顾不上头疼，手忙脚乱地换了衣服，然后去卫生间拯救她吃土换来的汉服。
衣服洗了一半，盛覃才想起来探究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发生了什么？
散场、周淇淇、回家、谁好看、牵手、我要你……吻！
“我靠？”盛覃发出今早第二声质疑人生的惊呼。
完了。
她没脸见时渐了。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这时，林佳琴打着哈欠走进来，“你手机响了好几次了，把我都吵醒了。出去，我要上厕所。”
盛覃沉浸在极度自我厌弃当中，淡淡“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直到耳边传来周淇淇聒噪的问候，她才反应过来她不知什么时候接通了电话。
而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的周淇淇正陷入暴躁状态：“……盛覃，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嗯。”
“……”周淇淇一顿，半晌才故作严肃地问，“战况如何？”
“没什么，亲了。”盛覃如实说。
“我为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好好把握……等等，亲了！”
盛覃把手机拿远，等到周淇淇的声音小下去，才波澜不惊地说：“我主动的。周淇淇同学，请矜持一点。”
“有区别吗？你不要那么保守，男人都是以色取人的生物……江晏你除外……不管你亲的还是他亲的，总之就是亲了不是吗？”
“你男朋友在？”盛覃没有放过那个插进来的名字。
“嗯。”
“那打扰了，再见。”盛覃抬手准备挂电话。
“别，我错了。我现在就起床……”
盛覃干脆地挂了电话。
大清早虐狗，太残忍了。
——
与此同时，时渐从梦中惊醒。
梦里，盛覃带着酒香的脸缓缓靠近，禁闭的双眼睫毛轻颤，眼角带泪。
昨晚那一吻的触感还清晰地印在他脑海里。
“哥哥，你脸怎么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时淅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盛覃回家后，时渐回家洗了个澡，然后去医院把吴湘换了下来，守了几个小时撑不住了才在旁边睡过去了。
“感觉怎么样？”面红耳赤的时渐转移话题。
“疼。”时淅皱眉，但是不敢乱动。
时渐叫来了护士，见做不了什么便去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他才知道他的脸有多红。
盛覃于他而言，究竟是什么人？
时渐一边用冷水洗脸，一边想。
是第一个向他表白的女孩。
是让他想要用相机记录某一时刻的女孩。
是……他似乎知道了答案。
时渐关掉水龙头，抹了抹脸，烘干手之后拿出手机看时间。
七点半了。
看着看着，时渐就打开了和盛覃的聊天界面。
[白驹过隙]：早。
——
盛覃挂掉周淇淇电话后，又被缠着和她聊了一会儿，时渐的消息发来时，她正好结束了和周淇淇的持久战。
呃——
盛覃看着那个“早”字，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
是高兴？是难堪？
“叩叩叩”——
林佳琴敲完门，说：“我回房补觉了，要是中午没起来，你也别叫我，午饭自个儿解决！”然后走了。
盛覃“哦”了一声。
手下点了点键盘。
[盛小覃]：早。
这件事迟早要解决，长痛不如短痛，盛覃在时渐回复前又打了一句话。
[盛小覃]：真的对不起，昨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