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月珠给時意前,李热葶留了个心眼她割破自己的手掌心,在月珠上留下一滴血,等血融入月珠中,她仔仔细细观察无异样才放下心。
灵神归位后李热葶就一直在時意怀里休息,灵神出窍太费精神力了,饶是李热葶也有些头晕吃不消。
直到半夜,宴会才逐渐安排散场,李热葶敏锐感到不对劲,她从假寐状态转醒,抬眸便见对面金发少年郎状似无意间打量她。
時意抱着李热葶微笑着应付杨恙酒,他淡笑着突然转过头问金发少年:“申公子想跟杨使者聊几句?”未等对方开口他就已经退一步,开口道,“请。”
杨恙酒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塞回肚子里,時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得不接着说下去:“哦?申公子有什么想说的吗?”
申公子干笑:“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王子您先谈。”
这话一说出口,杨恙酒便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上下打量他:“申公子?你是山月帝国的人么?”
申公子心头一紧,面上依旧是笑着说,“使者哪的话,我自然是山月帝国的。”
“我觉得你有些面熟啊。”杨恙酒愣是想不起哪里面熟,心里有些疑惑。
時意就在他俩这对话间悄然离开,他临走前特意看了眼時雾与老国王,眼眸暗了暗。
宴会已经临近结束,時意这会离开压根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李热葶半眯着眼看着時意身后那一群人。
有些已经在互相道别,有些还在饮酒畅聊,喧闹声虽然弱下去但面上看上去依旧是热闹着的。
她的目光随意看了眼那些人最后还是把视线留在那个申公子身上。
申公子?
是那人口里的申景?
李热葶微微勾了勾嘴角,看来是个好对付的。
時意走到殿门口,守在两侧的守卫立刻为時意打开了大门,站在一侧的两个守卫本是低着头的,突然二人没忍住微微抬起了头。
時意察觉到二人目光,他回过头淡淡扫一眼,语气十分随意的问,“第一次见?”
二人立刻低下头。
時意轻笑一声,他抬了抬手。
右侧的守卫立刻冲过去压住了那两个人,带着这两个人去了另个方向的拐角。
李热葶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微微眯起眼,这么容易察觉的么?
——
半夜。
地牢里某一处角落躺着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她的五指指甲全被掀开,露出模糊的血肉还在一点一点的渗出血液。
“啧啧啧,又给芳清毁了。”白里惋惜着摇头,“还好我还有一个。”
“一个?”仙玉微微笑起来,“你手里碰过的可以够我血库用三天了吧。”
“开什么玩笑哪有那么多。”
仙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想不到啊你身为老大的契约兽居然也能被他赶下来,”白里识趣转了话题。
李热葶神色自若跟在仙玉身侧,对白里说的话恍若未闻。時意封了水晶城堡一人在上面疗伤,她这才能摆脱他好好到地牢观察路线。
“喂喂喂,小狐狸给点反应成不。”
“算了吧白里,她脾气跟芳清有得一拼。”仙玉摇头。
“芳清那脾气……算了算了,对比一下小狐狸这么冷淡还是很温柔了。”
李热葶脚步一顿。
仙玉跟白里的聊天声依旧还在头顶闹哄哄的,而她耳边却传来一道奄奄一息的女声。
“救我。”
李热葶斜睨温而,脚步不停跟在仙玉身侧,终是路过了温而离开了。
而她的声音却还在耳边回荡着。
“救我。”
李热葶在心里冷声问:“凭什么?”
“求你,我能感觉到,你跟他们不是一类。”
“这是我的事。”
“求你了,救救我,只要救我一命,你要什么我定奋力给你寻来。”
“不必。”
“求你了,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温而哀求道,“我绝对是有利用价值的。否则她早就弄死我了,不至于把我弄成这半死不活模样。”
利用价值?
李热葶微微别过头,心中思索一番,有了新主意。
“想我如何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