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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赵靖是个什么样的人?

先前有贼人杀来,赵靖刚好隐藏在马车之后,便将他们全部料理了,那时,方宇他们正在浴血奋战,从他们的方向看过来,自然看不到赵靖的身影。而大战之时,又看不到赵靖的影子,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将赵靖当成了只会逃避的懦夫。

战场上,最让人鄙视的,不是弱者,而是懦夫。

再加上赵靖给他们的感官不是太好,所以此时他们对赵靖的厌恶可想而知。

对此,赵靖却是不以为意,他做过什么不需要向他们解释,他是不是懦夫,也不用他们来评判。

摇摇头,就径直离开了。

方宇看着赵靖离去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万英默不作声,敲了敲马车,往里问道:“关小姐,没事吧?”

马车里传出一个柔柔的声音:“英姐姐,我没事。”

万英点点头,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招呼着方宇清理战场去了。

等清理战场时,方宇也发现了马车下的尸体,只是他完全没有将之与赵靖联系在一起,只当是在混乱中被自己这方的人胡乱了结了。

一场大战过后,双方皆是损失惨重,但山海帮的众人却没有太多的沉重,显然是经历过了许多。让赵靖最无语的是,他们竟都认为贼人只为钱财而来,而不是冲着马车中的那人来的,就连经验丰富的万英也是如此,赵靖有心提醒,便找到了万英。

说道:“万小姐,贼人的目的很可疑。”

万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有何可疑?”

“那些贼人若是为了钱财而来,就不会费心将大家都引离马车,直接杀人取财就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贼人的目的是关小姐?”

赵靖点了点头。

万英尚未说话,在一旁的方宇便忍不住嗤笑起来,说道:“故作惊人之语。”

万英也说道:“你多虑了,这马车中,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赵靖一愣,说道:“也许她隐藏了身份也不一定。”

“你也说了,也许。”

赵靖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万英伸手打断,她说道:“你能为山海帮着想,我谢谢你,但是,走镖这种事,你毕竟是第一次做,还是好好学吧。”说完便将脸扭在一旁,显然是不想再听赵靖的废话。

赵靖无奈,只得离开。

一旁的方宇又是一声嗤笑,赵靖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与他计较。

待赵靖离开后,马车中的人问道:“英姐姐,那人是谁呀,哪的人?”

万英没有丝毫犹豫的道:“他叫赵玄策,徽州人。”

马车里没了声音,窗帘却是被拉起一角,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看着赵靖的背影,一脸好奇。万英急忙将窗帘拉了下去,说道:“关小姐,你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我知道了,英姐姐。”

一场惨烈的厮杀过后,山海帮也要时间休整,索性便在此处生火做饭,打算好生休息一下再走。赵靖却是一阵头大,此时他们最好的选择,是立刻离开此地,要休整可以,前提是得确保自己的安全,再不济,也得找个有遮掩的地方。在这荒原之上,除却那些高低起伏的山坡,一眼便能看到头,万一那些贼人杀了个回马枪,山海帮岂不是要损失惨重?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何本事,竟能在这种情况下走这么多趟镖。

赵靖几次想开口,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此刻的他人微言轻,说这些话只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疏远,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祈祷那些贼人不会那么聪明了。

心中郁闷归郁闷,但饭还是要吃的,赵靖来到营地旁,弯腰便要拿起一只烧鸡腿,却是被一旁的方宇用烧火棍拍掉,方宇冷嘲热讽的道:“懦夫,你也配?”

赵靖眼神一凝,心中也隐隐浮现出一丝怒意,双眼冷冷的看着方宇。

方宇看着赵靖的眼睛,压力顿生,下意识的就要错开赵靖的视线,但一想对方不过是个懦夫,便又狠狠的瞪了回去。

“好了!”万英不满的呵斥了一声,说道:“方宇,你过分了!”

“我过分?”方宇不可置信的看着万英说道:“师姐,你问问大伙儿,看看他们是怎么想的!”

万英瞥了一眼周围默不作声的众人,也沉默了。

方宇得意道:“师姐,这种人就不应该进我们山海帮。”

闻此,万英站起身来,说道:“我们既然答应了王掌柜,那不管如何,都要将赵玄策毫发无损的带回去!”

“可是,师姐……”

“够了!”

方宇脸色难看,冷哼了一声不说话,空气顿时凝固起来。

“英姐姐?”还是一道柔柔的声音打破了沉重的局面。

“关小姐,你怎么出来了,我不是说了你不能出来吗?”万英看着来人,脸色一变。

赵靖也回过头去,便看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带着面纱,莲步轻移,正从这边走过来。看着那女子面纱下的轮廓,想必样貌定然也是极好的,这让赵靖眼中多多少少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就是一直对外人不假颜色的方宇,见到那女子之后,眼中也是一片火热。

那女子见万英有些责怪之意,便说道:“英姐姐,马车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我戴着面纱呢,没事的。”

万英无奈,只能拉着她坐到自己身旁,撕了一只鸡腿给她。

关小姐接了过来,却是递给了一旁的赵靖,说道:“我不饿,你吃吧。”

赵靖一脸诧异,却也没有拒绝,说了声谢谢,便接了过来,全然不顾方宇嫉妒得要喷火的双眼,大吃特吃。

关小姐也不认生,说道:“我听说你家是徽州的,也姓赵,你可认识赵靖赵公子?”

“就他,一个泥腿子而已,他会识得赵公子?”说话的是方宇。

赵靖却是满不在乎的说道:“也算认识吧!”

关小姐也没有理会方宇,继续说道:“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赵靖一愣,却不知如何回答,要说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还真不好说。

见赵靖沉默下去,方宇哈哈一笑,指着赵靖道:“怎么样,露馅了吧?”

