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用力,再用力啊,马上就要生出来了……”在昏暗的囚室里,产婆正在帮奚情分娩,额头上满是大汗!
不,不要,孩子一出生,她就要遭到报应了,不要……奚情的脑海里一片的混乱,她不想得到报应,极度的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使她颤抖了起来……
“再用力啊……”产婆急的满头大汗,都能看见孩子的头了,可就是不出来。
奚情拼命的摇头,神情越来越紧张,她不要把孩子生出来!她揪住一旁的被子,使劲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可两条腿却被产婆压的死死的。
产婆也着急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哪有人生孩子是拼命的往里憋的,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对孩子不利!
“姑娘,你用力啊,把孩子生出来就好了……”
“孩子?孩子!不,我不要孩子,我不要把他生出来……”奚情哪来的一股蛮力,挣脱了产婆爬下床去,朝门口奔去,她不要生孩子,她不要报应……
“哎,姑娘,姑娘……”产婆大惊,看着地上流满一地的血,她慌乱的去拉她回来,可被奚情甩开。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奚情不顾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摇着门上的铁栏杆,拼命的大喊,而她的肚子此时却是一阵阵的纠痛。
“姑娘,你不要命了吗?”产婆使劲的扳开她的手,把她拽回床上,可她却手舞足蹈的乱慌,下身的血完全浸湿了她的衣裳。
此时却见几个侍卫打开门冲了进来,也不顾什么男女忌讳了,拖着她强按在床上,奚情用力的挣扎着,却正好把这孩子给挣扎了出来,却听不见一丝的哭声,这孩子没了气息……
产婆手里抱着孩子,吓的脸色发白,这,这可如何向公主交代……
孩子终于还是生了出来,奚情突然安静了下来,“哈哈,生了,生了,报应就要来了,报应啊,报应……”她突然一阵痴狂的笑,起身从产婆的手里一把抓过孩子,神情呆滞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的报应就要来了,哈哈,你知不知道……”她浑浊的目光里看不出一丝的表情,到最后只是喃喃自语。
“生了吗?”囚室的门口传来了靳月初的声音。
“公,公主,孩子,孩子……”产婆吓的语无伦次了起来。
靳月初踏进囚室却见产婆手里的婴孩,一动不动,软弱的象一摊烂泥,她的脸上露出了惊骇之色,这孩子死了!这是她皇兄的骨肉,竟然死了!
“嘿嘿,我生了,我生了,我的报应马上就要来了……”奚情傻笑着朝靳月初跌走了过来,拉着她的衣襟,忽而一阵狂喜,忽而又是一阵悲伤。
“奚情,你这个贱人,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疯卖傻!”靳月初愤恨的推开她,甩了她一巴掌,“我要你不得好死!”
“嘿嘿,嘿嘿……”奚情仍是一副傻笑,像似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把她拉出去,吊起来!”靳月初恨恨的说道。
几个侍卫随即把她拖了出去,绑着吊在了树上,靳月初甩袖而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给她吃东西!”她要好好的折磨她!
可没等靳月初走出几步,却见一个侍卫急冲冲的跑来跪倒在地,“公主,不好了,前方传来消息,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支军队,把我们的主力军杀的溃不成军……”
靳月初的脸上一阵的震惊,她的大军整在攻打奚国,而眼下奚国的朝中无人领导,都只求自保,怎么会杀出一支军队来呢?她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无影。“你去看看究竟是何人有这样的能耐?”
“是,公主!”无影随即消失在她眼前,跃出宫墙之外。
而此时的秦雨也在紧张的行路,却发现正有四个黑衣人总是有意无意的跟着他,此刻他们正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秦雨索性停下马来,静静的等着他们。
“是你们抓走了公主?”待四人走近,秦雨发现这四人正是靳宁的四个贴身侍卫。
“难道你们公主不应该跟你在一起吗?”当他们准备杀入皇宫为爷报仇的时候,却发现奚情已不知去向,他们四处搜寻才发现秦雨的行踪,料想这奚情恐是害怕靳国的大军,所以躲了起来,或许跟着秦雨,就应该能找到她的下落,所以他们就跟了他一路。
“哼,公主前些日子就失踪了!”秦雨冷冷的说道。原本他也想过是他们把公主抓去了,可又一想,他们若真抓了公主,也没必要一天到晚的跟着他了!
“失踪了?”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恐怕是你的欺骗之词吧!”
“哼,信不信随你们,我还要去找公主的下落,警告你们别再跟着我!”秦雨撂下话后,驾着马离去!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他的话可信吗?
正在四人斟酌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极大的马蹄声,似有几十万的大军正往这里行军走来,越来越近,四人定神一看,为首的正是一匹白马!是爷的白马,是爷……
马越走越近,四个黑衣人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是爷,真的是爷!他还没有死……几人激动的策马过去,“爷……”
可白马上的人,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冰冷的恰如这十二月的天气,所有的人只配为他的蝶儿陪葬!他的眼里只有杀意,显而异见的杀意!
白马傲立于天地间,透出悲凉的孤独,他要铲平这天下,唯有这杀戮才可以使他忘记心中最深的痛……
“小蝴蝶,先去外面等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在他的手心里写道:“蝶儿帮你!”
为什么?这是她唯一的一次不听他的命令,却断送了自己的性命!黑夜蝶,你忘了你只是一个奴,你却敢违抗他的命令,这所犯下的错,你还可以用什么来弥补,他彻底破碎的心你该如何去收拾……