关小姐还是没有理会他,又说道:“我听说赵公子气度不凡,嫉恶如仇,是不是真的?”

赵靖一脸尴尬,说道:“应该……是吧?你问这做什么?”

关小姐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一旁的方宇见关小姐对自己不理不睬,反而对那个懦夫青眼有加,心中怒火横生,说道:“照我说,那个赵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说是关小姐,连万英也对方宇怒目而视,道:“你胡说些什么?”

方宇依旧梗着脖子道:“难道不是吗?江湖上盛传,那赵靖不过是一小乞儿,有何德何能可以拜入三曹先生门下?那赵靖,在陵州点将台,目无法度,破坏武生选拔,仗着三曹先生的名声,几乎将节度使张大人一家逼上绝路,这种人,沽名钓誉,有什么好称道的?”

万英赫然站起身来,指着方宇:“方宇,你不能因为赵玄策的缘故,便污蔑赵公子。点将台之事,江湖上人云亦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节度使张大人真有传说中的那般大公无私,又怎会在武生选拔尚未结束之前,便向天子上表请罪?”

方宇涨红了脸,说道:“师姐,你也说了这是江湖上的传言,又怎么是真的?”

“节度使张大人早已被天子召回京城问罪,这事总做不了假吧?”

“或许……或许是赵靖仗着三曹先生为非作歹,张大人畏惧三曹先生的威势,不敢得罪赵靖?”

“你……”万英一阵气急,指着方宇说不出话来。

这时,关小姐突然说道:“那赵公子为一老伯孤身直入陵州丘台府九锦县,拿了九锦县令来问罪,人人皆知,连丘台知府曲同都下了布告,这是真事儿吧?”

方宇嚅嗫着说道:“也许,曲同也怕那赵靖呢?”

关小姐声音冷了下去:“倘若赵公子真如你所说是那为非作歹,沽名钓誉之辈,他跟随三曹先生多年,以三曹先生识人之能如何不能识破?你这么说,便是说三曹先生也是昏蠹无知了?”

方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能将头扭在一旁,心中对赵靖却是越发怨恨了。

赵靖咳嗽了一下,说道:“说赵靖仗着三曹先生的名声是真的,那些个朝廷大员畏惧赵靖也是真的。赵靖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少年,若非有三曹先生的庇护,那些人有怎么会对他假以颜色?”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装烂好人!”方宇冷冷的说道。

万英和关小姐也是一脸不善的看着赵靖。

赵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只好闭口不言。

方宇在一旁也是自讨没趣,便提着剑,拎着一壶酒,去向那个背负古剑的老人讨教剑术去了。

不得不说,方宇此人还算机灵,此时来到老者身旁,将剑插在地上,然后将酒双手奉上,说道:“杨前辈,先前晚辈观摩前辈杀贼,当真是剑术超群,晚辈也练剑,只是剑术低微,自然入不了前辈法眼。近来,晚辈对剑道的领悟出了些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前辈能赏脸指点一二,晚辈感激不尽。”

说着便深深弓下腰去,双手举过头顶,长拜不起。

那姓杨的老人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淡淡的瞥了方宇一眼,说道:“你的天资只能说是马马虎虎,不过,看在你对剑道那么追崇的份上,老夫指点你几句也无妨。”说完之后,便将酒壶接了过来,仰天喝了一口。

方宇顿时大喜道:“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杨姓老人摆了摆手,说道:“你且耍几招给老夫看看。”

方宇压下心中的激动之情,将剑握在手中,行了一个晚辈礼,便耍起剑来。方宇的剑术与万英一脉相承,皆是出自山海帮帮主万仞山之手,但两人的实力却是相差甚远。

万英虽是女子之身,但其出手极为迅疾,少了一份女子的柔弱,多了一份男子的刚猛,故而其剑意自有不凡之处;而方宇虽是男子,出手却是极为阴柔,甚至是迟疑,其剑术只能说是平平无奇。

杨姓老者只是略微瞥了一眼,便说道:“你出剑便不对,你的剑术既然承于万仞山,就该知道当初万仞山便是凭着手中一柄势大力沉的重剑,才在徽州闯出了名堂,出手可以讲究后发制人,以力取胜,但你出手实在是太晚了,后发制人,不是不发。再有,你的剑术过多的讲究技巧,看起来就很阴柔,你要真能走出自己的路子也好,可你练来练去,终究还是逃不出万仞山的影子,反而不伦不类,若真想有所作为,还得下功夫。”

“在这一点上,你师姐就比你好得多。她知道再怎么练都不能走出万仞山的影子,故而一板一眼,脚踏实地,基本功就十分的踏实,这样一来,反而练出了刚柔并济的效果,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完这些后,老人便闭口不言,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方宇脸色显得有些难看,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一直自命不凡,平日间修炼也十分刻苦,到头来只换到一句不伦不类的评价?

但面对眼前的老人,方宇即便再心有不甘,也不敢多说什么,当下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前辈指点。”

杨姓老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此时,万英也听到了老人对她的评语,便走了过来,说道:“多谢前辈,前辈可有什么教晚辈的?”

老人喝了一口酒,说道:“你走的路子和老夫的不一样,你做的也很好,老夫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只有一句话:剑道艰难,唯勤而已!”

万英微微躬身,以示感谢。

对于这位老人,该给的尊敬还是要给,毕竟这是父亲请回来的客卿,就连父亲对他也是极为推崇,若非此次路途遥远,这位老人是断然不会跟着来的。

老人的性子极冷,万英说完这些话后,他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微微示意,便放下酒壶,感悟自己的剑道去了。

这个时候,赵靖也看了过来,盯着老人看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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